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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七十大壽上,被人罵做王八,罵做鳥兒,罵做水中龜。喬老大氣的差一點背過氣去。
緩緩的睜開眼睛,罵道“二民,你再外面到底作了什麼孽,被人追到家裡噁心我?”
“不是正在找嗎,找到這個人,我把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哼,你扒皮抽筋,能擋得住村裡人的眼睛,捂得住村裡人的嘴巴?你爹我在方圓混了幾十年,雖然沒有當過大官,比你混的強,你這個縣委書記還是白當了,落下笑柄,辱沒先人。”
被老爹呵斥,尹二民更是煩躁:“你混的好?我小時候家裡的麥秸垛經常被人點了,大年初一有人送花圈,那一年,老王叔差一點用鋼叉扎死你。”
“我打死你個龜兒?”喬老大拿起桌上的茶杯扔過來。
茶杯在尹二民的腳下粉碎。
喬老大以前也是人物,當了幾十年尹溝的村長,欺男霸女的事情不少做,村裡的老王是孤姓取了一個漂亮的媳婦,喬老大酒後去老王家,被老王逮個正著,喬老大奪門而逃,老王掂著鋼叉在後面追。幸虧尹老大跑的快。老王平時是一個老實疙瘩,誰知道這一次和喬老大幹上了,整天紅著眼在喬老大家門口轉悠,喬老大害怕了,賠他了半頭驢價錢,才把這事平住。
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經歷過那場事以後,喬老大一點沒有悔改,仍然到處尋花問柳。
尹二民上了大學,在市裡上班,喬老大仗著兒子的勢力,在村裡依然為非作歹。
尹二民的娘是一個老實的農婦,多年來和尹老大生氣,落落寡歡,十年前死了。
死了老婆,尹老大六十多了,毛病一直沒有改。這一次有人來搗亂,尹二民懷疑是老爹得罪了人。
“爹,你想想,是不是你得罪了人,仇家來報復。”
“我都七老八十了,哪裡會有仇人來報復我。”
“說不定是你以前得罪的人,現在他的子女來報仇來了。”
尹二民這樣一說,喬老大從床上坐了起來,不再那麼生氣了,萬一是自己造孽,牽連了自己的寶貝兒子,當爹的多不好意思。
喬老大點上煙。腦子裡回想幾十年來自己的孽事。
見老爹悶悶的吸菸,尹二民越發懷疑今晚的事情是針對老傢伙的。
爺倆相對,抽了幾支煙,尹二民憋不住了,說道:“爹,都什麼時候了,你把懷疑物件都給我說說,我讓公安局悄悄的調查,查清楚是哪一個,一定不饒。”
尹老大耷拉著頭:“我不讓你搞這麼隆重,你請來這麼多人,村裡人見了自然眼氣,才做下了這樣的事。”
“我就沒有想著大操大辦。就給錢三毛說了,還特意交代不要給別人說,想著咱們一家人一起吃頓飯就行了。誰知道去年在吉昌辦酒席,那些老闆記住了日子。唱戲根本就沒有給我打招呼,是東陵一個老闆請來的,人家戲班子來了,我總不能把他們攆走吧?要是在吉昌辦酒席,給幾個老闆暗示一下,開五十桌都不夠。”
“二民啊,你爹我高調了一輩子,你是政府的人,該收斂的時候就收斂,我在電視上看了,好大的官,說抓起來就抓起來了,你要小心啊!”
“你不要咒我了,那些被抓起來的官,是因為沒有把關係擺好,對人太和善。對於和自己作對,有上訪苗頭的人,一定要露頭就打,當官必須有威,鎮得住局面,你退一尺,他們進一丈,最終把你擠走或者送進監獄。今晚的事絕對不能不了了之,要一查到底。爹,你不要猶豫了,你不說仇家,我就沒辦法下手查。今晚的事情不處理,早晚他們會來第二次,你一人在家,我不放心。”
“我哪裡是一人在家。你哥大民也在村子裡住的。”、
“我大哥三腳跺不出一個熱屁,他能給你申冤報仇,他能讓你住上大別墅?我走了,村子裡有仇人時刻惦記著你,你會睡得著?”
尹老大思前想後,終於下定決心,不再隱瞞自己一生的齷齪事,給尹二民徐徐道來。
“要說咱家的仇人,我慢慢給你說,幾十年了,好多事我都忘了。”
“你忘了,仇家一直惦記著。”
“嗯,好吧,你記。”
尹二民在桌子上找到紙和筆。
“年輕的時候,那時候我當著生產隊長,有一次抓到了你花嬸子偷掰生產隊的玉米,你花嬸子怕挨批鬥,在玉米地裡解開了腰帶。為此,她一輩子不搭理我。”
尹二民白眼瞪著老爹,還是忍不住問:“當時我花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