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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收入懷,只好命夥計張羅房間。二樓收拾出了三間並排的上房,夜幕降臨,悠然的蟲鳴漸起,靜悄悄地溢滿了天地,整個小店安靜得只剩下風聲,似乎除了他們真就沒有別的客人留宿。梁家精壯高大的武夫站滿了一樓所有的過道,營造出此地生人勿近的氣場。項桓原本在後院練槍,半途讓宛遙給拽了回來,推著往樓上走。“幹嘛啊?我還沒練完呢。”“你先不急著練,我有要緊的事……”行至二樓客房的走廊,再不遠就是她的住處,項桓拎著槍,亦步亦趨。“什麼要緊的事?”話到嘴邊有些難以啟齒,宛遙揪著他的衣袖,吞吞吐吐道:“我……想洗個澡。”淋了一陣雨,頭髮貼著面板,黏膩膩的難受,她沒忍住,只得找老闆娘借了套換洗的衣裙。項桓並不明白這與自己何干,脫口而出:“那你洗啊。”她微微低下頭,沒骨氣地說:“我不太放心梁大公子……”說出來未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點,但梁華原則上也不算什麼君子,只是他今天一系列的反應讓宛遙覺得實在反常。“多個心眼畢竟是好的。”他聽明緣由,順勢把掌心的長槍一抬,“怕什麼,他沒那個膽子。”“你別管他有沒有那個膽子了。”宛遙繼續推他,“總之,就幫我在門外守一會兒吧。”項桓愣了下,步子虛浮地往前走,“我?……”“就一會兒。”她把他釘在原處,轉身去開門,又探頭回來,“我很快就好了。”“你別走開啊!”項桓:“……”門扉吱呀合上,吹來一縷細微的熱氣。項桓望著木格後透出的微光,好半晌回過神,先是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繼而去抓著後腦勺,側過身來回轉了幾步,又在欄杆前蹲下,顯得無所適從。頭頂懸著燈,照在腳邊的光是橙黃色的,柔和溫暖。老舊的客店連木樑都帶著斑駁的劃痕,翻起的木屑後染著清幽的苔蘚,像是年久失修。他把雪牙槍平放在地上,一手撐著腮,思緒恍然地看樓下巡夜的梁家侍從。耳畔是叮咚叮咚的水聲,和搖曳的燈火一塊兒有節奏的閃爍。他在發呆。不知過了多久,裡面忽聽到宛遙試探性地問:“……項桓?”他馬上側頭道:“怎麼?”“沒……我以為你不在了。你怎麼不說話?”項桓煩躁地撓撓頭,“說什麼?”宛遙坐在浴桶中,其實她也不知該講些什麼好,只是這麼僵著總有莫名的異樣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