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少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好!”許多飛行員是由各航空公司培養,合同一般是終身制,所以飛行員要跳槽是很困難的,要賠償一大筆違約金,流程也複雜。而尤珠珠是自費學飛的,雖然籤合同時為了約束寫了違約金,但很顯然尤珠珠並不在乎違約金。尤珠珠在尼亞加拉的一個冰酒莊園裡。她在那裡等酒等了一天多了。因為她來時,有一瓶冰酒還差兩天到二十六年的整數。現在還差三個小時。陳主任和長吉航空的劉姓乘務長都打電話來約她見面。她一聽完就說:“我這一天都有重要的事,改天再說。”然後掛了電話。三個小時後,老闆從窖藏裡把那瓶冰酒取出來,尤珠珠欣喜地付了錢就走。而外面已經天黑了。尤珠珠打車去了ritz-carlton hotel,在塔遇到李初一時她就問到了梁晉的房間號,在1606,依然在 走廊上暖黃的聲控燈亮著,她穿著黑色的掛脖連衣裙,捲髮挽起,裸/露著肩膀,逆光站著。笑眯眯的眼睛勾起迷人的弧度。是美人,而且不是一般的美人。聲控燈很快熄滅,尤珠珠跺了一下高跟鞋,燈又重新亮起。“怎麼不讓我進去,也不說話?”她的笑容又深了幾分。“幾點了?還有,我不喝酒。”梁晉用一貫的淡淡的語氣說。尤珠珠長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很遺憾,“真的嗎?”“嗯。”尤珠珠在想該怎麼做。梁晉說:“所以,請回去。”暖黃的燈光又消失了,從他房間裡透出來的燈光不夠照亮。兩人眼前是一片昏暗。尤珠珠沒再跺腳,她向前一步,走近到梁晉面前,和他只隔了一公分的距離。“我不信。”她抬頭看著他說,“這酒我等了整整兩天才等到,一秒鐘不多,一秒鐘不少。梁晉,給個面子好不好?你別總對我這麼冷淡,我對你又沒有壞的企圖。”軟軟的語氣。梁晉後退一步,拉開了和她的距離,沉默。“你試試嘛,這酒很好喝。而且我有事情要請教你,嗯……就是關於飛行的事。”尤珠珠說。梁晉終於側身讓開。尤珠珠的眼裡洋溢著笑,立即走進了梁晉的房間。她掃視了一圈,房間的佈局、陳設和他上次住的那間房一樣,當然她也睡過那間房——和他一起單純睡覺的那間房。尤珠珠走到了沙發上坐下。想起沒有酒杯,轉頭對剛關上門走過來的梁晉說:“我去找酒杯。很快就回來。”她把冰酒放在沙發上,起身就往門邊走,開門、出去。梁晉走到沙發上坐下。沙發上還有一本書。在尤珠珠按門鈴前他便坐在沙發上看書。他掃了一眼尤珠珠放在那裡的冰酒,拿起書繼續看。尤珠珠果然很快就回來了。她的手上拿著兩個高腳杯,還有一個開瓶器。她把兩個高腳杯給梁晉拿著,然後拿起冰酒開了,轉身拿著酒瓶往梁晉手中的兩個高腳杯裡倒酒,再放下酒瓶,伸手從梁晉手中抽走一杯酒。她舉著酒杯,輕輕和他的酒杯碰了一下,再把酒杯送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喝呀!”尤珠珠見梁晉端著酒杯沒喝,催他。梁晉低頭喝了一口。尤珠珠滿意地笑道:“味道怎麼樣?”“嗯。”“嗯是什麼意思?你喜歡嗎?”“沒什麼喜不喜歡的。”梁晉說。頓了一下,又道:“你要問關於飛行的什麼事,現在問。”尤珠珠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臉,說:“梁晉,你是在座冰山,我怎樣才能融化你這座冰山呢?”“什麼?”梁晉也看著她。尤珠珠緩緩抬手,輕輕把她的手覆在他拿酒杯的手上。肌膚相觸,梁晉心神一凝。 下一秒,梁晉端酒杯的手一動,逃開了尤珠珠輕輕覆在他手上的手。他壓下心頭陌生的感覺,皺著眉頭,神情嚴肅,“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尤珠珠收回手,另一隻手輕輕晃動酒杯,垂眸盯著杯中金黃色的液體,嘆了口氣。她沒說話,低著頭,一直晃動酒杯。梁晉看到她垂下去的長長的睫毛,根根分明。她突然沉默,他也沒說話。他們就那麼面對面地站在沙發邊。昏暗的燈光,寂靜的夜,空氣中有一種難以說清的東西,一種感覺,一時淡,一時濃。良久,尤珠珠停止了晃動酒杯。她抬頭,眼裡秋波盪漾,“我動了一下你的手,你生氣的話可以動回來嘛。”“我對你沒興趣。”梁晉淡道。“所以我說你是冰山嘛。”梁晉沒說話。尤珠珠又說:“我在羅馬遇見你時是四月二十六號。這瓶酒窖藏了整整二十六年。金黃的色澤,很漂亮,想和你一起分享。飛行的事,等先喝了這酒再說。”說完,她又立刻補充,“我喜歡品酒的時候認真品。”“好不好?”她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梁晉看了她幾秒,說:“趕緊喝。”說完,他端著酒杯繞過她,走到落地窗前。像在躲她。尤珠珠低笑。她的目光跟隨著他的身影,只見透明的落地窗外是滿天星辰。他背影挺拔,站在窗前,彷彿站在億萬顆星星中間,那個場景說不出的美。她走過去,站在他身邊,望著那些星星,問:“如果把我比作星星,你覺得我會是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