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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軌車很快到達公寓,推開門的時候,薛逸發現客廳的燈竟然是亮著的。可可正坐在沙發上,聽到動靜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柔聲道:“殿下,少爺。”薛逸原本覺得“少爺”這個稱呼太過尊敬疏離,幾次要求三個妹子稱呼他“小逸”,卻並沒有起到效果。不過現在他的心情有所轉變,又覺得這個稱呼正好。阿瑞斯的三位雌性戰使,維伊是與他同齡的十八歲,可可和阿敏也只有二十歲,如果真的用小名叫他,難免會讓他覺得自己與她們是一樣的身份,甚至還帶著些親暱。現在他知道了戰使被預設的另一層含義,便不願與她們平起平坐了。人都是有私心的,薛逸自然也不例外。可可打過招呼,將一直溫著的蜂蜜乳酪端出來。“這是殿下交代我給你準備的宵夜。”她將杯子遞給薛逸,又看向阿瑞斯,“殿下要用點什麼嗎?”“不用了。”阿瑞斯道,伸手揉了揉薛逸的頭髮,“喝完乳酪就早點休息。”薛逸咬著杯沿點了點頭。可可見沒有自己的事情了,轉身將放在沙發上的東西拿起來,準備回房。卻不想被薛逸叫住。“這是什麼?”薛逸好奇地看向可可手中的毛線團。“啊,這個……閒暇時間,編織一些小東西。”可可笑道,“這是很古老的東西,被人翻出來當做貴族消遣,難度倒是真的不小。”薛逸看著被可可拿在手裡的半成品針織圍巾,臉色有些古怪。在他以前的世界裡,也不是沒見過女孩子為了追男生去學織毛衣、疊星星之類的手工,卻沒想到來了這個科技異常發達的外星,也能見到同樣的場面。雖然這裡的織針看起來高檔了很多,似乎還有智慧機械輔助,但本質卻一點也沒有變。“這個是要送給阿瑞斯的?”薛逸沒忍住心裡的不適,問話的語氣有些逼人,還刻意直呼了阿瑞斯的名字。可可卻恍若未覺:“殿下的生日快到了,本想送他一件禮物。但我手笨,現在還沒有掌握……生日是趕不上了,可能會變成新年禮物吧。少爺要是也想要,我給你也織一件?”薛逸本想拒絕,卻不知為何話到嘴邊卻變了:“好啊。”可可笑著頷首退下。她轉身進了自己的臥室,臉上的笑容瞬間煙消雲散,雙眼有些放空。自從得知了薛定諤的聖靈族身份,可可就明顯感覺到了阿瑞斯對她比以往更加疏離的態度。在薛定諤調養身體的那一百多天裡,維伊被派去教導他文化課程,阿敏則更受器重,不僅成為了他的體能教練,甚至被允許幫助他梳理精神力。而自己,一直以來都只能扮演一個女傭的角色。她輕舒一口氣,把心中的隱隱痛楚全數壓下,強忍著沒有讓眼淚落下來。可可知道這是為什麼——因為自己在簡家那場刺殺裡曾經傷了薛定諤和阿瑞斯。雖然她自己完全沒有那段記憶,齊維也為她檢查過,確定她沒有被幽靈寄生,但她知道自己無法再獲得殿下的信任了。甚至,殿下肯讓她留下就已經是格外寬容。驀然想起那個被侍衛一槍擊斃的簡培行,可可突然感到背後一陣發冷。這些事情殿下從來不曾拿去汙薛定諤的耳朵,自己卻是再清楚不過的。那個簡培行四肢斷了三肢,卻仍舊活了下來,按理說,以齊維的醫術,他絕對不會再有任何生命危險。甚至,如果齊維願意,為簡培行接續機械義肢也並不是多難的事情。可事實呢?簡培行死了。雖然那場事件從頭到尾看起來都是簡培行先襲擊調查者,才會被侍衛以防衛姿態擊殺,但可可知道這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同樣經歷了幽靈寄生又神奇康復的她和阿敏都能猜到,這是一場謀殺,是阿瑞斯與齊維為了確保薛定諤的身份不會被暴露而下的殺手。為了那個孩子,殿下大概是什麼事都願意去做的。毛衣針突地戳在指尖,雖沒有出血,但刺痛彷彿沿著手臂傳進了心口。可可聽見自己心裡有一個聲音在說:“你討厭那孩子,你不想再看見他,你恨不得……他去死。”……當黑色的緬因貓推開房門進來,輕巧地躍上他的床鋪時,薛逸愣住了。“今天還要梳理?”他驚訝道,“不是已經找到別的辦法了嗎?”阿瑞斯平靜道:“既然你想進步,那自然越快越好。”薛逸覺得也對,於是立刻躺下,方便黑貓將額頭貼上來。他本以為一旦梳理開始,自己就會很快進入睡眠,卻沒想到這天晚上他竟然睡不著了。雖然他閉著眼睛努力催眠自己,但越是這樣,他腦中亂七八糟的思緒就越是活躍。他忽然間有些想唱歌。不知道想唱什麼,但他就是想唱給阿瑞斯聽。可可說阿瑞斯的生日快到了,薛逸仔細算了算,似乎的確是這樣。這個世界沒有月份的概念,日期交替都是以周為編號,一週十天,一年排出去了四十七個周之多。他不太習慣這樣的計數方式,因此差點沒反應過來阿瑞斯的生日日期。思緒又回到那條半成品的圍巾上,薛逸忽然有些吃味。就算可可說那條圍巾在阿瑞斯生日前是織不好了,但她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