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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抓著他的頭髮扯了扯:“他們出來了。”儒生抬袖撣著眼前塵沙,極力往前看去,果然是他們,大喜:“你們終於出來了。”“咳咳。”鈴鐺被嗆得不行,捂鼻走出,“就你們兩個在這?”“是呀,青蛙兄弟他們聽了熊貓先生的話,去找龜丞相了。”說著話那塵土中又走出一個大物,儒生看了好一會,才瞧清是頭渾身都被灰塵沾染變成白色的熊貓。風錦灰頭土臉問道:“龍四還沒回來?”“沒有。”風錦一聽,頓時得意道:“你瞧瞧,長得好看有什麼用,一點都不可靠。”鈴鐺心覺好笑,它真是跟那美男子槓上了。“鈴鐺。”清脆悅耳的男聲不會尖銳,也不會溫柔得讓人發膩,恰到好處,過耳不忘。鈴鐺轉身看去,那俊朗無雙可照明黑夜的人,可不就是龍四。身後跟隨的那人,除了紅葛還能有誰。風錦見她很是歡喜地往那邊小跑過去,憤懣得不行。“啊!”鈴鐺叫了一聲急忙停步,只因快跑近時,才發現紅葛頭頂藤條上,舉著一隻巨大海龜。海龜被捆得結實,動彈不得。風錦也往那看去,見到此景,忍不住問道:“紅葛,難道你一直這麼舉著回村的?”紅葛點頭,雙眼明亮:“是呀。”“……”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好友臉色鐵青了……這一路……得招了多少異樣眼神啊。院子本來寬敞,卻因放置這海龜而顯得擁擠了。紅葛沒有收起藤條,怕它跑了:“我們找到它的蹤跡,循跡追來,沒想到就追回了八字村。正要進來,誰想它反倒一股腦撞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有她這話,鈴鐺才確定這就是那隻會追殺人的烏龜:“剛它還把我們困在龜殼裡了。”“這麼可惡?”紅葛瞪眼,“把它燒了吧。”風錦提醒道:“鍋沒這麼大。”末了又道,“不過可以分成幾十份。”“太麻煩了,像上回青城叔那樣,先變小,再煮。”龍四真怕她這麼做,他還怕龜丞相跟自己拼命:“不能煮。”紅葛一聽,軟聲:“聽你的,那就不煮了。”見她明眸有秋波,龍四立刻避開。風錦在旁“哦呵呵”地笑道:“好事將近哦,好友。”龍四瞥他一眼,走到鈴鐺面前,伸手輕拍她發上殘留的灰塵,正要俯身再吹一口氣刺激那損友。旁邊忽有清風,他竟然到了面前。“啊——”龍宮太子被一拳揍成流星飛走了……風錦心滿意足地收回拳頭,再敢調戲她,他下回就把色龍送到月宮去啃冷冰冰的月餅。鈴鐺揉揉眉心,拿它沒辦法。她走到那海龜面前,問道:“既然你爺爺是丞相,那你總該懂得知恩圖報吧?為什麼他救了你,你反而要殺他?”儒生躲在風錦背後,探頭瞧看。海龜沒有答話,一副人憑發落的模樣。鈴鐺從懷裡掏出一張符咒,在手上捋順:“好了,既然你不說,那我就只能把你拿去熬湯了。”“等等。”海龜終於開口,聲音不沉,甚至還很稚嫩,“非殺我不可的話,就讓他動手吧。”“奇怪了,我殺跟他殺有什麼不同麼?”鈴鐺笑意略帶狡黠,“還是我來動手吧,讓個讀書人手上沾血做什麼。”“不行……”海龜欲言又止,又看了一眼那膽怯的儒生,長嘆一氣,又不說話了。鈴鐺皺眉一想,明白過來,回頭跟白老熊示意。如心有靈犀,風錦立即明白過來,轉身面向儒生,抬掌,劈在他脖子上。儒生兩眼一翻,暈死過去。鈴鐺愉快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他聽不見啦。”海龜確認他的確是暈了,遲疑稍許,才道:“我殺他,是在報恩。”鈴鐺摸了摸耳朵,偏頭問道:“我沒聽錯吧?”風錦也摸了摸耳朵,認真道:“應該沒有。”海龜說道:“我也沒說錯。這事,還得從他救下我開始說起。”故事很簡短,也很簡單。無非就是某天它貪玩,化了人身到人間玩,還偷喝了凡人的酒,結果醉酒變成烏龜模樣。後來要不是儒生經過救下它,它就變成凡人桌上的佳餚了。三言兩語就將故事說完,鈴鐺還是沒聽懂:“那這跟你追殺他,卻說是在救他有什麼關係?”海龜默然片刻,目光投落在那儒生臉上,緩聲:“他病了,病入膏肓,可是他卻不知道。”風錦突然明白過來,心有詫異,他沒想到一直只在耳邊聽說的事,卻有一天會有人真的這麼做。 若人生不能重來/script若人生不能重來鈴鐺見它一臉大悟,差點悶氣。因為她還是不懂!她晃晃它的手:“這是怎麼一回事?”風錦聲音頗緩,語氣略沉:“得道的烏龜,壽與天齊,它們還有一種別的神或者鬼怪都沒有的本領,那就是可以把壽命續給一個人,而且在閻王那裡,不算逆改天命。”鈴鐺隱隱明白過來:“那要怎麼續?”“心甘情願讓那人殺了自己,命就會續給殺它的人。”鈴鐺立刻在驚愕中明白過來,愣神看著眼前的龜孫。難怪它讓儒生殺它,儒生不動手,它就追殺他。其實那並不是真的追殺,只是想讓他在忍無可忍,退無可退的時候向它動手。只是誰都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