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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王請他們二人入座,讓人奉了茶,便問,“那南面局勢如何?”許廣答道,“孫將軍勢如破竹,約莫還剩三四人負隅頑抗,不願歸順,因此孫將軍已領兵征討,承諾一個月內,定會平定南方。王爺可以安心登基,不必擔心那邊的形勢。”永王笑道,“你們都是王佐之才,本王定要好好封賞。”到底是封什麼官,兩人都沒問,只是謝恩。謝崇華見永王心情愉悅,又想到方才那事王爺並不知,這才說道,“記得我們剛起兵時,形勢艱難,處處驚險,如今總算是安定下來了。”永王也有感慨,“登陸利安,銘城圍困,本王記憶尤深。曾想過興許會死,但幸而有你們鼎力相助,本王才能平定天下,除去奸臣。”“那都是因為王爺心繫天下百姓,也是百姓之福。”謝崇華又道,“當年我們起兵,勢單力薄,因此寬待各地來投奔我們計程車兵,除了對進城後不許掠奪燒殺的軍規,似乎也沒定什麼其他規矩。”永王笑道,“這也是當年謝參軍所提議的——令之以文。”謝崇華笑笑,“的確是下官所提,只是當時怕軍心不定,所以對他們特別寬容。因此用了懷柔政策。但如今王爺已平定天下,那些仗著王爺威嚴的部下卻還是不管束,卻怕百姓會有怨言。”永王忙問道,“請說。”“令之以文,齊之以武。要想齊家治國平天下,便不能讓他們自我縱容,否則百萬大軍軍紀渙散,百姓會苦不堪言,也有損王爺您的名聲。自古外戚干政不少,但像厲太師這樣剛奪政權就被驅趕的,卻並不多,除去藩王起兵,還有不少百姓各地起義。究其原因,或許是因為他不得民心。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便是那濤濤大水了。”許廣在旁靜聽,字字都沒駁永王面子,繞開了永王最不想聽的事,又將自己要說的都說了,無怪乎當初能那麼快地說服祁王援兵相救。永王聽後的確沒有一絲不舒服,更何況他已十分倚賴謝崇華,他的建議十有八丨九都是利國利民,更是忠心為自己著想,說他有王佐之才,並沒有半分虛假,“謝參軍說的是,令之以文,齊之以武,軍有軍規,不能讓他們縱容。兵部尚書一職,就暫且由謝大人代管吧。”“王爺厚愛,不勝感激。”謝崇華拜謝,又道,“只是下官有個更合適的人選,不知王爺可還記得。”永王和他共事久了,倒也猜出來,笑問,“可是宋大人?”謝崇華笑道,“王爺英明。”若是別人永王就要黑臉責罵這舉薦得避嫌,但換成這人,永王也是服氣,“宋大人本來也是兵部尚書,被厲太師奪了職,如今算是官復原職,你就代勞轉告吧,反正……你也是要去宋府的。”謝崇華聞聲,知道永王體恤,也沒推辭,起身告辭。永王本想等他走了和許廣說會話,卻見他也要跟上前,微微一頓,叫住了他,“謝大人要去見恩師,你去做什麼。”許廣這才停步,折了回去。永王看了他幾眼,這才發現好像這唯一的好友跟自己已經疏遠,更親近謝崇華了。隱隱有些嫉妒,“本王有些事想要問你。”“王爺請說。”“可有厲太師的下落?”“沒有,有探子回報他路過利安,但是我帶人過去,只抓到他的隨從,他卻不知所蹤。”“那探子在何處?”“已全死在牢中。”“全死了?”許廣已跪身,“他們也不知厲太師的下落,拷問不出有用的話,帶到京師又麻煩,因此才出此下策。”這麼做也並沒什麼過錯,只是沒有找到厲太師,永王到底有些不安,“你起來吧,這也並沒做錯,你多派一些人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是。”永王說道,“原本朝中的老臣,被厲太師排擠的人,我都想招回朝中。這樣朝廷才能儘快恢復元氣,更好地治理各地,尤其是身居要務的官員,更不能隨便任命,否則怕眾人不服。”許廣眉眼微動,“王爺是在問屬下,謝大人安排什麼官職合適?”“方才我想讓他做兵部尚書,但他舉薦了宋大人,也就作罷了。”許廣想了半晌,忽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說道,“唯才是用。王爺心中怕是早有定奪,只是怕別人不服氣。屬下和謝兄交好,聽過他曾說過自己做知縣時的事。無人服氣,最後走時,卻已得人心。他為知州時,我們也曾提過此人,裡外是膽,一身氣力但非蠻力。屬下想,不服氣開始是會有的,但屬下相信謝兄能勝任。”之前還覺得他會真心舉薦,但現在聽來,卻總覺摻雜私交。永王不知是自己私心作祟,還是真的好友已變。好友……好像也不是了。永王微覺心中起了疙瘩,卻又不得不承認,是自己先疏忽了這好友。昔年贈君琉璃杯的事,已無法再像當時了。&&&&&謝崇華沒有在鬧市騎馬,只是牽著馬往宋家走去。到了宋家,他將馬拴在栽種在門前,已折斷腰肢的樹上,上臺階敲了敲門。片刻就有童子開門,見了他上下打量,“公子找誰?”旁邊有長者探身一瞧,目染喜色,“謝大人。”謝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