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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淋著冰冷的水,雙手撐著鏡面,低頭重重吐出一口氣。他竟然會夢見自己欺負了小逸,這簡直荒唐。夢中的少年臉龐一直在變化,時而是小院中那個雖不出彩卻十分溫和的面容,時而是現下那張稚氣未脫、無比精緻的臉,但阿瑞斯知道那就是小逸,他在夢裡撫摸過對方柔軟的耳朵和光滑的脊背……只是,這夢實在讓他一言難盡。阿瑞斯已經三十多歲了,但對於這個世界而言仍算容易熱血上頭的毛頭小子,身體的慾望自然一直是有的。他偶爾會夢到這些事情,也時常忍不住自己解決一下,但這是他腦海中 圖案克爾星十三省又迎來了一個清晨。最近幾天的溫度回升了一些,薛逸穿了外套來到簡家後院的一片空地,繞著迴廊下的石子路開始慢跑。這是他早已養成的習慣,最近因為那場奇怪的“病”,他幾乎一直住在醫院,已經許多天沒有鍛鍊了,現在心裡裝著些沉重的心事,跑跑步也有利於減壓。繞著空地跑了幾圈,身上不見出汗,薛逸猜測是空氣太冷,而院子太小,速度跑不起來。他站在院內拉伸了一下四肢,抬頭望著灰色的天空。時值克爾星本土真正的夜晚,那邊人造太陽雖已經從地平線冒了頭,但畢竟不如恆星,無法照亮整片天空,也無法趕走這層濃厚的霧氣。但薛逸知道,在這霧氣上方,距離很遠很遠的地方,應該有一架指揮艦,或一架深藍泛紫的超級戰機。阿瑞斯正在那裡,與入侵帝國的幽靈對抗。薛逸俯身向下,抱著膝蓋,將上半身緊緊貼在腿上。他閉上眼,試圖撫平心裡泛上來的絲絲恐懼。這樣待了一會兒,薛逸覺得冷風幾乎要穿透他的身體,便直起身來,踢了踢腿,開始有節奏地跳躍。這具新生的身體因為乙級精神力的輔佐,顯得比之前健朗了不少,再加上他這半年來的訓練,肌肉線條已經初具規模,又因為時常跳舞,他的柔韌性與協調性也有了長足的進步。薛逸雙腳踏在地面,口中輕哼起一首戰歌,低垂著眼瞼,開始踩節拍。隨著戰歌節奏乍起,他全身一震,爆發出一串澎湃的舞蹈動作。他將阿瑞斯教給他的那套拳法與舞步糅合,變化為一支極具侵略性的勁舞。這支即興發揮的舞蹈並沒有經過編排,也沒有恢弘的配樂,但每一個動作都充斥著野蠻與力量,爆發出最純粹的男人魅力。跳著跳著,薛逸想到了那場與阿瑞斯的格鬥對練,繼而想到阿瑞斯那張臉、那對眼睛。心緒不受控制地拐到了別的地方,薛逸彷彿看見阿瑞斯站在自己身前,他伸手去撫摸對方那張帥氣的臉。緩緩閉上眼睛,又睜開,他的神情已經帶了一絲繾綣。口中曲調一低,變成一首婉轉的情歌。薛逸在自己的想象中與阿瑞斯共舞,脖頸帶動上身,直到腰肢,再到膝彎,整個人幾乎軟成了一條蛇。他的胯骨隨著歌曲的節奏擺動,接著又是大開大合的旋轉。這樣熱烈地舞了一通,他身上終於見汗,披散著的長髮隨著他的動作飛舞,有幾縷髮絲粘在臉上,蜿蜿蜒蜒纏繞進他的脖子。一次轉身,薛逸的視野中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他停下來,看到簡落英正披著頭髮站在房門邊呆呆地看著他。“醒了?”薛逸笑道。簡落英眨了眨眼睛,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喃喃道:“你怎麼能美成這樣……”薛逸一愣,笑著搖了搖頭,走進屋去沖澡。等他洗過澡又換了衣服出來,簡落英已經穿戴整齊,神色也恢復了正常,正從門外接過侍者遞來的早餐盒。“阿敏呢?”薛逸擦著頭髮在桌邊坐下。“她們住在我姐姐那邊,可能還沒起吧。”簡落英將早餐擺上桌,見薛逸拿起餐具,又苦於頭髮亂滑不能安心吃飯,不禁笑了出來。薛逸將頭髮攥在手裡,無奈道:“早晚把它剪了。”簡落英起身幫薛逸找來一根發繩,笑道:“哪有人會剪頭髮,你不怕變成禿貓麼!頭髮還溼著,吃完飯記得散下來。”“對了,你和你姐回家也是因為戰備狀態?”薛逸一邊扎頭髮一邊問。“嗯,學校停課了,年中考試也會推遲到新年假期結束之後。其實學校也有組織避難的,但我和姐姐不放心爺爺一個人在家。”“哦,那貝都因和尼克留在學校了……”薛逸無意識地說了一句。簡落英的面色忽地有些複雜,他看著面前這個比以往更多了幾分靈秀的人,只覺得對方從骨子裡散發出一股令人神往的優雅。這些都與魅惑無關,簡落英看在眼裡也只是純粹的欣賞和驚歎,但只要他一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和貝都因都曾企圖對面前這人做的事情,就覺得無法忍受。這個人是不可以被褻瀆的。簡落英不知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他們在學校裡不會有事的,而且尼克家離十三省也不遠。”簡落英道,臉頰有些微微發紅,“貝都因……你以後離他遠點。”薛逸驚訝地看向簡落英,不知道這句話又是從哪裡說起。阿瑞斯不止一次提起讓他離貝都因遠點,那是因為阿瑞斯知道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