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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車裡的小燈,卷宗的一部分被火燒了,有一股淡淡的汽油味。
卷宗裡關於蘇雅的供述趙強和董斌已經彙報過,翻開最新的訊問筆錄,是昨天的日期,上面記錄了縣裡諸多領導受賄的情況,林曉看罷,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錢三毛的公司在這幾年節日期間行賄上千萬。加上平時的行賄,僅黃柏當經手的就幾千萬了。
一個小縣城,最大的是副縣級,最小的是科員級,光錢三毛一家的行賄數額如此之巨。可見那些官員們平時的受賄索賄已經達到了瘋狂的地步。
把卷宗放進箱子裡鎖好。怎麼都睡不著,起來,點上煙,看小馬他們勘驗現場。
不遠處有點點紅光,是牛星。
林曉走過去,遞給牛星一支菸。
“沒有睡一會兒?”
“睡不著。牛處,你咋不睡一會兒?”
“習慣了。每到有大案來臨,腦子裡都是案情,睡不著。這兩個警察干什麼去了?”
“錢三毛一夥有一個嫌疑人叫黃柏當,是團伙的核心人物,軍師級別的,一直沒有開口,我想在這小子身上開啟突破口,把黃柏當異地關押在臨縣,目前有很大進展,他的同夥已經交代,他殺過一個女人,如果這個案子坐實,黃柏當是重罪,我想把黃柏當的精神擊垮,把錢三毛團夥的案子搞透。”
“你還在盯著錢三毛的案子?”
“錢三毛沒有到案,李勳抓的人不少,都是小魚小蝦,大魚都溜了。錢三毛團夥不連根拔除,東陵平穩不了幾天。”
“兩人如果不是死於交通事故,而是死於謀殺。這個案子有搞頭了。”
“兩人如果死於謀殺,說明錢三毛一夥的能量還很大。”
牛星又點上煙,說道:“你剛主持公安局工作,風頭正勁,他們敢頂風作案?”
”錢三毛團夥不光是地痞流氓,無賴小偷。團伙成員的骨幹在體制內,公安機關最多。兩人昨天訊問黃柏當,黃柏當供了他經手行賄的名單。觸目驚心。”
“你準備清理隊伍了?”
“是,清理隊伍,也是清理毒瘤,清理敗類。牛處長,你一定要支援我。”
“好,我支援你。只是兩人剛從臨縣拘留所出來,就被盯上,在這裡製造車禍,對手思維縝密,不是你親自來,現場說不定作為交通事故就撤了。你也要小心啊!”
“牛處長,我現在的身份能不能取得持槍證?”
“嚴格講,你是臨時主持工作,暫時沒有資格配槍,我給你通融一下,給你辦理持槍證。”
“謝謝牛處。’
······
天亮以後,副局長老範馬光偉齊平安等都來了,一起來的還有趙強和董斌的老婆,兩個女人哭的昏天黑地,如果不是有人攔著,董斌的老婆就要跳崖了。
林曉站在遠處,默默的看著這一切。不是他要逃避,他實在不敢近距離的見到兩個警嫂,她們是好樣的,多年來默默支援丈夫的工作。而今丈夫壯烈犧牲,作為一個家裡的頂樑柱,丈夫、父親、兒子,他們的離去,等於兩個家庭垮了。
同時,在心裡面,林曉無比自責,不是林曉把他們兩個拉出來投入案件,他們兩個不會殞命荒野。如果他們不投入案件,生活工作的憋屈點,至少和家人的團聚多一點,能輔導孩子的學習,陪伴老人的時間多一些。
現場勘察結束以後,尼桑車被吊上來,兩人的遺體也裝進了靈車。
東陵的來人走了以後。林曉給政治部主任打電話,向上級部門為趙強和董斌申報烈士。
省廳勘驗人員收拾各種器材以及提取的物證以後,坐進車子裡。
牛星坐在林曉的車裡,說道:”剛才和小馬他們幾個交流了,都傾向刑事案件。”
“有證據嗎?”
“第一,沒有剎車痕跡,說明尼桑車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撞進懸崖,那個肇事車輛沒有剎車痕跡,說明肇事車故意要把尼桑撞進溝子裡的。第二,在離現場不遠的一個岔路口,路邊有一處平坦的地方,那裡有車輛停留的痕跡,輪胎印很明顯,肉眼觀察和現場留下的不明顯痕跡吻合,說明那輛肇事車在附近等了很久,他們的目標應該在等尼桑車的到來。在那片車子停留處,提取了兩枚菸頭,如果肇事車真的在那裡停留,這兩枚菸頭很可能就是兇手留下的。
第三,尼桑車墜崖以後,有人進入了崖底,在車子上灑了汽油,然後點燃,這個不難判定,起火點不一樣,燃燒的程度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