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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梁晉返航回北城的日子。只不過他要晚上十二點二十分到。她抬手看腕錶,還有兩個多小時。既然來了這裡,她不介意多等一會兒。只是不知不覺中,她睡著了。梁晉拉著飛行箱回來時,發現椅子上的尤珠珠。他走過去,站在她面前看了她幾秒,她沒有醒來,於是他小聲喊:“尤珠珠。”尤珠珠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梁晉,“你回來了啊?”“坐在這裡做什麼?”梁晉問。“等你。等著等著就睡著了。”“這又是什麼?”梁晉看著錄音機,抬了抬下巴。尤珠珠笑道:“沒事閒逛,在舊貨市場裡買來的。”起風了,昏暗的燈光中樹影婆娑,夜有些涼,尤珠珠一連打了兩個噴嚏。“走吧。”梁晉伸手,提起那個舊錄音機,另一隻手拉著飛行箱,緩緩往公寓進門大廳走。尤珠珠跟在梁晉身後。深夜很安靜,只有高跟鞋“噔噔噔”的聲音和飛行箱的輪子在地上滾動的聲音。兩個人乘電梯上了樓。梁晉開門,尤珠珠走進門,摸到一個開關,手向下一按,客廳的燈開了。鞋架上仍然只有一雙男士拖鞋。尤珠珠脫了高跟鞋,光著腳走進去。“立了秋,地上涼。”梁晉說,“穿我的。”“還不涼。我喜歡不穿鞋。要是到了冬天,你鋪地毯吧。”尤珠珠站在客廳中央笑著對梁晉說。“冬天?你想得倒是長遠。”想得長遠?尤珠珠盯著梁晉,“我們長遠不了?”梁晉把錄音機放地上,另一隻手放開飛行箱,換了拖鞋,抬頭看向尤珠珠,“說什麼胡話?”尤珠珠勾起唇,“所以嘛,冬天要鋪地毯。”梁晉笑了一下。尤珠珠像看到稀奇的東西一樣看著梁晉,他竟然笑了。“怎麼?”梁晉把錄音機放在電視旁邊的木櫃上,拉著飛行箱往臥室走,見尤珠珠見鬼一樣的表情,不由得吐出這兩個字。尤珠珠跟著他進臥室。在他放飛行箱時,從他的身後抱住他。“你笑一下我就感覺鐵樹開花了,冰山融化了。”梁晉轉身看著她,回想了一下剛才,他沒發覺自己笑了,但他說:“尤珠珠,我不是鐵樹,也不是冰山。”尤珠珠睨了他一眼,他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像鐵樹,不像冰山才怪。梁晉站著,仔細看她尤珠珠問:“看什麼?”“你是技術數一數二的的飛行員、女機長。”梁晉說。他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尤珠珠知道他還在想那天有人反對授予她功勳飛行員榮譽的事。她不由得笑道:“梁機長,這就是你的安慰?”梁晉:“嗯。”“一點都不實際。”她翻了個白眼。梁晉想了一下,說:“逛街。”“嗯?”“明天陪你逛街。”梁晉說。尤珠珠笑彎了眼。“請確保你的銀~行~卡餘額充足,信~用~卡額度足夠。”時間不早了,梁晉說送她回去。尤珠珠的手在他胸膛上摸~來~摸~去,“送我回去?”梁晉咳了一聲,拿開她的手,說:“那去洗,早點休息。”尤珠珠進了浴室洗澡。這裡沒有她的衣服,她又穿的梁晉的衣服——只到大腿根部的白襯衣。梁晉去洗的時候她就搗鼓那個舊錄音機。那盤磁帶放進了錄音機裡。按下開關鍵,音樂聲響起,是《秘密花園》的鋼琴曲。公寓的隔音很好,尤珠珠放得也不大聲。她聽了一會兒,笑道:“音質不錯。”梁晉從浴室出來,聽到音樂聲,轉頭,看到翹個二郎腿躺在沙發上的尤珠珠。那兩條晃晃悠悠的白皙修長的腿……秀色可餐。梁晉為自己的想法皺了眉。尤珠珠發現梁晉出來了,立即從沙發上起來,走到他面前,笑著說:“跳支舞。”“還不困?”“聽興奮了。”她看著他,說:“梁機長,跳一支嗎?” “不會跳。”梁晉低頭看著尤珠珠,說。尤珠珠道:“沒關係,你跟著我動。”梁晉看著她透著期冀的眼睛,半晌,點頭。“這隻手牽著我,另外那隻手輕輕搭在我的腰上。上身端正,保持儀態。腳跟著我的節奏走就是。”尤珠珠簡單地給梁晉說了一下該怎麼跳,然後抬頭說:“梁機長,我們試試。”梁晉按尤珠珠說的,一隻手牽著她的手,一隻手輕輕搭在她的腰上。“上身一定要正哦。”尤珠珠又強調了一次。梁晉上身筆直。“跟著音樂,跟著我的動作來吧。”尤珠珠的腳步隨著音樂有節奏的前進、後退、轉彎、旋轉。梁晉跟著她學。幾個回合後梁晉就掌握了要訣,很契合地和她配合。“就是這樣跳的,梁機長的儀態保持得很好。”尤珠珠誇獎。“簡單。”梁晉的眼裡有不易察覺的歡喜。音樂節奏輕緩,兩個人的動作也輕緩,他們就像有史以來便這麼跳著的一樣,身體和對視,是一種永恆的美。此時已是深夜,七巧橋上只有燈光亮著,沒有人在上面行走,連車也幾乎沒有。人們進~入了夢鄉,城市像一座空城,雖有秋風陣陣,卻是一片寂靜。這是隻有兩個人的世界。跳著跳著,尤珠珠把頭靠在梁晉的胸膛上。“保持好儀態。”梁晉提醒尤珠珠,他忽而前進忽而後退的身體仍然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