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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真不放心,大不了……我把這些人全滅口了?”她一聲沒吭,還是搖頭,險些把軟枕搖出一個坑來。項桓無計可施,盯著她背脊瞧了半天,索性做出讓步,“那我負責,我負責總行了吧?”這回床上的人沒搖頭了,但她好像僵了一僵,半晌不見有動靜。“這也不行?”他煩躁不安地抓亂髮髻,“你想怎麼樣,倒是說句話啊!”宛遙險些把自己悶死,腦袋一轉側到旁邊喘氣,一張臉紅得生無可戀。隔了好一會兒她才蜷縮著去捂臉。天哪。真是沒眼看這個世界了。 傍晚宇文鈞推門進來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隱隱散發著尷尬的畫面。宛遙側身躺在床,瞧著像是睡著了。項桓則盤膝坐於旁邊腳踏上, 一張臉寫滿了“糟心, 勿問”幾個字。他拿不準這是什麼事情發生之後的場景,以及自己該不該識相的迴避。於是一隻腳踩在門裡, 另一隻乾脆就僵在了外面,進退兩難。“宛……宛姑娘……還在睡?”宇文鈞小心翼翼斟酌詞句, 壓低聲音。項桓一手正搭在膝頭, 聞言朝旁看了一眼。別說他也想知道,宛遙已經保持這個姿勢縮了一下午了, 動都沒動過, 點穴都沒這麼穩的, 可他又不敢湊過去瞧正面。故而只回他一個眼神:你不知道自己看啊?“……”宇文鈞訕訕地:“要是不方便, 那我晚些時候再來……”宛遙其實就未曾睡著,一聽他這麼說,又怕越描越黑, 趕緊翻身,“宇文將軍。”宇文鈞是個很知禮的人,哪怕在一堆山賊裡入鄉隨了俗,也還不忘立在門邊朝她作揖, “叨擾姑娘了。”“不要緊, 我正好睡飽。你有事請進屋講吧。”一見她醒了,項桓立馬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兩手在褲子上拍了拍,無所適從地跑到桌邊搬了倆椅子。宇文鈞狐疑地朝他投去一眼, 倒也沒多說什麼。宛遙的全目光落在他背後神色淡然的姑娘身上,因此作勢就在面前的那張椅子上坐了。淮生還是老樣子,一副天塌下來也無動於衷的表情,冷靜漠然得像個牽線木偶。宇文鈞歉疚地笑笑:“真是對不住,讓姑娘受委屈了。”宛遙指了指淮生:“她……”他淡笑著把自己後面的女孩子往前推了下,“她是我家的家將。”宇文鈞的解釋比項桓的更加詳盡。南燕撤軍的當天,統領西城守軍的溫仰就如人間蒸發,連他的幾千士兵也跟著一塊兒不見蹤影。回過神來的眾人雖明白了事情始末,但由於苦戰數月,實在無力追剿,太守將軍情八百里加急送往長安之後,便命大軍原地休整。而項桓自然不是個肯善罷甘休的人,一路鍥而不捨地追到了恩陽,打聽到再過不久溫仰會上白石坡的土匪寨子,他們倆就義無反顧地……落草了。“十天前我和小桓潛進白石寨,入寨有規矩,至少得幹一票,這也是為了防內鬼。“沒辦法,我們權衡之下只能讓淮生出馬。原是準備劫幾個路上逃難的奸商貪官應付了事,想不到把姑娘你給連累了……”言至此處,項桓在旁顰眉斥責道:“不是跟你說,去找那些馬車內斂,陳設奢侈,帶一堆金銀細軟,一看就像不義之財的人,將他們引過來嗎?你怎麼把她找來了!”饒是劈頭蓋臉地被他抱怨,淮生仍不為所動的解釋:“她們家,車子不惹眼,銀錢一大堆,還有前朝孤本,上古遺寶。一看就不像好人。”宛遙:“……”舅舅們啊……項桓讓她一噎,反倒更火大了,“你傻麼,你看她這樣兒——”說著把指頭對準宛遙,“細胳膊細腿兒缺心少眼兒的,還不像好人?書裡的好人都沒她長得端正。“你就算拿把刀放到手上,她也沒那個膽子去殺人!”宛遙默默地垂下了頭。心想:其實是殺過的。然後就更內疚了……淮生出任務前他們並未教過這些內容,一時顯得有點無措,茫茫然的去看宇文鈞。“將軍……”“好了好了,沒關係。這也不能全怪你。”他寬慰似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再轉而望向眾人,“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還是先想想要怎麼解決吧。”宇文鈞自懷中抽出了一卷略微泛黃的地圖,“我把山寨的佈局圖拿來了,大家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安排。“如今,宛遙姑娘一家子都在寨子裡,原計劃有變,總得想個法子把她們送出去。”說著,他將地圖鋪開在桌上,星羅棋佈的房舍連線著四面八方的群山。旁邊的兩個女孩子都湊了過來,唯有項桓散漫悠閒地坐在一側玩枕頭。“這是我們所在的地方。”宇文鈞指了指其中的一座小茅屋,在西南角,四處緊挨著數間房舍,“這是關押幾位夫人的地方,在最南端。從此處過去大概半柱香的腳程。”隨即他食指又一轉,挪到東南邊的一個小點上,並輕叩兩下。“而這裡,有一口枯井,用樹枝遮掩著,是寨子裡為以防萬一特地留的隱蔽出口,可直通向山外——”“此地就是我們最終的目的。我們需要把你、幾位夫人同伴當從這處帶離。”他用食指畫了一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