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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武柏栓嘴角一絲訕笑,終於有人出來攪合今天的會議了。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開會,還開什麼民主生活會,讓相互鬥爭,鬥什麼?我武柏栓才是班子裡的老大,你剛來,就想把控局勢,先是製造一個大吃大喝的批鬥會,然後又同著全體縣級幹部開這種不團結的會議。周雷罵的好,就應該這樣。其他的常委都是軟蛋,關鍵時候,路線不明。
見周雷在會議上指桑罵槐,林曉怒了,勉強壓制住怒火,說道:“周雷同志,你是多年的黨員,難道不知道民主生活會是幹什麼的嗎?這裡不是村裡的代表會,不是評功擺好會,是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會議。周雷同志就沒有一點毛病,沒有一點錯誤嗎?偉人也不敢這樣給自己評價。你說,繼續說。”
對林曉的批評,周雷根本就沒有當回事。笑了一下:“我的發言完了。”
媽的,真要和我對著幹?說道:“周雷同志的自我批評不夠,我以縣委書記的名義要求你寫出發言材料,在下一次的民主生活會上繼續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
周雷把筆記本一合,無所謂的樣子。
接下來是武柏栓了,林曉看都沒有看武柏栓,說道:“
武柏栓喝了一口茶水,把一片茶葉狠狠的吐進面前的菸灰缸裡。昨晚喝的太多了,鬧胃,會議是臨時召開,秘書沒有給準備材料。剛才幾位常委的發言的時候,他似聽非聽,沒有準備。周雷的發言確實不怎麼樣,有點過了,面子都不顧了。民主生活會,按照上級黨組織要求,一年開一次,以前這個會想起來開一次,忙了,就忘記了。黨務檢查時候,讓秘書編造一下就行了。
不說幾句不行,說什麼呢?
武柏栓畢竟是老油子,說道:”我說這麼幾句吧,林曉同志到舒密任職,我舉雙手贊成。我主持舒密工作半年了,剛才大家提的意見,我是主要責任人,也是對我的批評,我都接受。關於對同志們的批評,我也說幾句,我要批評的第一位同志是林曉同志。“
武柏栓的話音剛落,所有的人都抬起頭看著武柏栓,林曉到舒密不到二十個小時,會有什麼值得批評的?
“林曉同志是昨天下午五點鐘到舒密的,在舒密,我估計他見到的人不足一百。舒密幾個鄉鎮,幾個單位,幾座山頭,十字街在南邊還是北邊我估計他都不知道。對一個地方什麼都不知道,開什麼生活會,開這個生活會的意義在哪裡?能解決什麼問題?這個會完全是臨時起意,沒有經過議事小組討論,是拍腦袋的決策。
其實明眼人一眼都能開出來,這是一個立威的會議,一個殺雞給猴子看的會議,一個扯淡的會議。完全是形式主義。
剛才常委們都提到了,東陵存在很多問題,問題的根源其實就一句話,形式主義和官僚主意。林曉同志看開這麼一個會議,形式上是形式主義。內容上是官僚主義,耍大牌,高高在上、沒有一點實際經驗和實際根據的會議,肯定是放空炮,別有用心,我建議林曉同志來舒密以後,把頭低下來,多往下看,多瞭解民生和舒密的基本情況以及幹部情況,然後再有的放矢,然後再開會。然後才能擺正自己的位置。
好了,我就說這麼幾句,關於對其他同志的批評,等到下一次會議上再說。”
武柏栓說完,點上一支菸。
會議室裡沒有人敢吸菸,桌子上有請勿吸菸的牌子,武柏栓視而不見。
會場裡尷尬,充滿著硝煙的味道。
林曉想吸菸,把手插進兜裡又抽了出來。..
“剛才每一個常委都做了發言,就自身存在的問題和其他同志存在的問題,開展了批評與自我批評。談出了一些問題。但是,這些問題都浮在面上,不深入,不具體,不詳實,走過場,應付,看笑話。
極個別同志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民主生活會,對其他同志指出的問題不能虛心接受,評功擺好,好像舒密離了你太陽就升不起來了,你是舒密的恩人,是大人,官僚老爺思想極其嚴重。
這樣的同志,我警告你,你很危險,與一個領導幹部的要求相去甚遠。我奉勸你,好好學學黨章,好好學學黨的紀律處分條例,不要滑的遠了。給你提意見,是治病救人,是咬耳扯袖,不要把同志間的關心關懷理解錯了,理解偏了。
民主生活會之前,幾位常委做了檢討,我認為這樣的檢討是應該的,這樣的檢討要定時不定時的開展,要透過這種形式改造我們的思想,改造我們的行為。每一個地方都存在很多問題,問題的根源在上邊,在班子裡,在班長那裡。我們要嚴肅紀律,轉變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