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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木叔公等她情緒穩定下來,才緩緩說道:“五百年。”“不行。”母親緊緊的護著我,好像一個不留神,綠木叔公就會把我憑空變走不見了般,“就算是五十年,也不行。”“你不能看著她死。”綠木叔公的語氣還是那樣的平淡,看著母親的神色又是惋惜又是痛心,“八百年前我要帶走她,你不肯,現在你寧願眼睜睜看著她死,還不願讓我帶她走嗎?”母親木然的搖著頭:“不行,不行。”轉身看著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我,眼淚止不住落下,又轉頭問,“真的能救雙兒?”綠木叔公看著她,點點頭:“我已經跟族長說過,只要你同意,便可。”母親握著我的手,我的手冷,她的手也不暖和,月光照得她的臉有一種靜謐的悽美,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話一出口,已讓人心碎:“雙兒,你要好好活著。” 無雙我叫無雙,今年一千三百三十四歲,對於靈獸來講,我的年齡還算小,這些歲數只是一世的。我生活的地方叫虛懷谷,只是北海塵間的一個深山。北海是一個凡人居住的好地方,這裡有很多好吃的果子,還有清澈的泉水。偶爾我會化成普通人的樣子,跑到人多的地方去玩。綠木叔公是隻有強大靈力的三尾狐,四百年前他剛帶我來這裡的時候,手指頭輕輕一勾,就把灌木叢生的地夷為平地,百米高的樹瞬間折斷數十根。我們用這些斷木在平地上建了個小木屋,雖然小,但是卻很舒適。綠木叔公不贊同我什麼事都用咒術,說這樣會讓我過度依賴它,萬一哪天遇到危險,作為一個平凡人,就無法生存下去,所以他讓我去人間裡學習各種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比如廚子、木匠、縫紉、花匠、船伕,甚至自己在山裡種梨子,拿到集市去做個小商販賣。在一個地方學了幾年,我們就要換一個地方繼續學習,因為我們是靈獸,樣子基本上不會變。凡人十年裡的變化是非常大的,我們總是待在那裡,他們一定要當我們是妖怪。但是不管怎麼走,我們還是會住在小木屋裡。無論是多遠的地方,對我們而言,只是彈指之間的事。我不認識其他靈獸,只認識綠木叔公。他說我五百年前曾經受過很嚴重的傷,父母拜託他帶我到北海來醫治。我問他為什麼一定要去北海,他說北海有其他海域所沒有的藥。我不知道他是用什麼藥救了我,那段時間的記憶也沒有留下一點。我開始有記憶時,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我傷好了之後,綠木叔公讓我學人間的禪學,直到那白鬚飄飄的住持說我已經摒棄世間繁雜,心如明鏡時,才離開了那裡,重新開始學習咒術。因為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對什麼事都覺得有趣。我學東西很快,也樂意去學那麼多,如果不這麼做,我就覺得自己的腦袋空空,笨得很。我的家在南海,那裡住著許多靈寵,還有許多千年老樹和有趣的生靈。綠木叔公總是會嘆息北海的樹太矮,森林太淺。我想他是很懷念南海的,但是我傷已經養好了,他卻還是沒有提出要回去,如今過去了五百年,我以為他不會再提。今晚剛曬完月光,往回走的時候,綠木叔公一直不說話。我奇怪的打量著他,雖然平時他也不太愛說話,但是至少不會這麼沉悶。我戳了戳他的手臂,歪著腦袋問道:“綠木叔公,你有心事?”綠木叔公看了我一眼,半晌才沉吟道:“明天,我們回南海。”“嗯。”我點點頭,去哪裡無所謂,只要在綠木叔公身邊就可以了。況且在南海,還可以見到我的父母,雖然我已經不記得他們長什麼樣子。據說我還有一個九尾狐姐姐,美得傾國傾城。想到這些,我興奮得一晚上都沒睡。第二天天剛亮,我就把叔公吵醒。北海去南海要坐二十天的船,而且還得先去東海,然後再轉船到南海。除了南海沒去過,北海常居之外,東西兩個海域我是經常去的,綠木叔公不喜歡窩在一個小木屋裡,北海待得膩味了,就會帶我去東海或者西海。那兩個海域其實沒有什麼大的區別,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它們會是兩個國家。每到一個新的地方遊歷,綠木叔公就把我身上的錢拿走,讓我一個人自力更生。不許我用靈力,也不准我化形去山上採食物,要像個正常的人存活下來。剛開始我還會跑到深山裡想摘果子吃,但是發現不用靈力而且是用人的身體根本就爬不上去,餓得要死時,只好下山。一般我會耍點小聰明混飯吃,比如在客棧裡點了滿滿一桌酒,看到有面目不和善的人走進來,我會過去很親暱的假裝認錯人,拉他們過來一起吃。他們大多數會偷笑著過來吃,我吃飽後就會找藉口開溜。這種方法十次有八次會成功,失敗的話我就會被小二狠狠扔到門外,不過通常不會捱打。又或者我會跑到賭坊裡,跟掌櫃的借五個銅錢,在一群賭鬼裡看一段時間,然後找到最倒黴總是輸的那個,跟他押相反的大小。他要是押小,我就押大,他押大,我就押小。十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