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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紅抬頭看見林曉在走廊上,屁股扭得更歡,氣呼呼的去了黨政辦。
林曉回到辦公室,泡上茶水,點燃香菸,和吳曼的事是柳紅舉報的。借用巫紅的車一定也是她舉報的。這個娘們,是一個蠍子。
借用服務物件的車是違紀的,縣裡會不會把自己當做反面典型?要是那樣,黨政紀處分是少不了的,自己的副科級試用期一年,要是受了處分,肯定會延長試用期,副科級能不能按時轉正都不一定。
手機響了,開啟一看是吳曼。
“柳紅子在鎮裡嗎?”
“你真的來了?”
“我肯定要來,我不光來了,還把俺孃家嫂子都叫來了,我今天必須問清楚,說不清楚就扒她衣服,我不寫小字報,不背後搗鼓人,我大鳴大放的和她幹。”
林曉心裡發毛,真要是鬧出來事情,自己夾在中間,顏面不好看啊!再說自己有把柄在紀委,紀委一定認為是自己操縱打擊報復舉報人,肯定會加重對自己的處理。
“柳紅不在鎮裡,你不要來。”
“她不在鎮裡,我也在鎮裡吆喝她。”
“你走到哪裡了?”
“快到鎮裡了,俺孃家嫂子,孃家妹子最多半個小時後過來。”
掛了吳曼的電話,林曉叫上來穀雨:“你給柳紅說,讓她趕緊走,不要在鎮裡待?”
“為什麼?”穀雨不解的問。
“不要問為什麼,你通知她就是了。”
“你為什麼不直接通知他?”
“這個好人我讓你落了。”
“柳紅要是不走怎麼辦?”
“你只要通知到她,她走不走是她的事。”
穀雨大眼睛一咕嚕:‘哦,我知道了,你和柳紅有一腿被你的另一個小女友發現了,她打上門來了。”
“你胡扯什麼?我要是和柳紅有一腿不會自己直接通知她啊!”
“好,我通知她,她要是說是誰讓她走的,我就說是你。”
穀雨下樓了。不一會兒,見柳紅慌慌張張的從黨政辦出來,開上自己的車子,一溜煙的出了鎮政府。
柳紅剛走沒多久,吳曼騎著電瓶車氣呼呼的來了。
林曉一直站在院子裡,恐怕吳曼一進大門就吆喝。
“柳紅呢?”
“走,上去。”林曉嚴肅的說。
“你給我說柳紅在哪裡?”
“上樓,上樓再說。”
吳曼跟著林曉來到二樓辦公室,林曉“啪”的關上門。
“你真來了,你要是吆喝一嗓子,全鎮都知道了,我的臉往哪裡放?”
“這不關你的事。”
“咋會不關我的事。你一吆喝,就是咱們兩個沒事,別人也會往哪方面想。”
“就這樣便宜了那個騷貨?她和鄭勝利好誰不知道?不用小字報,全鎮五萬多人都清楚她是浪貨,騷貨,不要臉。”
“知道是誰誣告就行了,以後有機會再說。”
“今天我找不到她。以後她要是敢往六馬去,我把她的臉撓爛。”
“喝點水,消消氣。”林曉給吳曼端過去一杯水。
吳曼喝了半杯,突然說道:“你為什麼這樣護著柳紅,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事?”
林曉嘴巴上的煙幾乎掉了:“吳主任,你咋會這樣想,我和柳紅不共戴天,因為提拔的事,她恨死我了。”
“哦,你這傢伙隱藏的很深,什麼不共戴天,我給你燉雞子的那天晚上,你說你吃飽了,我聞見你嘴巴里有酒氣,你喝酒了,在村室和柳紅喝的酒,有人看見柳紅去村委,在裡面了好長時間,然後柳紅氣呼呼的開車走了,你們兩個是不是在村委會辦事了。還說你們兩個不共戴天,不共戴天能喝酒啊!柳紅給你買的燒雞啤酒泡麵,不共戴天能那麼可憐你,給你送吃的喝的,我給你燉了兩個小時的雞你都不去吃。”
咋解釋呢?
“真沒有,那天晚上我們說拉土的事,說崩了,所以她才氣呼呼的走了。聽我的,柳紅舉報,主要是針對我,紀委除了問咱們兩個的事,還問我借巫紅車的事,開企業的車是違紀,你要是一鬧騰,紀委會從重處理我,說不定把我開除了,以後我再去六馬就是一個打工仔,在巫紅的公司挖基座的。”
吳曼將信將疑。
有人在樓下熱鬧,吳曼出門一看,孃家嫂子開著一輛三輪車,三輪車上五六個婦女。一個個柳眉倒豎,杏目圓睜,一把火就能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