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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來之則安之。
和村裡人打交道,就得喝酒。酒喝好了,啥事都好辦,不喝酒,或者在酒場上充大蛋,本來說好的事,會在酒場上黃了。
“老書記,你吃過藥,能喝酒嗎?”
“我問過村醫,可以喝酒。我是中午吃的藥,晚上好多了,不準備再吃了。你來了正好,給我灌下去半斤,啥病都沒有了。”
“年齡不饒人,你還是悠著點。”
“放心吧,林書記,不會訛上你。”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林書記說的不對,要是以前,縣太爺來,我們得清水淨街,黃頭鋪地。見你要下跪請安。”
“那是啥時候的規矩?早就不興了。”
老支書擰開了酒瓶子,還是上次的酒,倒滿,雙手舉過頭頂,恭恭敬敬的端過來。
林曉趕緊站起來:“老書記,你這是幹什麼?”
“你是村裡的恩人,你一來舒密,就解決了一件大事,舒密多少山村的孩子和家長感謝你,我代表七峰村村民,給你敬上一杯薄酒,你一定接受。”
林曉扶住就要單膝跪地的老支書,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老書記,趕緊坐好。論黨齡,你是前輩,論年齡你是長輩。但論職務,你是黨員,我是書記,我要是批評你了,黨內不搞這種形式。”
老支書坐直身子:“我聽你的,黨內平等。”
“老書記,要說感謝,我得感謝你,上任之前,我來舒密,見到了舒密的種種怪現象。那時我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不想來這裡任職,舒密太亂、太窮、甚至太陰暗。見到您,使我看到了黨內的陽光、多數村民的淳樸,增強了為政一地,造福一方百姓的信心。也是因為您,我去了山裡的學校,找到了群眾最期盼,最急需解決的問題。
舒密多數幹部群眾是好的,為非作歹欺壓群眾的是一小撮人,他們躲在陰暗的角落,只要陽光足夠燦爛,永遠不會有他們生存的土壤。”
“林書記,你說的太好了。你在縣裡,聽到的少,村裡群眾,尤其是學生的家長,提出來給你修紀念碑哩!”
林曉一笑:“我不到三十歲,哪能修紀念碑。”
“那是群眾的想法,他們擁護你,不知道怎麼表達。”
“老書記,你要是能喝,就少喝一點。”
老支書把酒杯倒滿,一口喝了。擦擦嘴巴,說道:“林書記,你來是不是有啥事?”
“沒事,在爆炸礦井邊呆了幾天,省裡州里領導都在,專家也在,我在那兒有點多餘,出來透透氣。”
老支書怯怯的問:“林書記,發生這麼大的事,會不會影響到你啊?”
“我剛來,追責追不到我的頭上。”
“你不要大意。我當支部書記多年,雖然不是什麼官,知道些官場上的曲曲彎彎。板子打下來,總得有屁股頂著,不然給上級交不了差。你是縣裡一把,安全事故是黨政同責,縣長武柏栓在州里省裡都有人,他要是活動了,對您不利啊!”
林曉點上煙,礦難發生以後,不是一個人看出來,下一步要處理人,處理最重的估計就是林曉,林曉會為舒密老一班領導背鍋。
“施救正在進行,很快會打通救生通道,礦工要是被救,我的責任就小了。”
“林書記,我聽說前天晚上礦井被淹了,是不是真的?”
“真的。”
“那個地方怎麼會淹呢?我在村裡幾十年,從來沒有聽說過上游會決口。”
“我也是覺得奇怪。當時都沒有想到會有山洪過來,副省長差一點被水沖走。”
老支書搖搖頭:“不可思議,副省長要是被水沖走了,上面肯定會更惱怒,縣裡主要領導只怕會被判刑。”
“好在當時被救上來了。”
“林書記,你來舒密,仕途坎坷啊。副省長就是被救上來,心裡肯定惱火,嘴上不說,等最後倒查責任的時候,不會為舒密說好話。”
林曉沒有說自己被停職了,這個決定沒有下文,只是明輝副省長的一句話,不會傳到山民這裡。
小玉端著黃燦燦的炒土雞蛋和一盤臘肉進來。
“小玉,你坐下,喝兩杯。”老支書說道。
小玉扭扭捏捏的坐下,這個時候,小玉早就該回去了。想給林曉多說幾句話,就坐下了。
“林書記,我也給你敬杯酒,雖然家裡沒有學生,但是你給村裡辦的好事,我都見了,孩子們不再每天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