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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是他們舞蹈社的節目,關於集體榮譽的事,沒人不關心。鍾景嘴裡含著薄荷糖,被這麼多人圍著,吵得他腦袋直疼。倏忽,一道不大不小的聲音響起:“我會跳。”一群人循聲望去,是站在姚瑤邊上的初晚。一時間,懷疑,驚訝,相信的眼神全在她身上聚集。初晚幫姚瑤遞東西,她伸手捋了一下耳側的頭髮,淡淡地說:“目前,你們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了。”“那初晚,麻煩你了,你趕緊去換衣服吧。”有社員喊到。初晚看向鍾景眼神直接,也不開口說話,似乎等他先開口。鍾景無意識地嘎嘣咬碎了嘴巴的薄荷糖,絲絲清涼滲進喉嚨裡。鍾景挑眉:“想進舞蹈社?”“嗯。”初晚迎著他的審視,一張小臉寫滿了執著。一步,兩步,鍾景站定在她面前。場上是主持人在報幕,時間越來越緊迫。舞蹈社其他成員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偏偏兩個人還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鍾景整個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面前,眼神帶著壓迫的味道。初晚攥緊衣衫的一角,其實她心裡緊張死了,她知道鍾景是受不得壓迫的。一秒兩秒,鍾景臉上忽地掛上玩味的笑容,慢悠悠地說:“看你表現。”初晚被推上臺,表演古典舞《聲聲慢》。鍾景依然坐在舞臺下的臺階角落處,眼神寡淡地看向臺上。輕柔的音樂響起,初晚穿的是一件高腰開叉復古大紅裙。雨滴落竹的聲音響起,初晚踮起腳尖,向前飛躍一大步。大紅的水袖如紗飛舞空中,初晚一跳動,裙間開叉露出筆直又雪白的兩條長腿。臺下的男生使勁地吹一著口哨。鍾景坐在臺階上神色變冷,誰他媽訂的衣服。 踏著節拍的初晚轉身回眸間盡是靈動嬌媚,化作細雨,落陽,落在了鍾景的眼睛裡。初晚描好的細眉,暗紅的口紅印在她唇上,與瑩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紅衣勝雪不外乎如此。初晚在烏泱泱的人群中看到戴著黑色鴨舌帽,坐在臺階上的鐘景。韻律迴轉間,初晚單腳踮起,揚著紅裙隨著節奏轉了個圈。她衝臺下的鐘景勾唇,烏黑的眼睛裡盡是媚意,絲絲扣人心絃。臺下的男生們更是沸騰不已,初晚班上的男生生出一種自豪感連稱我們班的女生就是有排面。不過他們也十分驚訝,印象中溫順說話怯怯的初晚跳出舞來像換了一個人般。魅惑人心。鍾景感到喉嚨發癢,他從褲縫裡摸出煙盒,取出一支在煙盒上磕了磕,他按住打火機,低頭微微攏住火,點燃,白色的煙霧冒起。眼睛眯起來,腦袋裡還是剛剛初晚揚著下巴,紅唇動人的樣子。鍾景狠狠地吸了一口煙,低聲罵了句:“操。”一支舞結束後,無疑引來了大片觀眾的叫好聲。鍾景瞥了臺下一眼,拍了拍膝蓋的灰塵,起身走了。初晚穿著演出服坐在化妝間卸妝,一群人圍在她身邊,發生感嘆聲:“初晚,你剛剛也太美了吧。”“謝謝,其實舞臺燈光起了很大的作用。”初晚點了點頭,謙虛地說著。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同初晚開玩笑,並表示她這次加入舞蹈社肯定沒問題了。就連在不遠處站著的張莉莉也難得沒有譏諷她,看向初晚的眼神驚豔,當然還夾著一絲不服氣。忽然,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打斷了休息室的熱鬧。一群人回頭望過去,看見來人漸漸安靜下來。初晚正在卸假睫毛,她很少化妝,一時拔也拔不下來,痛呼一聲回頭。鍾景抱著手臂懶散地靠在門邊上,神色淡淡:“我還沒點頭。”對哦,社長大人沒點頭,他們瞎操什麼心。初晚也不生氣,繼續低頭卸妝。鍾景敲了敲手腕處的錶盤,薄唇輕啟:“給你們十分鐘收拾。”他又補充了一句,拿出鍾大少的氣勢:“我請。”“社長大人英明。”男生立馬拍馬屁。“社長大人最帥。”女生尖叫道。窗外的夜幕正藍。天空的月亮正好。裡面的歡聲笑語是真的。青春的夢想也是真的。鍾景站定在初晚面前,她剛好卸完妝,方才那妖豔的女生彷彿不過是一道幻光,眼前這個穿著白襯衫,藍色揹帶褲,面板白淨,一雙盈盈大眼乾淨澄澈,鼻子上的那顆痣小巧得可愛。這個才是真實的初晚。鍾景舔了舔後槽牙,掃她一眼:“一起去。”大學生消遣的地方無非是唱歌,吃飯。一行人先殺到一家酒店,開了個包廂,在還沒上菜之前就敲著碗筷唱打油詩,歌頌他們偉大的社長大人。顧深亮也跟著吹捧。吃人嘴短,大家都這個理兒。姚瑤笑罵他們馬屁精。鍾景不太喜歡人多的場面,難應付,可多少這是他定 週日,天氣溫和。初晚好不容易睡個懶覺,被姚瑤喊醒,連劉慧看向她的眼神都多了一絲關心。初晚一臉睡眼惺忪,姚瑤舉著手機拿到她面前。小姑娘揉了揉眼,不甚在意地問:“是什麼呀?”“你沒事吧。”劉慧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初晚接過手機,看到學校貼吧鋪天蓋地八卦,後背感到發涼。一個關於她的帖子越蓋越高。標題是“紅衣女神背後的隱情?到底是接觸障礙還是有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