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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阮奚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腰間被人緊緊摟住,從拍攝現場的山坡上,翻滾了下去……而緊接著,現場“哐當”一聲巨響後,就傳來了“啊”的一聲,男人痛苦的尖銳的慘叫。這起事件發生的太過突然,不少人都沒反應過來。最先反應過來的人,還是導演耿響,他急忙指揮著,“都愣著幹什麼,趕緊把攝影燈抬起來!趕緊救人啊!!”被攝影燈壓住的人,正是燈光指導祝西寧。而剛剛將阮奚推開的人,也正是他。而此時他倒在地上,青秀的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他的左腿被重達四五十斤的攝影燈壓著,動彈不了。工作人員在抬起大燈時,都被攝影燈的熱度灼傷了手指,可想而知,被壓住腳的祝西寧有多疼多痛苦了。“西寧,你堅持一下,馬上送你去醫院!”而這邊,站在攝影燈不遠處的林一茜,還站在原地一動沒動,全身都在劇烈的發抖著。孟虎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一茜,你還好嗎?”林一茜緩緩轉過頭,臉色蒼白,目光裡閃爍著巨大的恐懼,她像是被人奪去了魂魄般,始終自言自語的重複著一句話:“有人要殺我,有人要殺我,有人……”林一茜雙|腿一軟,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阮奚呢?時總呢?趕緊去找人!!”混亂的現場中,不知是誰高喊道。山間的風,徐徐地吹著。山腳下就是古鎮迷人的夜景,山上是兵荒馬亂的拍攝現場,而山林間,阮奚趴在時丞霄的胸膛上,她的腰和背還被男人結實的長臂,緊緊的,將她如同嬰孩般,密密實實的保護在他懷裡。阮奚呼吸凌亂,高懸著的心臟,狂跳不止。腦子從剛剛的驚險中,終於緩過神來時,鼻尖也隨之聞到淡淡的血腥味。山坡雖然並不陡峭,但是地上碎石很多,還有很多雜亂的荊棘。阮奚被保護的很好,身上並沒受什麼傷。只有可能是時丞霄受傷了!剎那間,心口一緊。“時丞霄,你怎麼樣?哪裡受傷了?”阮奚的問話,沒有回應。她不知時丞霄傷勢如何,不敢亂動。小心的揚起下巴,抬眸望向面前的男人。藉著山上明亮的攝影燈光,依稀可以看清時丞霄此時正雙眸緊閉,濃密幽長的睫毛在眼瞼下落下兩道淺影。男人眉宇平緩,薄唇微抿,英俊的臉上神色安然,如同沉睡過去一般。“時丞霄?時丞霄?你醒醒!”阮奚喊了許久,面前的男人還是沒反應。“時丞霄,你醒醒啊,你別嚇我!”阮奚的聲音越喊越急。就在她要仰起頭,朝山上的工作人員呼救時,身前,終於傳來了一聲男人低低的悶咳。隨後,時丞霄帶著笑意的聲音跟著響起,“這麼怕我死了嗎?”“你怎麼還笑的出來?”阮奚眉心緊擰,一臉擔心,“你哪裡受傷了,快給我看看!”時丞霄將欲要起身,檢查他傷勢的阮奚又壓回他的懷裡,英俊的眉宇像是受疼了般擰了擰:“別動,有點疼。”阮奚立馬就不敢動了,繼續保持著趴在他懷裡的姿勢,“傷的嚴重嗎?”“不嚴重,就是有點疼。”“我這麼趴在你身上,會不會壓到你傷口?”阮奚緊張的問。時丞霄嘴角緩緩勾起,將笑藏匿在夜色中,繼續說:“你別亂動就不會。”“好,我不動。”此刻的阮奚,並沒有意識到有哪裡不對勁。也沒覺察出他們此時的姿勢有多麼的暖昧。還不時寬慰著身前受傷的男人,“你忍著點啊,一會應該就有工作人員找過來了。”時丞霄壓著笑意,淺淺的“嗯”了聲。之後愉悅的閉上眼睛,感受著面前柔軟的身體,溫暖的溫度,和好聞的氣息。阮奚本以為時丞霄的傷,可能已經嚴重到需要工作人員抬著下山的地步了。然而,事實上是,他名貴的西裝外套多處劃破,裡面白色襯衫也沾染上了斑斑點點的血跡。但是,他在外人面前,完全像個沒事人一樣,健步如飛,如似鐵人。阮奚想不明白啊,既然他是鐵人,怎麼在她面前,她一動,他就疼的不行不行了呢?祝西寧在當天晚上,就被送去了縣裡的醫院。他傷的很嚴重,粉碎性骨折。縣裡的醫生說,至少需要一年的調理,才能康復。阮奚還來不及見祝西寧一面,他就已經連夜乘坐醫護專車,回帝都去更好的醫院接受腿部治療去了。而祝西寧因為受傷的事,也只能中途結束《刺殺》的工作。而當晚,林一茜也被送去了縣裡的醫院。她到第二天才醒來。林一茜是因為驚嚇過度,才暈過去。醒來後,整個人狀態依舊很不好。紀子琰很快就查出攝影燈之所以會掉落,是因為螺絲鬆動。結合這幾次劇組裡發生的事,墜燈事件,自然不能當做意外處理。而在劇組裡,能對攝影燈動手腳的人,並不是只有燈光組的人。攝影燈平時就擺放在拍攝現場,誰都有可能對它動手腳!除了已經回帝都的祝西寧,劇組所有人員,再次被警察一一喊去錄口供。林一茜說,墜燈那天下午,她之所以頻頻ng,是因為她來例事了,肚子巨疼。為了不影響拍攝進度,所以,她沒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