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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不遠處是那條已經經過幾千年歷史的尼羅河。尼羅河兩岸的燈光已經熄滅,尼羅河水在寧靜的夜裡暗暗流淌,暗自歌頌浮浮沉沉的歲月。從尼羅河望向酒店,窗戶裡面,人影交疊,起起落落,彷彿還有聲音傳出來,是嘆息,不,是讚歎,是吟唱。尤珠珠半坐在床上,彎著唇,大拇指和食指伸出來比劃。梁晉從浴室出來,彎腰把尤珠珠脫在門口的高跟鞋撿起來,放在鞋櫃裡,然後站在床的另一頭看她。“有十八?”她抬頭,笑眯了眼。梁晉道:“還不困?”“我用手量的,也不知道準不準確。”尤珠珠揚了揚她的大拇指和食指。梁晉說:“剛剛不是在打哈欠?”“還是用尺子量準確。你有尺子嗎?”尤珠珠問。梁晉神情古怪,“沒有尺子。”“那等天亮了我去借下巴尺子,或者去買一把。”“你是認真的?”梁晉看著她。“我想知道嘛。你剛剛那麼威武雄壯……”梁晉淡淡道:“十八。”“嗯?”尤珠珠沒聽清楚。“十八。”梁晉又說了一遍。“你量過?”梁晉睨了她一眼,“嗯”了一聲,轉身往窗戶邊走,然後坐在沙發上,仰躺下去。尤珠珠眼角眉梢都是笑,誇讚,“真棒!”“睡吧。”梁晉幾不可察地笑了一下,把雙手枕在後腦勺下,閉上眼睛。尤珠珠光著腳走下床,彎腰看著他,“都做過了,你還假惺惺地睡沙發?”梁晉緩緩睜眼,盯著她。尤珠珠笑著眨了一下眼睛。梁晉坐起身來,一把把她抱起,往大床走。“那就好好睡。”梁晉把尤珠珠放在床上,躺在她身邊,說。尤珠珠爬起來,趴在他胸膛上,閉上眼睛,“嗯”了一聲。梁晉伸手關燈,然後把手放在她的腰上,也閉上了眼睛。住在隔壁的明玉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看到尤珠珠掛在梁晉身上,梁晉抱著尤珠珠。而梁晉看了她一眼就把門關上了。酒店的隔音也並不好。不知為什麼,她心裡很不好受。加上這次迫降,她的心情糟糕透了。fiteer的樣子像披薩。尤珠珠和梁晉一起吃早餐就是吃的這個。“你怎麼會有feitu的資料?”尤珠珠提起上次她飛威尼斯,備降米蘭,被這個feitu投訴的事。梁晉把fiteer切成長方形的塊狀。尤珠珠用叉子叉了一塊走。梁晉又切了一塊,說:“feitu失蹤,剛好我認識國外一些飛行員,他們在一些航空公司工作,閒來無事,我就請他們查了一下這個人。”閒來無事?尤珠珠心笑,這個男人真是心口不一。“公司在討論處理投訴的事,剛好你查到他,讓我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是專程來謝謝你的。”頓了頓,她又說:“沒想到他是個騙子,專幹投訴騙錢的事。國外~交~部~部長的侄子?能偷竊到證件資料,倒是有些能耐。”尤珠珠又把梁晉切下的一塊fiteer叉走。梁晉一刀一刀,把剩下的fiteer全部切了。他看了一眼尤珠珠,她是個灑脫的性子,北航某些人在有事情的時候就把她推出去,她竟然沒有動離開北航的心思,他實在是有些想不通。尤珠珠叉了一塊fiteer到梁晉嘴邊。“我自己來。”梁晉說。尤珠珠沒收回手,梁晉只好張嘴。“你……”梁晉看著尤珠珠說了一個字。“什麼?”尤珠珠眨了一下眼睛。“有沒有想過離開北航?”梁晉問。“離開北航?去長吉?你不是不希望我去長吉嗎?”尤珠珠哼道。梁晉說:“隨便去哪個公司。”“上次辭職,沒批。”“上次你並不是真的要離開北航。”“你很瞭解我嘛。”尤珠珠笑,“這次他們要真下了讓我去背鍋的決定,我自然不會再留在北航,我跟你走。”梁晉沒說話。北航的人也來吃飯。王乘務長看到尤珠珠和梁晉,笑著招呼:“尤機長昨晚睡得好嗎?”尤珠珠看了梁晉一眼,衝王乘務長笑道:“當然好了。”梁晉端坐著,嘴裡咀嚼著食物,忽略尤珠珠的眼色。王乘務長想起當初在飛機上給尤珠珠彙報梁晉的一舉一動的事,知道尤珠珠和梁晉關係匪淺,還想起梁晉和尤珠珠一起穿越雷暴,因此她對梁晉很尊敬,也問了梁晉一句,“梁機長昨晚睡得好嗎?”尤珠珠竊笑地看著梁晉,等他的答案。梁晉又忽略掉尤珠珠的眼神,淡淡地回了一個字,“嗯。”和王乘務長一起進來的兩名乘務員跟尤珠珠打了個招呼,催促坐下來點餐。王乘務長一邊在椅子上坐下,一邊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不大好的事,或許她不應該把房間讓給尤珠珠。她不知道,即使她讓了房間,尤珠珠也並沒有在那個房間裡睡。所有人都在外面吃早餐,明玉一個人在酒店休息。她醒來,連早飯都沒有吃就開始寫報告。她也沒心思吃飯。開羅正是熱的時候,吃了早飯梁晉和尤珠珠就回酒店。“今天一天怎麼安排?”尤珠珠問梁晉。“看書、休息。”“無聊。我想去騎駱駝。”“熱。”“傍晚,傍晚就不那麼熱了。”梁晉想了一下,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