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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逸推開宿舍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薛逸:……貝都因:……下一瞬,薛逸只覺得眼前一花,貝都因整個人消失在他的面前。薛逸微微垂眼,看到一隻毛髮蓬鬆的銀漸層狐尾貓正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半蹲在他面前,那貓的爪子下面還踩著一條沾著可疑痕跡的底褲。貝都因咬死自己的心都有了!他為什麼要下意識地變回原位形態?難道有皮毛遮身就不尷尬了嗎?!現在他要怎麼辦?用嘴叼著底褲去衛生間??貝都因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考慮用前爪抱起底褲、用後腿走進衛生間的可能性。薛逸沒忍住笑出了聲。一早上的兵荒馬亂被這個喜劇感極強的畫面完全擊碎,讓薛逸覺得前路似乎也沒有他想象得那麼黯淡無光——反正他和阿瑞斯已經被綁在了一根繩上,走一步看一步吧。貝都因故作鎮定地用一隻爪子拽著底褲,往衛生間的門裡面挪。“好了,我不看,你變回來吧。”薛逸終於繃住了臉,徑直走到自己的鋪位,將圖拉里琴豎進衣櫃。全程他都背對著衛生間的方向,依言完全不去看貝都因。過了許久衛生間裡的水聲才停下,隨後,貝都因又以原位形態走了出來。他剛才忘了拿新底褲進去,現在知道薛逸在宿舍,他實在不好意思再次裸奔。薛逸坐在床上,一手托腮看著面前這隻昂首闊步,假作平靜的狐尾貓。其實他也在假作平靜。作為一個無比喜愛長毛貓的人,貝都因的原位形態簡直觸到了他的所有萌點,尤其是那條大尾巴,使得這隻貓看起來就如同一隻巨型松鼠。薛逸簡直用盡了自己的全部毅力,才沒有第一時間撲上去,將臉埋進那條尾巴里。他心裡一直在提醒自己:這是個人,這是個人,這是個人!忍了半天,薛逸終於還是……沒忍住。他垂著眼睛,低聲道:“……你的尾巴很漂亮。”……我可以摸一下嗎?這後半句話羞恥度太高,他總算忍住沒說出口。貝都因正在試圖開啟衣櫃的門,聞言身體僵硬了一下,詫異回頭看向薛逸。薛逸看到貓咪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珠望過來,眼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一抹驚豔。他原本最喜歡綠色眼睛的貓咪,因為清澈的綠眼睛看起來就像兩顆翡翠珠子,直到這時他才發現,如果地球上的貓有紅色的眼睛,他也一定會在見到的第一眼就喜歡上的。想到這裡,薛逸腦海中驀地出現了一雙幽紫色的貓眼。那對眼珠外圍是明亮的紫羅蘭,越向中心顏色越深,直到那道深邃的黑色瞳孔。它們並不像紫水晶,而彷彿深空中的兩隻黑洞,盯著人看的時候幾乎要將人的靈魂都吸進去。薛逸的心跳驟然加快,他知道,自己沒救了。貝都因將放在衣櫃門上的爪子收回,端正地盤起尾巴坐在衣櫃前的地板上,抬頭看向與自己隔著一張床的薛逸。窗外的陽光透過漸漸開始聚攏的霧氣,變得有些氤氳不清,給薛逸年輕的臉龐打上了一層暖調。他柔軟的黑色短髮堪堪過眉,漂亮的桃花眼中,眼神因為走神而有些渙散,顯得懵懵懂懂。他十分隨意地坐在床邊,卻因為那一身筆挺的制服而帶著些清新感,彷彿日出時沾了露珠的青草。他就這樣盯著薛逸看了半天,見對方一直是這副神遊天外的樣子,終於鼓起勇氣將自己的精神力探了過去:“你喜歡我的原位形態?”薛逸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見貝都因一個騰躍跳到與他相鄰的床鋪上,笑道:“嗯,很漂亮。”得到了肯定的貝都因立刻找回了索馬利亞家血脈中自古攜帶的放蕩不羈,驕傲地將尾巴豎在身後,搖來搖去,得意道:“那當然,我們索馬利亞的原位形態是公認的最風流倜儻!據說我家祖上有一位家主,就是憑藉原位形態的一條尾巴,收了十幾房女奉……”薛逸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為什麼他的腦海裡竟然開始響起某種自然紀錄片的旁白音——“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交丨配季節,為了能夠吸引到一位伴侶,雄鳥展示著它們華麗的尾羽……”?一定是他想得太多。這時,宿舍的門再次被推開,簡落英拎著兩份早餐進來。見到薛逸,他有些驚訝:“你怎麼今天就回來了?”又看到處在原位形態的貝都因,皺起眉頭,一臉的不贊同:“你在做什麼?”貝都因動作迅速地從床上跳下去,拉開衣櫃的門,翻出一條幹淨的底褲甩在背上,默默跑進衛生間。簡落英將早餐放在宿舍中央的小圓桌上,發愁道:“我不知道你今天就回來,沒有給你帶早餐。”“我在家吃過了。”薛逸笑道,“而且現在都快中午了。”簡落英看了看手環,笑得有些尷尬:“啊,這不是週末嘛,起得晚了點。”說著,他忽然想起什麼,眼睛倏地亮了一下,問道:“你昨天那段舞蹈的唸白,那段詞句是在哪篇文獻上找到的?很有聖靈五使時期的風格,只是我好像並沒有讀到過。”薛逸一怔,想到那段吟誦其實是自己根據一首古詞改寫成這裡的語言的,為了能夠押韻幾乎絞盡腦汁。那首古詞並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