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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嘴裡不服,心裡也知道她跟她之間的差距。陳珞是單親家庭出身,很小的時候,媽媽就去世了,因為父親曾經是湯修荃的警衛員,小時候在湯家長大,和湯子期算是青梅竹馬。湯子期無法無天,欺負她欺負慣了,從來都是“陳珞陳珞”的,沒叫過一聲“姐”。……陳珞的辦公室打理得井井有條,牆上錯落著實木橫板,陳列著她的課題資料,厚厚一沓。湯子期拿過來翻了翻,都是什麼“抗癌分子機制”、“腫瘤形成與發展機制”、“癌細胞分裂機制”等等。她大抵能看懂,可很多也不是很清楚。陳珞翻了會兒,把準備好的紙條遞給她:“就是這個人,叫楊述。一個很有名的生物醫學專家,剛從美國回來,對製藥、生物學和化學都頗有研究,現在是咱們學校的榮譽教授,兩天以後從美國回來,你可以去找他幫忙,應該能得到一些有價值的建議。”“我上哪兒找他?”湯子期翻過名片,眯著眼睛打量上面的地址。“他有自己的醫藥公司,不過,不常待那兒。你過兩天再來一趟研究所吧,他跟我們所裡有合作,或者直接去學院也行,他應該住教工宿舍。”“宿舍?不好吧?”湯子期難得露出一絲尷尬。陳珞哼笑,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難得,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別涮我了,說正經的。”陳珞也不跟她開玩笑了:“下月初一下午3點,他在醫學院的階梯教室有講座,你直接去那兒堵他。”“行,謝了。”湯子期揣著名片離開。“不客氣。”陳珞望著她的背影老半晌,扶了一下眼鏡,很輕很輕地提了一下唇角。 吃麵之後幾天,湯子期都在數日子中度過,往常日盼夜盼的假期也變得索然無味。年前,何舒青得置辦一些年貨,這幾天天天拉著閆峰上街。這日一大早,兩人就結伴出了門。快11點的時候,門鈴響了。湯子期從發呆中驚醒,忙到門口開門。陳珞在門外提了提袋子:“還沒吃飯吧?去菜市場的時候碰到你媽,跟我說你還沒吃飯,讓我過來給你做飯。”湯子期白了她一眼:“那你到現在才來?我都叫了外賣了。”她把外賣單子取消,摸著乾癟的肚子回了沙發,一屁股坐下,繼續換臺看電視。陳珞把門關了,仔細上好鎖,熟稔地去了廚房。屋子不大,客廳和餐廳是互通的,再往北就是廚房,兩人一個站廚房、一個待客廳,聲音不大也能聽得很清楚。陳珞問她:“你幾點起的床啊?”湯子期懶洋洋地答:“十點半。”陳珞聽了就無語了,撕了一片菜葉子扔進盥洗池:“也就是說,你到現在還沒吃早飯啊。”湯子期:“我媽沒給我留。”聽聽,多理直氣壯啊。陳珞又是無奈於是擔心,說:“下次你沒吃飯就打電話給我,我給你送過來。阿姨和閆叔都不管管你嗎?”“別提那兩個沒良心的,早吃飽喝足出門了。”他倆的關係,明著是老友,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只是年紀大了,不好再處物件,免得叫人笑話。何舒青心裡也怕湯子期反對,不過她倒是多心了,湯子期樂見其成得很。陳珞哭笑不得:“你也老大不小了,別吃飯都要別人操心。”湯子期不樂意了:“你是嫌我呢?”“我怎麼敢?”“沒有最好!”她這囂張性子在她面前展露無遺,連掩飾都懶。在外面,在學校裡,她好歹還掩飾一下,裝裝乖。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從小到大,無論吃的喝的還是玩具,她都搶陳珞的,陳珞比她早熟,打小就懂事,真的把她當親妹妹一樣照顧,根本不在乎。“吃飯了。”陳珞把菜和兩碗飯依次端上桌,過去踢踢她的腳。湯子期才從沙發裡爬起來。家常菜,三菜一湯,兩個人吃綽綽有餘了。湯子期夾了一口油燜筍,送入嘴裡,幸福地閉了閉眼睛。陳珞輕笑:“德行。這模樣,以後誰要娶你?”湯子期伸出跟手指擺了擺:“那可不一定。”“怎麼說?”她唇角還含著笑,“說真的,以後要真沒人要啊,去網上掛個牌相一相得咧。”湯子期啐她:“瞎他媽說什麼呢?我會沒人要!”陳珞皺眉:“女孩子,談吐文明點兒。”湯子期一點兒不怕她,還瞪她:“我怎麼不文明瞭?”陳珞知道她一肚子壞水還滿腦子歪理,懶得跟她計較,低頭吃菜。她吃東西的時候很斯文,目不斜視,半點兒聲音不露。湯子期卻不打算這麼放過她,就要纏著她,要讓她膺服:“誰跟你說我沒人要了?剛剛相了門親,已經定下來了。知道誰嗎?”陳珞夾菜的手一頓,抬頭詫異地看她。看到她這反應,湯子期得意極了:“是個武警消防部隊通訊站的長官,專門管資訊通訊和統籌傳送的,肩上兩槓,二毛二,跟你差不多年紀,厲害吧?”陳珞笑了一聲,低頭繼續吃菜:“……挺好的。”她的反應這麼平常,甚至還有點欣慰,頗有種“這個惹禍精終於要嫁出去了”的感覺。湯子期洩了氣,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裝逼裝逼,就是要讓對方產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