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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伸手將筆記拉回自己面前,迅速翻了幾頁,見大約有三四頁這種被血滴染紅的文字。三四頁後,又持續了一段整齊的方塊字,最後數頁則成了空白。他啪地合上筆記,裝回包裡,略帶些歉意道:“就先看到這裡吧,其餘的,等您為我引薦簡家主家的長者,我會將複製本交給他們,同時也留給您一份。”簡教授仍有些目光迷離,似乎意猶未盡,只恍惚地不停重複:“好,好,沒問題。”一直安安靜靜坐在簡教授身邊的簡培行忽然嘆了口氣,無奈道:“又這樣了。”隨即他的目光轉向阿瑞斯一行人,解釋道,“父親總是這樣,一旦沉浸在學術研究和思考裡,就萬事不顧了。”阿瑞斯道:“可以理解。”簡培行不好意思道:“這樣吧,我就代父親幫您給主家去一封信,等父親清醒些,我再督促他為您引薦。”“麻煩你了。”阿瑞斯頷首道,“那你先照顧簡教授,我們這就告辭了。”“這麼急?”簡培行驚訝,“父親安排了午餐,雖然他現在或許……但我必須招待你們。剛剛也是父親看得太慢,將時間拖了這麼久,這頓午餐要是簡家不招待,實在說不過去的。”“沒關係。”阿瑞斯道,“也還沒到午餐正點,而且我們還要趕回駐軍基地,時間不早了。”簡培行笑道:“可是如果我沒招待好您,父親會怪罪我的。而且……而且午餐已經在準備了,殿下您就賞個臉?”這樣勉強客人的行為讓阿瑞斯產生了一絲厭惡,這類人並不算少,尤其是那些想要與他攀關係的人,總是這樣一副殷勤的臉孔,讓他煩不勝煩。只是,簡家人應該不至於,哪怕是個旁支。阿瑞斯又客氣地婉拒,站起身告辭。卻沒想到旁邊忽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袖口。簡培行自己似乎也愣了一下,尷尬地鬆開手,訕笑道:“殿下,一頓午飯都不肯賞光嗎?”薛逸也覺得眼前這個紅毛年輕人有些討厭了。他本就在犯困,又極為無聊地看一個老人翻書翻了一上午,於是小脾氣就有些泛上來了,心想不知道這傢伙打得什麼主意,是要攀附我家養父麼?這樣想著,薛逸探出了一絲精神力,打算試探下這個簡培行到底抱著什麼樣的情緒。一陣輕微的嗡鳴霎時間出現。隨即是劇烈的震驚和恐慌。這陣驚慌不過須臾,又轉變為濃烈的殺意。薛逸看到剛才還顯得有些侷促的年輕人正盯著自己,眼中一片冰寒。他的心臟劇烈顫動,身體不由自主猛地縮了一下,緊緊貼著少將的胸口。他一瞬間聯通阿瑞斯的精神力,幾乎尖叫道:“他是個幽靈——!”阿瑞斯不必薛逸提醒,他在那個瞬間也敏感地察覺了簡培行的殺意。他立即催動能力將人推飛,自己緊緊護著幼崽,踹碎屏風,向大門方向略去。行動中,他開啟手環,想要立刻將這裡的資訊上報給軍部,卻看到手環顯示著無網路的狀態。正廳厚重的沉木大門砰地關閉,阿瑞斯正要撞門,卻突然剎住腳步。嗤嗤嗤——一陣密集的響聲傳來,足有十數厘米厚的沉木大門被數根削尖的鐵竹穿透,鐵竹鋒利的斷面從門外鑽進門內,卻似乎絲毫沒有受損,依舊反射著冷冷的燈光。阿敏反應迅速,立刻將能力灌注入鐵竹中,企圖將它們盡數焚燬。然而令她驚訝的是,她那極為暴烈的能力在衝擊到鐵竹時,卻被盡數化解,鋒利的竹質斷面上就連一個火星都沒有出現。“十三殿下。”簡培行卻在這時開口說話了,語氣卻再也不是方才的客氣,而是一片冰冷,“我其實很仰慕您,也並不想在這裡和您作對。只要您把那隻幼崽交出來,我就放您走。決不食言。”阿瑞斯冷笑:“我不需要你的仰慕。”打鬥的聲音終於把簡教授從失神中喚醒,看著廳內的狀況,他臉色劇變:“培培!你這是幹什麼!”阿瑞斯卻沒再給這位老人面子,操起能力,將周圍擺設全數砸向簡培行,原先擺在沙發中心的鋼化玻璃茶几飛在空中就已被重力壓碎,鋒利的碎片卻並沒有落地,而是盡數飛向目標。這一屋子的雜物重物夾著玻璃碎片,幾乎在一瞬間全部擊中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紅髮年輕人,然後被擠壓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培培——!”簡教授撕心裂肺,跌跌撞撞地衝過去,卻見那些雜物突然碎裂,落了一地,而自己的小兒子毫髮未損——竟是一面裝飾草蓆幫他攔下了全部攻擊。簡教授這才緩過一口氣,怒視阿瑞斯,質問道:“十三殿下!請您解釋!”“是你的兒子已先動的手!”阿瑞斯脾氣也不好,沉聲道,“他現在可能已經被幽靈寄生了。”簡教授愣了一下,卻幾乎瞬間反駁:“你騙人!幽靈寄生是不能再用能力的!培培剛才還用了能力!培培,培培你快住手,你到底怎麼惹殿下生氣了?都冷靜點,坐下來解釋清楚就好啊——”對於這個說法,阿瑞斯也並未反駁。“因為啊……”簡培行卻開口,一雙翡翠般的綠眼波光流轉,彷彿在笑,同時卻緊緊盯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