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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遙倒也不想解釋,搖了搖頭,“真正喜歡一個人是不會這麼做的,所以說你不懂了……”她把雜書放下,“我去看藥煎好沒有。”宛遙正拍拍衣裙起身,站起來的那一瞬,她忽感眼前一黑,視線裡金星亂冒。項桓剛在想怎麼反駁,餘光發現她不對勁,忙丟了桃子,眼疾手快將人扶住,“怎麼了?”宛遙勉強穩住身形,扶著額頭皺眉說沒事。“沒事?”他認真打量她的面色,忍不住薄責,“你臉都白得像紙了,還說沒事?”宛遙擺擺手,打起精神朝他道:“可能是這些天有點累,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項桓見她這個樣子,仍舊難以放心,他懷疑道:“你別不是染病了吧?”言罷,便不由分說地拉開她衣袖,白皙的小臂上的確毫無痕跡,但觸手卻是冰涼一片。他皺起眉頭:“手怎麼這麼冷?”初秋的太陽明明還很有熱度,而她周身卻出奇的寒涼,宛遙輕輕把手掙了回來,“季節交替,染上風寒又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好了,我都說不要緊了,你別那麼大驚小怪。”生怕他繼續堅持,她忙半推半勸地將他趕出院子,“再過會兒該換班了,快去吃飯吧別耽擱,正好我也睡一覺。”項桓被她推到了門邊,拎起靠牆的雪牙槍,終究還是意難平地回頭:“你是不是真沒事?”“是了是了,真沒事了。”“那我走了……你有事記得叫人來找我。”“嗯。”宛遙衝他安心地點頭笑笑。他說完,帶著遲疑提槍出去。一直目送項桓走遠,她才惴惴不安地伸手撫上自己的臉,有些擔心臉色太過難看。宛遙倒不是真心敷衍他,是確實感覺困了。在榻上閉眼小憩了片刻,待得醒來,天光猶亮,她理好衣襟去隔壁間時,秦徵早已離開——為了避免有人闖入不好解釋,他白天素來是不在這裡多待的。宛遙反倒放下了心,在床前替陳文君把過脈象,便轉身上煎藥房將溫好的藥汁端來。藥碗擺在桌上,旁邊是一小柄匕首,她站在那裡深吸了口氣,繼而一圈一圈解開包紮手腕的布條。蒼白的肌膚間赫然是道深紅的傷疤,血縱使已凝固,但由於傷口遲遲不好,一直未能結痂。宛遙狠了狠心,以刀尖在舊傷處挑開了疤痕,幾乎是一瞬,晶瑩的殷紅就滲透而出,她忙挽起衣袖,讓手臂的血滴入那碗湯藥之中。血珠入水。濃稠的水面頃刻泛起漣漪,將門邊倒映出的身影擊得零碎不清。也就是在此時,宛遙猛地轉過頭。視線裡是項桓凝重暗沉的眉眼,他嘴唇抿得很緊,雙目透著冷峻,一張臉黑得厲害。“……項桓……”她小聲道。他眸中陰晴不定,“你在幹什麼?”驟然有種做了壞事被人當場撞破的心虛。在宛遙本能地往後躲的時候,項桓大步走上來拽住她手腕。那條深深的刀口與周圍細嫩的面板形成觸目驚心的對比,項桓只看了一眼,幾乎是質問的口氣:“你不是說不小心劃傷的嗎?!”“對……一開始,的確是不小心劃傷的……”她說得猶豫,項桓聽得心裡一陣著急:“那到底怎麼回事,解釋給我聽!”叫他這麼一吼,宛遙自己也懵了,她望著他緩緩搖頭:“我……也不知道。”“在疫區那會兒,有一次,無意間發現我的血好像對治療這種瘟疫有效,我就……嘗試著放進湯藥裡。”項桓微微一怔,鬆開了手。“我沒想到,圓圓和我爹服下藥之後,情況真的有所好轉。”她抿了抿隱約皸裂的嘴唇,“一開始我以為只要是血都行,也就悄悄去拿了雞血、鴨血甚至其他人的血入藥。”宛遙望向他的眼裡充滿了不安,“可是沒用,什麼辦法都試過了,我發現……只有我,只有我的血才可以……”整個疫區,能平安活著出去的,只有他們。項桓不通醫理,他對這種事粗心慣了,本以為是碰運氣正好撞上的,怎麼也沒料到會是這樣一個原因。他沉默地看著宛遙包紮止血,不經意想起自己那日打翻的藥碗,心裡忽然不是滋味,一把拉住她就要往外走。“治什麼治,不治了。”“你管他們死活呢!”“項桓……”宛遙摁著他的手堅持道,“已經到這個份上了,就讓我把她醫好吧。”項桓怒其不爭地轉過身來,握住她臉頰微惱道:“你看看你這氣色,哪裡像個人樣!還要醫,是不是想把自己賠進去?”還沒等她解釋,他捏緊長槍,“我現在便把那個女人帶回疫區,姓秦的若敢攔我,我一併收拾他!”“別!……算了!”宛遙拉住他不放,“我只是失了些血,回頭吃點紅棗烏雞補一補就沒事了。”“我救不了那麼多人,隱瞞了這些事,從疫區回來之後已經很自責了……既然陳姑娘他們找上來,我不能再見死不救。”項桓心緒未平,垂首不言語。“你讓我為這些人做點事吧,否則我會良心不安的……”他雙手抱槍,眉宇間是化不開的心煩意亂,視線沒有著落的在院子裡竄了一大圈,才動身要走。宛遙緊張地問,“你去哪兒?”項桓無奈地重重嘆氣,“去給你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