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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被他掐得手指不停地顫抖,卻仍是緊緊咬住了唇瓣,那樣堅韌的態度擺在那,彷彿是在告訴面前這個人,哪怕頭破血流了,哪怕他真的砍斷她的手,她也不可能把太子殿下的東西給他。而面具人盯著一身血跡的楚辭片刻,冷冷地從鼻腔發出了一聲輕哼,又把楚辭的手狠狠捏了捏,這才甩開了她的手說:“行吧,我再給你一天時間,明日若是你還這個態度,就沒這麼好待遇了。”面具人陰涼涼地說完這句話,便譏諷地嗤笑了一聲,並不管楚辭傷得重不重,便起身從黑暗中離開了。楚辭趴在冰冷潮溼的地上,微弱地喘息著,她知道自己很痛,尤其是被那麼狠狠撞了一下後,腦子裡嗡嗡作響著,血跡滲到眼角處,溼溼的,模糊了眼前的視線,但她還是強撐著讓自己的意識努力清醒一些。她的手已經疼得動都動不了了,但楚辭還是不願意就這麼放棄了,她很努力地挪動上半身靠近那隻手,過了好一會,終於是把臉貼在手邊上了,楚辭另一隻手微微顫抖著轉動星羅鏈中央那顆珠子。嵌在星羅鏈鬼紋珠子上的花瓣一時徐徐綻開,但因為她元氣虛弱,以至於星羅鏈的光芒變得一閃一閃的,彷彿是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但星羅鏈又是在一瞬間通靈上了。“楚楚,你在哪裡?”星羅鏈那頭,瞬間便傳來帝緋離的聲音,明明是一如既往低沉的聲線,卻又似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色。楚辭攥著星羅鏈的珠子,虛弱地喘息著,張了張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已經乾啞得不成樣了:“殿下……我……”她想告訴他,她被劫持了,想告訴他,那個人想搶走他的星羅鏈,更想告訴他,她現在好疼……但是,楚辭剛開了口便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力氣再說話了,再加上沒有什麼元氣支撐著,本就忽閃忽滅的星羅鏈在她開口的須臾之間便徹底暗沉了下去……再也聽不到帝緋離的聲音了。楚辭沒有力氣去再去轉動珠子,她覺得自己要疼死過去了。血漸慢地模糊她的雙眼,她也再支撐不住地昏厥了過去……很冷,渾身上下越來越冷,像是寒冰刺骨地鑽進肌膚,刺咧咧地硬是把她疼醒了。楚辭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有了意識的那一會,感覺到有冰涼涼的修長指尖在自己頸間遊離輕撫著,楚辭幾乎是驚醒過來了……她睜開眼睛,看到那個面具人坐在自己身旁,手邊纏著從她頸間扯下來的圍巾,他在摸……她頸上之前留下來的淡淡吻痕。楚辭擰起了眉,不顧疼痛地抬手要推開他的手,但很快又被他完全抓住了手,握在了他手心裡。正文 你跟帝緋離這麼噁心“你跟帝緋離這麼噁心嗎?”他一邊散漫地說著,很快又把手抽了回來,但眼神裡又是清清晰晰地充斥著譏諷,嫌惡。楚辭冷冷地盯著他,聲音沙沙啞啞地,又帶著冰一樣的質感:“有你噁心嗎?”面具人聽到這幾個字,似乎是微微頓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被楚辭這句話刺激到了,靜默了片刻,方才輕輕地笑了出聲。他很大方的沒跟楚辭計較,而是不緊不慢地伸手抓住了鎖著楚辭雙手的鎖鏈,然後在楚辭沒來及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狠用力一拽,將其從石床上摔了下去。楚辭被摔在地上,發出痛苦又壓抑地叫聲,他卻慢悠悠地閉上了雙眼說:“你也忒不知好歹了,我好心幫你包紮了傷口,你就這麼對我啊?”楚辭趴在地上,攥著鎖鏈,又吃力地慢慢爬起來,似乎饒是在這樣的處境下,也沒想過要放棄這一回事。但她並不知道的是,更絕望的還在後頭。面具人在黑暗中不疾不徐地走來,堵住了她往前爬的去路,他手裡似乎開啟了一瓶什麼東西,微微笑著問道:“太子妃,你這兩天查白蘝毒一案查得很開心麼?”說著,不等楚辭回答,他又自顧自地往下說,“那麼你對白蘝毒也應該是瞭解得很透徹吧。”他慢慢地蹲了下來的,把手裡的黑色瓶子放到了楚辭鼻間,楚辭蹙著眉剛別開頭,又被他強行捏著下巴轉過臉來,他俯下頭來,聲音悄悄地跟她說:“你乖乖脫下手上的東西,我就放你走,否則,我就要餵你吃毒藥了。”也就是說,他手裡拿著的,是這些日子以來在城西鬧得沸沸揚揚的白蘝毒……楚辭下意識想要往後挪,但那個人卻是捏住了她的兩邊臉頰,強迫她張開嘴巴,一邊皺著眉很心疼地告訴她:“要是中了白蘝毒,你說那個太子殿下還會敢靠近你嗎?你身邊的人,都會一個個的離你而去,沒有人會喜歡你了,甚至……他們會把你關起來,你會在毒癮中慢慢死去……唉,想想就好可憐啊。”他說著,又嘆了嘆氣。而楚辭的面色從始至終都沒有起伏變化。或者說,她很清楚地知道染上白蘝毒到底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但也更加明白的是,星羅鏈是太子殿下的守護法寶,她雖然不知道星羅鏈上的花瓣形狀為什麼會跟太子殿下心上的花長得一模一樣,但直覺告訴她是有關聯的,哪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