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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明眸波光流轉,紅唇微微勾起,一張臉明豔動人。她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得意。夕陽金燦燦的光照在她身上,人山人海中,她就是那站在萬丈光芒中的人。梁晉手裡拿著被摘下的面具,低頭看著那張臉,眼裡有出乎意料的驚訝,又彷彿有一絲驚喜,含著隱隱約約的笑意。只不過,那驚喜和笑意怕是連他自己也不曾察覺。來來往往的路人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他們卻像是被定格在畫裡一樣。“怎麼?驚喜得傻了?”梁晉看了她足足十幾秒都沒說話,尤珠珠忍不住笑出聲。梁晉回過神來,轉開目光,又去看面具鋪裡的面具,彷彿隨口在問:“你怎麼會在這裡?”尤珠珠站在他身邊,看他選面具,嘴上說:“因為我知道你在想我呀,所以我就來了。”梁晉對那些面具挑挑揀揀,沒轉頭,說:“胡扯。”尤珠珠笑哈哈,“我在酒店裡面寫報告,悶了兩天,實在覺得該出門看看風景了。以前我們在這裡碰到過,所以我又來這裡轉轉。你也是因為這樣才來這裡的吧?”“當然不是。”梁晉隨即說。尤珠珠湊過頭去看他的表情,他面色如常。她撇了撇嘴,但卻不信他無緣無故跑來這裡。他不是在愛丁堡陪他媽媽嗎?她想了想,想起來由始至終他都沒親口說他陪他媽媽。“什麼時候來倫敦的?”她忽然問。梁晉脫口而出,“昨天。”尤珠珠似乎明白了什麼,紅唇高高揚起,“你沒有陪你媽媽,昨天就一個人來倫敦了,現在又一個人來這裡,不是想和我偶遇嗎?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想見我就告訴我。”“你想多了。”尤珠珠當然不信。“嘿,先生,你到底買不買?”面具老闆見梁晉挑挑揀揀了許久,幾乎每個面具都拿在手裡看了看,又放下了。而且老闆覺得他的目光落在面具上卻又不像是在看面具。尤珠珠臉上笑意頗深。梁晉把手上的面具放下,對老闆說了聲,“抱歉,沒有挑中的。”說完,他轉身。尤珠珠緊跟在他身邊,指了指他另一隻手上一直拿著的她那個面具,打趣:“你也喜歡我這個?”梁晉這才發現自己那隻手上還拿著她的面具。他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尤珠珠。尤珠珠也跟著停下腳步,“怎麼?”梁晉沒說話,他抬手把那張面具輕輕蓋在她的臉上。然後轉過身,走入人群。尤珠珠也沒揭開面具,反而用手整理了一下,讓面具固定戴好,趕緊去追梁晉。“你,一會看我,一會看雲。我覺得,你看我時很遠,你看雲時很近。”追上樑晉後,尤珠珠在他身邊念。是誰寫的詩來著?梁晉平時並不讀詩。他轉頭看她,看到那張恐怖嚇人的面具。他忽然握著她的手臂,把她拉到了他的面前。尤珠珠並不知道她身後有個人差點撞到她。“有人差點撞上來。”梁晉低頭看著她,解釋他的舉動。然後放開了她的手臂。“哦。”尤珠珠並不在意。她忽然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說:“那謝謝你。”一說完她就踮起腳尖,親他的唇。她戴著面具,親到他的是面具上的金屬質地的唇,涼涼的,和她溫溫軟軟的唇完全不同。從他們身邊路過的不少人都回頭看他們——一個男人和一個戴著面具的女人親吻,不知面具下的女人長得什麼樣。那樣很神秘。梁晉的眼皮微動,他把她勾住他脖子的雙手掰開,正色道:“好好走路。”他又走到前面去了。尤珠珠又跟上去,問他接下來打算去什麼地方?快天黑了,不如一起去吃個飯,吃完飯後去看莎士比亞戲劇。“不知今天是上演《哈姆雷特》,還是《李爾王》,還是《羅密歐與朱麗葉》。”她說。梁晉直接說了兩個字,“不看。”但兩人一起吃了晚飯。兩天後,梁晉飛回北城,而尤珠珠還要等飛機維修好了才能返航。在等待飛機維修的期間,她正好繼續寫沒寫完的報告。三天後,飛機維修完,尤珠珠和機組其他人這才返航回北城。回到公司,尤珠珠把書面報告交給飛行部陳主任。陳主任看過後又把報告交到上級去。“這次尤機長也做得非常好,你又挽救了四百多條性命。”陳主任對尤珠珠說,“要是換別人,這次恐怕又是一場空難了。”而對於雷暴,尤珠珠雖然能夠冷靜應對,但仍然是後怕的。那麼驚險,稍有差池就會機毀人亡。她不希望再遇到那樣的天氣。“過兩天公司會有一個表彰大會,表彰你和機組其他人在這次事故中的表現。”陳主任又說。“我知道了。”尤珠珠並沒有多在意表彰不表彰。“對了,我看你報告上提到有個梁機長?”“是的。長吉航空的梁機長。”“是個人才。他要是能加入我們北航就好了。”尤珠珠點頭,“這是個好主意。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跳槽。”陳主任惜才。他說:“問問就知道了。畢竟飛行員跳槽不是一件輕易的事。”“嗯。”兩人正說話間,走廊上有說話聲傳來,還有一個高跟鞋的聲音。尤珠珠隱隱約約聽到有對話。“陳主任現在在吧?”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