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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崇意被眾人拉入席罰酒,唯有舉杯跟他們謝罪敬酒。目光迴游一遍,瞧見一個姑娘眼熟,那姑娘也正看著自己,更覺眼熟。那姑娘面有紅暈,卻還是大方說道,“我還沒好好跟公子道謝,為我捉住小偷的事。”李院使詫異道,“去年你說的那年輕人便是謝太醫?”李姑娘輕點了頭,又看他一眼。謝崇意和她相視,也是笑笑。倒是緣分。九月時節,秋高氣爽。夜空已綻放紅花煙火,美不勝收。&&&&&婚宴將近半夜才結束,謝家的幾個孩子已經先送回家。謝崇華和齊妙同秦家告辭,這才乘了馬車回去。離了一日喧鬧,耳邊清靜起來,還覺得方才做夢般。齊妙撩開車簾往外看去,還有人在擺宵夜攤子。每次赴宴都要忙著應酬說話,也不好在人前吃太多,總是吃不飽的。齊妙看著動心,說道,“二郎,你累麼?”“不累。”謝崇華見她剛往外看,現在又問這話,知道她想去下去走走,便讓車伕停車,和她步行回去。皇城不宵禁,這麼晚了也還有行人,但是不多。下人遠遠尾隨,聲音遠傳,已是極輕,整條街道顯得十分幽靜。吃了一碗餛飩,齊妙才覺得飽腹。見她吃得滿足,謝崇華禁不住笑道,“山珍海味吃不飽,一碗十文錢的餛飩卻吃得這樣好。”齊妙說道,“我也愛吃山珍海味,只是桌上那麼多人,要和我嘮嗑你的,嘮嗑兒女婚配的,嘮嗑我身上首飾的,人家問了,總要搭理的,於是就吃不飽了。”謝崇華溫溫笑道,“那要不要再喊一碗?”齊妙笑問,“不怕我吃成肉糰子麼?到時候要背不動我的。”她並不是貪嘴的人,吃完就滿足了。見月光銀白,照得街道悠長安靜,心生寧靜。兩人步行回家,因無白日那些匆忙趕路的行人,此起彼伏的吆喝聲,連人心都跟著這靜夜沉穩下來,步子輕緩,慢行回家。齊妙輕挽了他的手,也不怕下人看見。謝崇華攏攏她的衣襟,晚風清涼,怕她冷著。齊妙笑看著他,目光柔柔,眼裡沒有月色,唯有他。路很長,夜很長,兩人相守的這一生……也還很長。哪怕前方滿是荊棘,只要不離棄,那荊棘路,也定能走成康莊大道,走出錦繡繁華。——正文完 番外合集番外一與馬為伍謝家快用午飯時,謝崇華才回來,見桌上多出一雙空碗筷,問道,“子瑜今日外出了?”齊妙笑道,“聽說有人邀他去遊山玩水,早早就來說了不必留他碗筷。我忘了吩咐廚房,下人就將碗筷擺上了。”她又道,“他真該找個夫人了,難不成三餐都要一直在這吃。”她倒不是嫌棄他,只是覺得他自己獨住,又不愛僱個下人,也該找個夫人,陪他說說話也好。小玉也朗聲問道,“許叔叔什麼時候給我們找個嬸嬸呀?”謝崇華笑問,“玉兒也想要個嬸嬸對不對?”“當然呀。”以放花燈和收壓歲錢為人生樂趣的小玉認真道,“每年許叔叔都不給我們壓歲錢,說沒成親的人不用給。那要是娶了嬸嬸就要給了,最好呀,在今年就找一個吧。”齊妙不由笑笑,“如今都六月天了,還剩半年,我瞧今年希望也不大。”謝崇華也笑了笑。提筷夾菜放她碗裡,溫聲,“吃吧。”各有各的緣分,旁人急不得的。&&&&&風和日麗,烈日在船篷外顯得十分毒辣,許廣坐在裡面也覺外面熱得慌,不過偶有夏風,夾著河面清涼送入裡面,倒覺舒暢。已是正午用飯的時候,肚子有些餓。他真應該去隔壁吃完飯再出來,又或者該早點去好友家中,那樣就能趕上吃午飯的時辰了。現在過去,也不知好友會不會將菜餚都吃光。失策~船到了下一個渡口,又有三人登船。許廣往外看了一眼,兩個粗實的大漢和一個婦人將船篷口的風全都擋住了,熱煞他也。他挪了挪位置,因風口已擋,怎麼挪都沒法像剛才那樣舒服。“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明明是我先將東西放在這的。”“你東西可以往後挪挪,這兒能坐人,那兒不行,讓我媳婦兒在這坐,她曬得不行了。”“偏不,你媳婦寶貝,我的貨還寶貝呢。”許廣又睜眼看去,一個刀疤面的漢子已和一對夫妻模樣的人吵了起來。船伕在船尾撐船,勸道,“三位別吵了,別吵了。”可那三人已經吵得昏天暗地,根本勸不動。許廣聽得耳燥,乾脆俯身出去,也想勸一勸。誰想剛出去,那刀疤臉便他一推,怒道,“你也想多管閒事,老子讓你多管閒事!”許廣腳下不穩,被他用力一推,整個身體便往後倒去。愣神之際,已拍了滿臉的水瞬間沉進河裡。他急地直拍兩手,旱鴨子根本不會泅水。船伕見狀,急忙下去將他撈起。許廣已經淹了個半死,直翻白眼,吐出好幾口水,才緩過神來。那刀疤臉輕笑一聲,“個子這樣高,卻是個弱不禁風的。”許廣精神不濟,根本沒辦法好好跟他理論。船也快到岸邊,那刀疤臉跳上岸,大搖大擺地走了。等許廣回過神來,船已離岸。他坐起身,回頭往岸邊看去,那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