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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撲來,癢得很。鈴鐺收回手,將袖子遮住,不給它瞧。視線收回,重新落在前面道路上,遠遠就覺不對勁。跑到河邊一瞧,那出了村落唯一通往外面的長橋已被湍流沖毀,無法過去。水面寬敞,河水湍急,嘩啦聲無一不在提醒鈴鐺水流的洶湧。她蹙眉往上游看去:“以前下大雨也沒發過洪水,怎麼現在幾日小雨,就這麼兇了。”風錦也往那看去,河水渾濁,想必是上游坍塌了。他歡喜道:“那我們回去吧。”“要去買給你做房子的釘子。”“不要了不要了,我可以勉為其難和你擠一晚。”鈴鐺斜眼瞧看:“家裡沒米了,也得買。”風錦睜大了眼:“早上回來的時候你怎麼不買?你是笨丫頭嗎?”一提這個鈴鐺差點跳起來:“我算好了能吃幾天的,可是你一頓飯就把家裡的存糧都吃光了!”風錦神色肅穆,熊掌一揮:“看來是必須要出去一趟了。”可河面寬敞,要想從這裡過去,沒有船不行。鈴鐺摸了摸腰間的葫蘆,葫蘆可以變大載人,但是……她擰眉遲疑,目有擔憂看向那水面,河並不算淺,如果掉進去,可就完了。風錦見她猶豫,倒是不曾見過的。讓一個漂亮姑娘如此擔心,看得他於心不忍,就算再怎麼兇悍,也是個姑娘:“你可以找青城叔借點米糧,我去吃竹子。等明天河水不急了,再出去。”出乎意料這次她沒有堅持,遲疑一會還是點了頭“嗯”。鈴鐺提腳往回走,兩人剛背過身,身後湍流忽然翻起巨浪。浪潮如凶煞人形,衝在鈴鐺背上,冷得她一個哆嗦,詫異轉身,那水又往她臉上撲。鈴鐺下意識就抬手去擋,可當手背上現出那條蜿蜒疤痕時,她才回了神,不好!可已經來不及,那疤痕突然活了過來,瞬間纏遍全身,將她四肢鎖住,猛地往水裡拖。風錦聞聲回頭看去,正好看見那如龍形的怪物將鈴鐺拖入水中,他忙伸手去抓,生生差了半寸距離,沒有抓住她,親眼看著她被捲入水中。“鈴鐺!”不由他多想,縱身跳進河裡。等全身浸溼時,他忽然想起一個很嚴肅的問題——熊貓會不會游泳來著?!念頭剛起,忽然就發現自己身輕如燕,劃開激流往已經昏迷的鈴鐺游去時,用的竟是一雙修長的手,而不是……熊掌。 左手背上的惡龍左手背上的惡龍瞬間恢復真身讓風錦微微愣神,片刻反應過來,往前急行,伸手抓住鈴鐺手腕。纏在她身上往水底拖的惡龍怒吼,向他衝來。風錦眸光一冷,抬指輕劃,白光急閃,剎那削斷惡龍腦袋。他抱住鈴鐺破河而上,衝出漫天水花。可那惡龍卻又生龍首,盤旋跟上。風錦冷看一眼,靈力又聚掌中,拍手扇去。惡龍遭此重擊,渾身震碎跌回水中。懷中人俏臉已毫無血色,風錦忙將她抱上岸。還未給她渡氣,惡龍氣息又聚。風錦擰眉瞧去,這惡龍怎麼死不透的。這會細看,才辨清這龍非活物,分明是個寄生靈。寄生靈由詛咒所生,寄居在被下咒的宿主身上,專門對付宿主,但對其他人,甚至是一隻螞蟻都無法造成實質傷害。但如果想滅此孽障,要麼是讓下咒的人解開,要麼是殺了下咒人。風錦長袖一揮,在身邊築起半圓壁壘,任那惡龍如何衝撞,都無法靠近一步。靈力往心口急渡,只是片刻功夫,鈴鐺便咳嗽一聲,吐出腹腔髒水,一時還未醒。風錦微松一氣,見她渾身溼透,便起風力,轉眼將兩人衣服上的水漬席捲,這才幹爽起來。瞧著鈴鐺已無大礙,面色也漸漸恢復過來,風錦這才想起要怎麼跟她解釋自己如今這模樣。他略有擔憂,等她醒來,該不會立刻迷上自己吧,畢竟他生得如此驚為天人。擔心,擔心啊。難得見她如此安靜,風錦又多看她幾眼,這一瞧,倒是看見她手背上方才那條長疤不見了。他微微蹙眉,往後看去,那惡龍也已消失。稍作沉思,便握了她的手腕瞧,隱約想到什麼,長指掃過,白光輕閃。那原本光潔的手背,果真又露出一條似龍似蛇的疤痕來。他譏誚道:“龍族的人什麼時候也這麼小氣,竟然對個凡人姑娘下這麼重的詛咒,也不怕丟了龍族的臉。”想到她方才在水邊遲疑的模樣,他便知道她也是知曉被下咒了。只因這種寄生靈遇水化龍,會將人拖入水中活活溺死。“不過是個有點靈力的姑娘,竟然敢惹龍人,養一院子妖靈,連來歷不明的白老熊也敢收留,十條命也不夠你用。”風錦低語說罷,將她抱起,準備回農院靜養。動作雖輕但起伏稍大,昏迷的鈴鐺囈語一句,從渾濁夢境中緩緩睜眼。眼前只有黑白色,那細軟的毛紮在臉上,略覺刺人。察覺到手上動作,才知道原來是那大熊抱著自己。風錦察覺到直直視線,低頭看去,見她眼有茫然,卻一直盯看。暗想她定是被他美如冠玉的臉驚豔了,一時飄然。“白老熊,剛才發生什麼事了?”“剛才……”風錦話一頓,“白老熊?”見它頻頻眨眼,好似失憶模樣,鈴鐺說道:“難道要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