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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哲不再說話,也不敢說話。
州長和副書記,紀委書記還是不說話。
董方乾捏著煙,點上又掐滅。說道:“你們幾個什麼意見。”
“服從上級組織安排唄!”
董方乾把筆記本往前一推,說道:“散會吧!”
幾個人站起來就走。
“於部長,你留下。”
於哲拐回來。
“把林曉的簡歷給我拿過來。”
於哲從筆記本里抽出來一張紙遞上去,紙上簡單的幾句話。
“這個林曉,最大的官只幹到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且不說他被留置過,就是順風順水,下一步的職務最多是副書記然後是縣長、書記,他一步到縣委書記,等於連升三級。”
“是,董書記,政法委書記在常委裡排的不靠前,政法委書記一般的去向是縣委辦主任或者常務副縣長,年齡大一點的直接進人大政協了。這個林曉年紀輕輕,還不到三十歲,一定有背景。”
“我看他的社會關係上,父母都是農民。他的背景是誰?多大的官,你瞭解一下。”
“是,是,董書記。林曉是跨省過來的,估計在京城有關係。”
”這小子當過公安局長,網上有他的報道,把當地的官場搞得亂七八糟。舒密的幹部以後你盯緊了。”
“是。董書記。林曉在組織部等著,您是不是見他一面,談談話,這是幹部上任之前的必經程式。”
“不見,我不見。以後這個人你少讓他打擾我。”
“萬一他和京城有關係呢?”
“再說。”
“董書記,之前研究的處級幹部調整公示期已經到了,是不是下文任命。”
“怎麼任命?原來研究舒密書記是武柏栓,武柏栓任命不了,其他幹部沒法動。”
“我知道了。”
“你帶那個林曉去舒密,把他的的任命在常委會上宣佈一下。”
“好,好。”
······
舒密縣政府。
武柏栓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面前的菸灰缸已經滿了。
這一個春節,是他最愜意、最舒心、也是收穫最豐的春節。
當了五年縣長,終於要當一把了,全縣的科級幹部幾乎都拜訪他了,大大小小的老闆也都奉上了紅包。節前,他走動了一圈,從州里到省裡,自己的縣委書記是板上定釘的事。
突然空降一個林曉,誰都沒有想到。
武柏栓五十出頭了,正是年富力強幹事創業的時候,他的野心不大,當幾年舒密的一把,然後提拔一個副廳級,在州人大政協平穩過度兩年,自己的仕途就圓滿結束了。
上級派人來舒密,而自己作為書記的第一人選沒有應有的位置。說明幾點,要麼舒密的工作上級不滿意,要麼自己的工作上級不滿意。這都無所謂,最怕的是有人背後捅刀子,上級掌握了他的違法犯罪的線索,下一步要收拾人。
想到這裡,武柏栓後背發涼。
這時候,常務副縣長周雷進來,給武柏栓遞上一支菸。
各自點上,吸到半支的時候,周雷說道:“武縣長,咋回事?州里說好的事,咋突然變卦了,派來一個毛孩子當縣委書記?”
“組織上的事,誰搞得清楚?”
“組織上太不公平了,這不是欺負人嗎?你當了五年的縣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接任縣委書記是順理成章的事,上級這樣做,根本就沒有看到舒密一班人的辛苦,你從一個技術員幹起,鄉鎮,煤炭局,副縣長,常委,常務副縣長,為舒密的發展貢獻了幾十年。舒密上上下下都看到了。
我聽到訊息以後,根本不相信,其他幹部也不相信。林曉要是掛職來鍍金也可以,但他是實實在在的擔任縣委書記,以後我們怎麼配合工作。武縣長,你得去找州委甚至省委再活動活動。”
“上級決定了的事,說的多了,上級煩,沒有城府。服從組織安排,好好工作。”
“武縣長,林曉來當縣委書記,您咋辦?是不是要交流出去?”
“我沒有這個想法。”
“您還準備再伺候一任縣委書記。”
“我年齡大了,幹不幹縣委書記無所謂,你年輕,要活動一下,爭取這一次的幹部調整能弄個縣長噹噹。我呢,去州委要求,在州里當個局長,最不濟去人大政協當個委室主任,給你騰地方,你接任我的縣長,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