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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與男子之間不如兩個女子同睡一床也無妨,總覺尷尬,而且身形也不比女子嬌小。齊老爺素來闊綽,便八人要了七間房,等於是將這小客棧都包了。掌櫃大喜,裡外伺候得周到。早早就為齊老爺上好了水,讓他洗去一身雨水濺起的泥濘。不待齊老爺將衣服都脫了,樓下就傳來許多人說話的聲音。齊夫人將他的衣服攤在屏風上,好一會下面還沒散聲。倒是掌櫃跑了上來敲門,“齊老爺齊夫人可睡下了?”齊夫人走過去開門,問道,“掌櫃有何事?”掌櫃滿面為難,“小店的房不都被您們給住下了麼,樓下有兩人攙著一人進來,說想要間房,讓我上來跟您們商量商量。說是路滑,不小心墜馬了,傷了腰骨,走不得,要歇兩天。”齊夫人奇怪道,“那為何不去醫館?”“說是瞧過大夫了,但是大夫那沒住的地方,就給他們指了我這,誰想今日這麼巧,碰上您們兩波貴客。”齊夫人溫聲說道,“勞煩掌櫃轉告,這最右邊的那間房給他們,我讓兩個僕人擠擠。”掌櫃沒想到竟這樣好說話,當即道謝,下去和那三人說。不一會就聽見樓道有聲,齊夫人也沒去瞧。不過是舉手之勞,而且他們齊家是杏林世家,懸壺濟世是天職。過了小半個時辰,齊老爺已洗完,開門讓僕人去喊掌櫃來倒水。許是開門聲讓右邊聽了去,片刻隔壁也開了門,一個年近三十的男子走了出來,面有青渣,還有疤痕,要不是相貌俊朗,看著便要覺得可怕了。齊老爺退身要關門,免得將妻子嚇著,那人快步走到門前,已是作揖道謝,“方才多謝兩位讓了一間空房。”聲音聽著誠懇,齊老爺這才放下戒心。那人又道,“我那兄弟還昏迷不醒,等他好了,也要和老丈道謝。”齊老爺皺眉,“不是說是墜馬傷了腰骨麼?怎麼會昏迷不醒。”那人說道,“我也不知,送去大夫那瞧,說是疼痛昏迷。”齊夫人在齊家多年,也稍稍懂些。聞言看向丈夫,齊老爺也覺奇怪,想著既然已幫,不如幫到底,“老夫行醫數十年,不知可放心讓老夫看看?”那人喜道,“老丈請。”齊老爺和齊夫人一起過去瞧看,謝崇華派的四人聞訊出來,也守在外面。那人尾隨進屋時左右看了看,倒不像是普通護院,行事訓練有素機警。齊老爺在床邊坐下,那漢子果真昏睡不醒。細細把脈,,又翻他眼瞼來瞧。眉頭緊擰,輕摁他腦袋。剛碰到後腦勺,就聽傷者悶哼,手一離開,又恢復沉睡。“這哪裡是痛得昏睡不醒,分明是墜馬時磕了腦袋,腦子裡有淤血啊。”齊老爺起身說道,“要是不趕緊將淤血去了,輕則失明,重則沒命。”那人一驚,“那如何是好?”“你若信我,我便開幾貼藥給他服下。”萍水相逢,又可見是富貴人家,沒有要害對方的企圖。那人只是想了想,就讓掌櫃去拿紙筆。待他寫好後,便讓掌櫃去抓藥。等掌櫃抓藥回來,那人便交給同伴去熬藥,直到喂傷者喝下藥,這才有了心思說話。和老者好好道謝一番。齊老爺哪裡會放在心上,笑笑同他說話,“就當做是多交個朋友。也不知你們這是去哪裡。”“急著去京師。”“巧了,我們也是去京師。”那人笑道,“正無以為報,聽聞這路上有土匪出沒,不如由我們護送您們吧,一同結個伴。”齊老爺聽著倒覺奇怪,他們好歹有八個人,他就算將那受傷的算上也不過三人,還說要保護他們。他也沒拆穿,只是說道,“你朋友怕是還要七八天才能下地,腰骨傷的也很重。”那人目光微頓,“也是等不來他了,先讓他在此休養吧。對了,還不知老伯如尊姓大名。”“老夫姓齊。小兄弟怎麼稱呼。”那人笑道,“姓孫,單名一個韜字。”齊老爺恍然,“胸有韜略,文韜武略,好字。”孫韜笑笑說道,“好字什麼的,不說名,齊老爺方才寫的字才是真的好字。”齊老爺擺手,“老夫寫得哪裡好,我女婿寫的字才是龍飛鳳舞,大氣灑脫。”孫韜“哦”了一聲,也道,“巧了,在下也認得一個字寫得十分不錯的人。”“哈,那日後定要見見。”“有緣定能見的。”齊夫人在裡頭疊衣服,聽見兩人在外面聊得歡,不由笑笑,也不知聊了什麼,這樣有趣。翌日一早,掌櫃來敲門說山路重開。齊老爺已經將那孫韜說要護送的事忘了,收拾好東西便準備重新上路。誰想剛下樓,就看見門口站著黑壓壓的兵馬,還全都往店內看來。方才已經驚嚇過一回的掌櫃現在已很是鎮定。齊老爺和齊夫人略有驚嚇,片刻一個身穿甲冑的人從馬上下來,英姿颯爽,上前便抱拳說道,“齊老爺、齊夫人。”齊老爺瞧了他好一會,才得這人竟是昨晚那個邋遢漢子。這穿上甲冑,颳去鬍渣,整個人就換了模樣,俊朗瀟灑,變了個人似的。孫韜見兩人直看自己,一會才想起他們奇怪什麼,笑道,“昨天捱了雨淋,又急著去找大夫,弄得狼狽了。早上好好收拾了,免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