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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落英見到自家姐姐,只能縮著肩膀低著頭挨訓。這時維比克仍舊嘴裡不饒人:“果然不愧是薛定諤·凱特斯,以色侍人做到這種程度也是絕了,不僅能讓少將把你收成戰使,連簡家姐弟都成了你的入幕之賓,還真是——”簡芳菲的藤鞭啪地一甩,藤條上的花刺瞬間將維比克的嘴巴抽得血肉模糊,他那道精神力護盾在這鞭子面前竟然比紙糊的還不如。簡芳菲挑起一邊的眉梢,沉默片刻,一揮手就將貝都因放了下來,道:“你們打得好。”維比克及其跟班:……原來傳聞中不涉軍政的簡家人竟然都這麼彪悍的嗎?簡芳菲將鞭子收成一圈細草繩,纏繞在手腕上,邁著極為優雅的步子來到薛逸所在的餐桌邊,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簡落英也訕訕地回到自己的位置。貝都因仍然很氣憤,他瞪了掛在高處的斐裡捺半晌,最終沒敢再在簡芳菲面前挑事,憤憤坐了回去。薛逸看完這一場鬧劇,完全沒了吃飯的心情,默默夾了幾口菜,就坐在那裡不動了。他早該注意到的。之前提起戰使的時候那個記者一臉震驚,卻並沒有疑惑為什麼他精神力不高也能被收為戰使。那天貝都因也很反常,直到今天,簡落英欲言又止,隨後貝都因幾次阻攔他開口……他早該想到戰使或許還有些別的意思。這個身份名詞的百科解釋裡沒有,卻不代表約定俗成的帝國文化裡沒有。直到四人回到宿舍,貝都因這才低聲道歉:“對不起。”薛逸嘆了口氣:“你為什麼道歉?你又沒做錯什麼。”“我們都知道你肯定不會……少將也肯定不會是那個意思。”貝都因道,“我之前本來不想讓你知道這一層,其實戰使原本也是很單純的身份,只怪有些貴族……玩得比較……新鮮。”“所以現在的戰使已經不單純了?”薛逸的臉色微變。他想起了可可、阿敏和維伊,幾個女孩子一直與阿瑞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當時在飛船上,阿瑞斯以原位形態出現,更是允許她們抱著他的。薛逸又想起那條關於原位形態的新聞,心裡有些不舒服。簡落英卻搖搖頭,道:“戰使還是很單純的,很多軍官都養了戰使,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有限,還是需要可信的幫手的。”說完他又想起什麼,有些猶豫地看著薛逸。貝都因接道:“但是你……沒有戰鬥能力……”薛逸氣笑了:“所以,沒有戰鬥能力的戰使,就被預設是他主人的玩物?”貝都因咬著嘴唇不說話,簡落英卻立刻反駁:“我們都知道你和少將絕對不是那種關係!少將只是……他只是……大概把你當成弟弟吧?”其實簡落英也不那麼確定。薛逸自然之道阿瑞斯並不是把他當成玩物的,但他這個戰使身份的來歷涉及聖靈族,他沒辦法向任何人解釋和澄清。隨即他又想到,阿瑞斯身為貴族,一定也知道貴族中對戰使那條約定俗成的定義,但他卻並沒有徵求自己的意見,就將自己的身份和他繫結成了這種從屬關係。薛逸其實是有些生氣的。他沉默了一會兒,轉身往宿舍門外走。“你去哪?”貝都因急道,伸手一把抓住薛逸的手腕。“去練會兒舞。”薛逸平靜道。隨著薛逸關門出去,屋裡的三人面面相覷,都不明白這又是哪一齣。貝都因咬咬牙,忍住了追出去的衝動,擺出無所謂的神情道:“別管他了,讓他一個人靜一靜。”這天的課程早已結束,晚會也已經收場,樂舞專業的訓練室裡沒有一個人。薛逸沒有開燈,就著窗外夕陽微弱的光芒,看著練功鏡裡的自己。原本不算高挑的身材因為格外修長的雙腿而顯得線條流暢,身上因為堅持鍛鍊而開始成型的肌肉並不算健美,腰肢卻因此而顯得極為突出。他這具身軀的臉的確漂亮,而且是那種鍾靈毓秀的精緻,一雙微微挑起的桃花眼顧盼生姿,起到了微妙的“點睛”作用。這樣的臉,這樣的身段,也難怪會惹來那樣的猜測。薛逸抬手撐著鏡子前的木杆,將自己的肩膀壓低,重重地撥出一口氣。接著,他直起身,開始跳舞。沒有音樂伴奏,他在腦海裡打著節拍,毫無套路地、專撿著一些爆發與張力突出的動作跳。跳著跳著,竟然跳出了一股兇狠勁兒。直到窗外完全黑下來,他再也看不清對面鏡子裡自己的身影,薛逸這才停下,扶著木杆喘息。窗外城市的燈火照亮了這間空曠的訓練室,將屋內的一切都打上了一層如夢似幻的色澤。薛逸的氣息平順之後,彎腰撿起腳邊的一把圖拉里琴。他想起阿瑞斯送了自己一把圖拉里,他原本還打算用那把琴為阿瑞斯寫一首歌。不過他現在還不會演奏圖拉里。眼下他也並不需要演奏什麼,只是需要一點聲音陪伴自己。琴絃輕動,一聲,兩聲……薛逸靠在滿窗火樹銀花之中,悠然開口。“無法再愛得那麼奮不顧身,到底是什麼觸動我敏感的心絃。就像那張張笑容幸福的照片,無法抓住,滑落指尖。”“靜悄悄地,波瀾不驚,但我已不敢再愛。”“無法將你奉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