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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後知後覺,明白宛遙這樣做的緣由時,他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莫名一痛,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絲感慨,吻她的時便候愈發憐地憐惜與深情。可到底年輕,血氣方剛的少年尚未經人事,甫一讓人觸碰,周身收不住勢地起了變化,再加上宛遙是自己喜歡的人,吻得越深便越無法自持。項桓漸漸將空著的兩隻手放在了她的腰上,力道收得越來越緊,所剩無幾的理智在本能的衝動中蕩然無存,他終於一用力,把懷裡的姑娘壓在了身下,在滿室凌亂的喘息聲裡,隔著昏黃的燈燭靜靜看著她。光線愈暗,女孩子眼裡的星辰就愈明亮,白皙無暇的臉頰上,細細的絨毛泛起燭火的光暈,項桓忍不住用指背輕輕摩挲。那是一種極其細膩光滑的觸感。此刻她清澈寧靜得仿若山澗裡流淌的溪水,能讓所有人卸下防備。項桓一直知道宛遙是個溫順文靜的女子,如果他想要她,無論怎麼做,她都不會反抗的。而現在,她就在他身下,只要他吻下去……只要吻下去……可當項桓對視著女孩兒清亮的水眸,突然想起年幼時那些寒夜裡,她守在破敗的小巷子中,摟著一堆治傷的瓶瓶罐罐;想起那年牢車在山路間搖搖晃晃,她跟在身後,陽光照了一地,暖風溫柔。項桓望著眼前的姑娘,最終收斂眉目,低低地笑了一聲,說不清是無奈還是怎樣的情緒,只將頭埋在她頸窩,彷彿滿含嘆意地自言自語:“我果然還是,捨不得啊……”他結實的手臂環過女孩兒後背,將人抱了起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項桓聽到宛遙輕輕地啜泣。起初她只是壓抑地抽噎,到後來才逐漸放開聲,但即便如此,她哭得依舊很安靜,趴在他肩頭的樣子,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兒。項桓拿掌心不斷撫著她後背寬慰說:“沒事的沒事的,我不會死的。”她終於失聲難受道:“可我不想看你有事……”他笑了笑,耐著性子哄道:“當然不會有事,從前不是向你保證過,哪怕爬,我也要從戰場上爬回來的嗎?我現在可惜命多了。”宛遙不是不明白他顧忌的是什麼,畢竟從那日被父親言語刺激之後,他就再也沒提過成親的事,兩人極有默契的將這一頁悄悄的掩蓋在厚重的生活與無休無止的戰事當中。等她哭聲漸小,估摸著是那一陣宣洩的悲傷已經過去,項桓才將人鬆開,穩穩地安置在自己對面。大概也是覺著丟臉,宛遙低垂腦袋小聲地抽泣,那模樣瞧著很有幾分委屈。項桓拿手指給她抹掉眼底下的水珠,忽然間萌生出莫名其妙的滿足感——知道他死了,會有人為自己哭得這麼難過,好像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然後又有些自責。宛遙跟著他這幾年,還真是沒享到什麼福,全受罪去了。項桓往她唇邊的淺淺的小窩上一戳,故意取笑道:“你剛剛那算什麼意思?是想給我點甜頭,好讓我無牽無掛不留遺憾地戰死嗎?虧你能想出來這種方式。”“你就是要獻身,好歹也挑個好時機吧。”他無賴似的揚起眉,“怎麼每次都找我受傷的時候,是打定主意知道我不敢麼?”宛遙含著眼淚瞪他這嬉皮笑臉的眉眼,而對方卻厚顏無恥地往前湊了湊,不懷好意地壓低嗓音,“不過我也沒說不要啊。記得好好留著,等我把長安打下來……”話說到一半,她掌風就朝臉頰飛,少年也不躲,結結實實地捱了一下,還順勢把她手握住,頗為配合地往自己臉上懟,安慰似的笑笑。“好了好了,傻丫頭,讓你打個夠。打完了就不傷心了,嗯?”作者有話要說:我,項桓,俗稱螞蟥精,憑本事放血買互動!吃了吐的一輛車……而且,沒想到吧,居然是遙妹主動的!!!嘻嘻嘻嘻←_【我保證這是男主的最後一包血漿……】ww下一章最後一戰啦~ 人們總感慨“時間若白駒之過隙, 倏忽而已”,宛遙在項桓沒回來的時候, 並未覺得日子有怎樣的不同, 白天黑夜,按部就班;而當他留在成都養傷時, 才發現一天一天的像洩了洪的流水,跑得比飛還快。兩個人都極有默契的不睡懶覺, 醒著的時間永遠比睡著要多幾倍, 即便入了夜,也總得燒盡最後一根蠟燭才熄燈告別。項桓雖然受傷成癮, 卻不怎麼愛喝藥, 老頭子大概天生跟他不對付, 寫得方子一個比一個苦。他於是偷偷揹著宛遙把藥倒在了屋裡的花盆中, 生機勃勃的一盆雲竹,終於被他滋潤得去投了胎。老醫官得知此事後氣得直跳腳,招呼起人來把他五花大綁, 項圓圓最愛幹這種吃裡扒外的事,在宛遙風輕雲淡的眼神撐腰之下,端著碗給他哥灌了個飽。寒來暑往,轉眼毒辣辣的夏季就過去了。前線的烽火燒得依舊旺盛, 而成都這短暫的春天也未能持續太久, 等到秋風乍起時,季長川便將項桓招回了新城。他的傷其實半個月前便好了,因想著日頭太烈不利於傷口恢復, 人手也暫時夠用,季長川才放任他多浪了些日子。今年的後半年似乎是兩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