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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落英對這類活動從來敬謝不敏,擺擺手道:“我下週一就要考近代史,還要複習呢。”尼克躍躍欲試,卻又覺得這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主意。“小逸呢?”貝都因扭頭看了看薛逸空著的鋪位,疑惑道,“他家那個戰使不是把他送回宿舍樓來了嗎?”話音剛落,薛逸就從衛生間出來了。他穿著一身短袖睡衣,身上散發著剛剛沐浴過的清香,脖子上還掛著幾顆沒有擦乾的水珠。見到貝都因放在房間中央小餐桌上的東西,他走過去,默默拎起了一瓶苦柚味的水果氣泡酒。貝都因愣了一下,立刻笑道:“你們看小逸多自覺!快來快來!”說著,他將零食全部開封,又啟了幾瓶氣泡酒,將簡落英從他的書桌邊拉到中間來。尼克早在看到薛逸拿酒的時候就從善如流地坐到了餐桌邊,舉起一瓶酒和薛逸碰了,一揚脖子灌下去半瓶。水果氣泡酒的度數並不高,大概也就與地球的啤酒差不多,口味清甜,是學生們十分喜愛的含酒飲料。薛逸卻是第一次喝。水果的香味混雜著酒精淡淡的辛辣,再加上苦柚特有的微苦,說不上好喝,卻正合了他現在的心情。雖然他知道了阿瑞斯並不是被他歌曲中的情愫嚇跑的,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加濃郁的擔憂。他也在心裡勸自己,阿瑞斯是一位在戰場上歷練了近十年的優秀戰士,就連幽靈皇族都沒能將他打垮。但是,曾經在簡家面臨的那場刺殺卻總是浮現在薛逸的腦海裡。他不知道阿瑞斯在上了戰場後會不會再次被他自身的那些症狀困擾,沒有自己在他身邊,萬一他體內的幽靈再次暴動了怎麼辦?雖說……阿瑞斯自認為已經痊癒……可誰能肯定呢?想到這裡,薛逸又十分懊惱。別說幫助阿瑞斯了,就連他自己也還處在無法動用太多精神力的狀態,精神力強度只有丙級,連登上戰機的機會都沒有。真是沒用極了。貝都因十分敏銳地察覺了薛逸的異樣,看出他其實是在借酒澆愁,而不是用來慶祝的。他猜測這可能與阿瑞斯去往前線有關——兩人的關係那麼好,阿瑞斯去了戰場,小逸肯定要擔心的。但這種擔心毫無作用,只會讓人煩躁鬱悶,貝都因於是開始翻自家祖上的笑料,試圖將薛逸的注意力從前線戰事上拉開。索馬利亞家由於祖上是星盜出身,家族氣氛十分與眾不同,不修邊幅、大大咧咧就算了,更不乏一些行事作風極為個性的先祖,而這種與帝國貴族格格不入的匪氣竟然像是印在了血脈中,傳承數代都還是老樣子。正是因此,索馬利亞家的奇聞軼事層出不窮,貝都因都不需要過多思考就可以信手拈來。尼克聽得捧腹大笑,也用自家祖上的傳聞作為回報。笑話大會持續到後來,連簡落英都忍不住加入進去了。薛逸看著自己年少無憂愁的三位室友,眉頭終於緩緩舒展,笑了出來。這天的“慶祝”最終還是沒有持續通宵,而是在接近午夜的時候就因為薛逸的忽然醉倒而結束了。貝都因看著趴在餐桌上睡得一臉乖巧的薛逸,無奈地扶額:“水果氣泡酒也能喝醉的嗎?”簡落英和尼克聞言面面相覷,都覺得有些好笑。三人一起將薛逸扶上了床,也沒有繼續開笑話大會的興致了,各自洗漱睡覺。……薛逸再次墜入了那場雲端霧底的夢境中。霧氣很濃,伸手不見五指,周圍的聲音也十分模糊,隱約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卻並不清晰。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來到這樣一個地方,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視線受阻,腳下也軟綿綿的,薛逸感覺自己其實並不是在走著,而是在漂浮。這個意識一起,他的腳下便不再著力,忽地從空中墜下。薛逸一急,伸手去抓,卻抓到身邊的一床被單。他扭頭一看,自己不知何時跌落在一張床上,床鋪周圍仍舊是濃郁的霧氣,氤氳著,聞起來還有沐浴液的味道。衛生間的水聲突然停了,薛逸意識到應該是阿瑞斯洗完澡了。他翻身趴在床上,將兩隻幼小的貓爪並齊,尾巴在身後輕輕擺動,等待著那個人出來。一隻有些粗糙的大手將他從床墊上托起,接著薛逸感覺到自己被從頭到腳地緩緩撫摸著。這是阿瑞斯很喜歡做的動作,他會先撫摸幼崽的脊背,然後將手指繞到幼崽下頜,輕輕順著幼崽的脖子上下掃動,再緩緩勾起指尖,抓弄幼崽脖子裡軟而長的毛髮。薛逸被撫摸得很舒服,眯起眼睛將脖子送過去,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尾巴輕輕甩動。然後他勃頸上的手指忽然帶了一些溼濡,好像是兩片唇吻了上去。柔軟的、溫暖的,有舌尖勾出,沿著他的頸側一直舔到耳根。薛逸顫抖了一下,睜開眼卻只見一團迷霧,看不到清晰的人影。不知何時他已經變成了人形,阿瑞斯佈滿薄繭的大手順著他的脊樑撫摸到他的頸後,柔軟光滑的面板被手掌上的繭子颳得有些疼痛,卻並不痛苦。薛逸再次閉上眼,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哼,帶著鼻音呼喚:“阿瑞斯……”“小逸。”低沉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