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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有火光？”韓奇終於忍不住問道。
“你爹捨不得花錢，弄了一輛破卡車，卡車漏油，那兩個笨蛋覺得車子異常，打著打火機檢視情況，火苗引燃了汽油。
放心，那兩個殺手沒有燒死，現在逃下山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情況？”
“我不但知道山上的情況。還知道你爹沒有睡覺，在茶室裡一直抽菸，等著卡車上的殺手彙報是不是把我們全懟死了，可惜，卡車被燒不是個好訊息，你爹這一宿不會睡覺了，在琢磨下一步怎麼對付我們，你老爹走一輩子江湖，沒有溼過鞋，這一次，是瘋了，什麼都不顧了，全是為了你，為你這個寶貝兒子。你磨蹭一天，你爹在犯罪的道路上越滑越遠，直到被我們人贓俱獲，一網打盡。”
林曉估摸著韓家會是這樣的情況。
“給我一支菸。”
“韓總，這煙你吸不了，辛辣、苦。吸一支喉嚨乾燥。”
韓奇苦笑一下：“落到這步田地，有支菸抽就不錯了。”
林曉扔過去一支石渠煙，給他點上。
韓奇大口的吸了幾下。
“說吧，交代了，大不了在裡面呆上幾年，監獄也是一所大學，好多大人物都從這所大學裡畢業的。交代了，你爹就不再製造事端與我們對抗。”
韓奇低頭不語，幾口把半截香菸抽完，過濾嘴都燃燒了。
“我真不知道犯了什麼罪。這幾年生意很忙，我不懂法律，不知道哪些是合法的，哪些是不合法的。你給我提示一下。”
韓奇在試探林曉。
“哈哈哈-----韓總，你是聰明人，既然咱們早就認識，我就給你指點一下，按照法律規定，是不允許的。我猜你肚皮上有個疤。”
“那是幾年前喝酒喝多了，和人幹仗留下的。吉昌好多人都知道。”
“幾年前我還在上學，但是我知道了。”
“你是聽吉昌人說的。”
“不，不，是小姑娘說的。”
“男人嗎，誰的床上不經常沾點脂粉。”
“小姑娘是在校學生。”
“和我滾過床單的女人很多，我從來不問她們的姓名年齡職業，都是假的。”
“不，這幾個女孩你一定記得，她們不是風塵女子，也不是掏錢能隨便買到的。”
“我不知道幾個女孩的來歷?”
“誰知道？”
“大頭。”
“大頭已經死了。”
韓奇聳聳肩：“這沒有辦法，我只從大頭手裡拿貨。”
“好吧，你說說你從大頭手裡拿貨以後的情況。”
“給我一支菸。”
林曉又扔給韓奇一支菸。幫他點上。
“你們記吧。”
一旁的陳二芳已經開啟了筆錄紙。
韓奇交代了蹂躪小姑娘的情形，有的在他的豪車上，有在酒店裡，還有在莊稼地裡。不過，韓奇交代的女孩都很順從，沒有強烈的反抗。
第一次開口，能交代這些就不錯了。只要韓奇認住號，會一一的把他所有的罪惡都榨出來的。
韓奇交代了五起案子，說道：“沒有了。”
林曉給韓奇點上一支菸。
這邊的車二芳已經記完了筆錄。
“你看看是不是這樣？”
韓奇接過筆錄，認真的看了，說道：‘就是這樣。”
簽字按指印，一份完整的筆錄形成。
有人輕輕敲門，遞過來兩包華子。
林曉扔到韓奇面前一包。
韓奇急不可耐的開啟，塞進嘴巴里一支。這時候的韓奇輕鬆了好多，按照他的供述，不過是大頭在外面找來失足女，供他享樂罷了。在他的認知範圍裡，最多判半年的收容教育，不影響以後繼續發財，繼續享樂。
罪大惡極者，很多都是法盲。
”林書記，給我爸我姐說，不要命為我的事操心了，過一陣子我就回去，要他們好好配你。”
“我可以給他們帶話。”
韓奇望望陳二芳，低聲說道：“林書記，我能單獨給你說句話嗎？”
“可以。”
陳二芳站起來出去了。
韓奇把身子靠在鐵椅子上：“林書記，我給你檢討，來東陵以後沒有去拜訪你，這一次我是真知道你的厲害了，不打不相識，以後我認你為大哥，東陵的生意有你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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