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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董斌。”
“董斌是誰?”
“我當刑警隊長的時候,他是大案中隊長。”趙強說。
“他現在哪裡?”
“拘留所。”
“什麼原因進的拘留所?”
“林書記,你誤會了。董斌在拘留所工作,不是被拘留了。我們是一前一後調離刑偵隊伍的,我被調離以後,董斌思想上有包袱,認為對我不公,那天他的父親生日,多喝了幾杯,剛好局裡臨時開會,董斌被查出來酒精超標,被免了中隊長的職務,調到拘留所當管教民警。”
“你們是不是很合得來?”
“是,已經默契,工作上的默契,尤其是訊問嫌疑人時候的默契。”
林曉清楚,這種默契是骨子裡默契,對嫌疑人的訊問是一門學問,一們藝術。警院的時候專門有一門預審學。有經驗的老民警,在嫌疑人面前站站,幾句簡短的問話,就能判斷出嫌疑人是不是抓對了,他身上會有多大的案子,現在處於什麼階段。
訊問嫌疑人至少要兩人以上。嫌疑人的思想防線就像堡壘,不是一炮兩炮就能轟開的,火力猛了,又沒有證據,嫌疑人心裡清楚了,你這是在詐我,我堅不吐口,你們黔驢技窮,撐過去,你們得放人。
有經驗的預審員,在瞭解外圍證據以後,確認不會抓錯人,會進行簡短的溝通,審訊期間,會隨時關注嫌疑人肢體語言的變化,就像攻城,一個人語言攻心,講政策,指方向,時不時丟擲點證據敲打。
切記,不到關鍵的時候,關鍵證據不能丟擲來。
一旦一個人的訊問陷入僵局,嫌疑人出現牴觸情緒,出現冷場,另一個人要及時跟上,假如方向不錯,就沿著一個方向繼續進攻,如果方向偏差,要及時調整方向。
這樣的訊問是不間斷進行,兩人不能問一陣,再出來商量一陣。那樣是給了嫌疑人重新制定反審訊的時間。
很多大案,從偵查到最後的審判,甚至到執行槍決,就供了一次,就是在預審高手審訊的時候供了那一次,根據供述的情況,及時獲取證據,證據鏈條形成,無論怎樣翻供都改變不了案件的性質。
趙強和董斌就是這樣的搭檔,審訊期間,兩人一個眼神,一個輕微的肢體動作,甚至看到對方吐出來的菸圈不一樣,就知道訊問的方向該往哪裡轉了。
“拘留所更是不忙,董斌現在是不是也閒的蛋疼?”林曉問。
“這傢伙沒有閒著,拘留所上一天一夜的班,然後休息兩天兩天兩夜。他老婆在菜市場弄了一個賣魚的攤子。他不值班的時候幫著老婆殺魚。”
“一會兒去縣城讓他給我殺兩條魚。”
“放心吧,絕對給你殺活蹦亂跳的。”
吃過飯,和廚師一起下山,到了停車的地方,廚師開著車子,到了縣城菜市場,車子停下,廚師走了。
在趙強的帶領下,來到一個魚攤前,一個漂亮的少婦在忙著殺魚賣魚。
少婦一抬頭,看見趙強,趕緊站起來:“趙隊長,你咋這麼悠閒?我給你抓兩條大魚你帶回去,讓嫂子給你燉了。”
少婦說著,往魚池裡撈魚。
“別,弟妹,我不是來買魚的,董斌回來沒有?”
“一會兒下班回來,你進屋歇一會兒。”
屋子裡一股魚腥味,趙強覺得讓林曉在這裡等不合適,就說:“”我們在附近轉轉,一會兒再過來,董斌回來了,讓他等著我。”
“好,趙隊長。”董斌的老婆還一直叫趙強隊長,看來他們都很懷念那一段時光。
兩人在菜市場裡轉悠,縣城的下午,菜市場里人影寥落。
“趙強,你認識一個叫黃柏當的嗎?”
“是錢三毛團夥的黃柏當?”
“是。他現在被拘留了。”
“太好了,林書記,只要黃柏當能夠到案,錢三毛一夥的案子就可以搞透。黃柏當要是開口了,紫嫣山裡的屍骸一定能夠找到,當初我們把黃柏當列為了案件的主要人物,正準備抓捕,我和董斌就被調離刑偵崗位了。林書記,我聽說錢三毛一夥的案子已經進入公訴環節了,案案卷在檢察院,我們還能繼續偵查嗎?”
“你是想讓檢察院再退卷,你們補充偵查?”
趙強看看天空,說道:“如果退卷,依然會退到馬光偉的手裡,我和董斌沒法插手。”
“我不讓檢察院退卷,你們可以去檢察院閱卷,然後開展偵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