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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妙提了提被子將自己裹住,“不要,冷。”謝崇華側躺一旁,刮刮她的臉,又軟又暖。聽見外面大雪仍是簌簌而落,心有所想,“帶你去看雪。”外面太冷太冷,齊妙態度難得強硬,“不要。”她翻身抱住他,說道,“就在屋裡待一天吧,我在旁邊給你研磨遞紙,還會給你揉肩的。”“我是怕你悶。京城的雪景跟別處不一樣,你看了肯定會喜歡的。”齊妙兩眼委屈,“你真要讓我這麼怕冷的人去吹冷風嗎?”謝崇華啞然失笑,他知道她喜歡什麼,現在只是想著外頭冷不願出去,可到了那,定會忘了天寒地凍的。齊妙轉了轉眼,“這樣吧,你揹我去。”謝崇華悠悠道,“好啊。”在小樹林沒人瞧就算了,這從家裡出門他竟還答應的這麼痛快。齊妙自己可不願意了,往他懷裡蜷了蜷身,“才不要,老夫老妻了,要讓人笑話的。”一聽老字,他便低頭瞧她,“哪裡老了。”“玉兒都要九歲了。”“玉兒九十了你也不老。”齊妙忍不住笑笑,這話她聽著喜歡。女兒年紀再大,在做母親的眼裡,都是孩子。但自己年紀一大,在丈夫眼裡,卻會變得人老珠黃。她又將雙手環得緊些,貼著他的心口,“要是真能活到百歲,就好了。”人生七十古來稀,能活七十已是壽星,想要活到百年,十分不易。所以也就更珍惜眼前人。“二郎,明天我們去看雪景吧。”在家還有下人在門外守著,去外面,才是真的兩人一起。有他在,又哪裡會冷。&&&&&臘月初七,飄了一天一夜的雪,院子門前積雪十寸,路都要不通了。謝崇華早早起身,去拿了衣服將妻子團起來,將她包得裡外都不透風,這才滿意。齊妙瞧瞧鏡子裡的自己,都要成肉丸子了,圓滾滾的,抬眼瞧他,“我像不像肉丸子?”謝崇華看了看,“不像。”“為什麼不像?”“因為我不想做肉丸子的夫君。”齊妙當即笑出聲,大清早的心情好極了。用早飯前幾個孩子眼睛看著自家爹孃,兩眼轉了轉去,“爹爹,孃親,你們又要丟下我們出門呀?”謝崇華說道,“‘又’?”三人齊齊點頭,肅色,“對呀,又。”齊妙說道,“十月我們一起出去過五回,五回都是帶你們的。十一月我們一同出去四回,三回都帶了你們。”這一數好像的確是,三人這才不說話,不過為什麼總覺得爹孃老丟下他們自己玩。細想之下才想起來,每次到了一處,等他們玩累了睡覺,醒來後就不見爹孃了。有這麼喜歡玩的爹孃,很讓他們操心的呀。謝崇華提醒道,“你們許叔叔今天也休沐。”三人瞭然,“那我們等會去找許叔叔玩。”謝崇華笑著應聲,看得齊妙又念他壞。用過早飯,三人就去找許廣玩了。許廣一聽是他們三人一起來的,就猜到了緣故,禁不住問道,“你們爹孃又去玩了?”“是呀,爹爹說要帶娘去玩一天,讓我們在許叔叔家玩。”小玉慎重補充道,“除了吃飯。”許廣哭笑不得。遲早有一天,他也要成親,生一堆孩子,然後帶著妻子去遊山玩水,把孩子通通丟給謝家照顧。哼!&&&&&謝崇華和齊妙出門時,雪已經停了,但雪飄一天,未清掃之處,像抽出白玉,開出銀花,恬靜幽雅。眼裡所見,皆是白色。到了街道,兩旁鋪子門前左右堆雪,似畫中景緻。齊妙開著小窗往外看,半晌沒關。還是謝崇華說道,“不冷麼?”“有點。”謝崇華笑笑,摸摸她的臉,都凍冷了,探身將小窗關了,“那還瞧。”“昨天的雪下得大,這門前堆雪好看。”齊妙笑笑,“我知道為什麼你非要帶我今天出來了,連這普通街道上的雪都這樣好看,那你要帶我去的地方,肯定更值得去。”謝崇華感慨道,“可算是讓你發現了。”齊妙笑問,“是不是覺得冬天要帶一個怕冷的人出門實在不容易?”“可不是。等會爬上高塔……”“高塔?多高?”“二十一層。”“……”齊妙有些腿痠。謝崇華笑笑,“我揹你。”齊妙嘴上應著好,可哪裡真捨得讓他背。到了那高塔之下,往上看去,許是雪已散去,天色漸見晴朗,能看得見高聳塔頂,“這裡是……”“凌雲塔。”齊妙知道這個地方,這塔非皇族官家所有,而是那凌雲寺所建。塔可與京師皇塔媲美,但同樣不許私人踏入半步。皇塔只能是皇帝皇后上去,凌雲塔唯有住持能上。她帶著女兒他們來上香時曾遠觀過,回來後跟他提了一提,說塔很是壯觀,也不知道里面如何,可惜無緣。沒想到他竟放在了心上,這會還帶她來了這。她笑問,“你是用什麼法子讓住持同意讓你上去的?”謝崇華伸手將她的披風繫緊,又探了探她緊抱的暖爐,還暖和。聽她問,笑答,“如果我說我是下棋贏了方丈,他才同意的,你信不信?”齊妙笑道,“不信。”謝崇華笑笑,“朝廷不是每年都會撥款修繕寺廟麼,我剛接下聖旨,就有許多寺廟的人來尋我去修,但我去走了幾個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