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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子期看向俞北平,一臉求知慾:“您還是‘老煙槍’呢?”“別聽這廝瞎說,就平時任務繁重的時候偶爾抽一兩根,我癮不大。”見她笑眯眯還要問,他飛快拍一下她的頭,“快吃。”湯子期哼一聲,悶頭大快朵頤。這地方以前是出版社,後來倒閉了,就給徵用改成了簡陋的站點據點。因為剛建,裝置短缺。肖揚是做生意的,什麼都涉獵,主動攬了這樁沒什麼油水的差事,雖然不見得賺錢,說出去也是頂有面子的事情。做到他這個程度,已經不在意這丁點的得失了。他投資,看的是總體收益和可持續效應,有的專案一開始投入時收效甚微, 他的溫度湯子期夢到有個黑影在背後追著自己,忙不擇路下,只得向天臺奔逃。樓梯狹隘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急速的奔逃中,她不慎一腳踏空——“啊——”她腿一抖,一個激靈醒了過來。電影此刻正好到了末尾,放映廳裡的燈一盞一盞亮起來。“醒了?”俞北平好笑地看著她。湯子期面紅耳赤:“……對不起,我睡著了……”他只是笑了一聲,沒多說什麼。走到外面,天色已經暗了,街邊的小販卻漸漸支起攤子。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俞北平去街邊的便利店買了包煙,手摸進兜裡,掏出打火機,站在臺階上點著了。他低頭的一瞬間,火苗把他英俊的側臉照得格外溫暖。湯子期在原地站了會兒,小碎步跑過去,站臺階上對他說:“給我也來一口。”她仰著小腦袋,模樣認真。俞北平沒當回事:“別鬧。”她伸出一根食指:“就一口。”他涼涼的目光盯著她不動了,看得她縮起腦袋,訕訕道:“開個玩笑嘛,這麼認真幹嘛?”俞北平把煙掐了,看著她一字一句說:“有些事兒可以開玩笑,有些事情,在我這兒最好不要。”他說的是“最好不要”,可湯子期完全沒有聽出一絲一毫商量的口吻。她想,他可能不喜歡女孩子抽菸。本來想跟他開個玩笑,活絡活絡氣氛,誰知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湯子期有種一頭撞死的衝動,又尷尬又窘迫。也許是之前累積的溫情,讓她忘了其實俞北平骨子裡是個非常冷酷的人,他有足夠的耐心敷衍你,但不會為了別人改變自己。後來他送她回去,一路上就有些沉默。湯子期比較情緒化,他這麼嚴肅,她就鬧不起來了,甚至還有些緊張,路上都沒敢招他。“你很怕我?”走到樓底下,他忽然停住步子,回頭問她。湯子期囁嚅著,沒搭話。可不是怕他嗎?對她若即若離,時好時壞,叫人分不清是真心還是敷衍。他好像很瞭解她,她說一句話,他能猜到後面十句,可她對他一無所知。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可能是她探尋的目光讓他覺得驚訝,他笑了一下:“怎麼這麼看著我?”“就是覺得你這人,像條美女蛇。”美則美矣,太過神秘,也危險。“美女蛇?”他有點忍俊不禁,但還是問道,“為什麼啊?”她認認真真地打量了他一番,說:“直覺。”她這種直覺並非空穴來風。相親之前的兩次見面,他雖然表現得比較溫和,湯子期仍能感覺到他那種鎮定、自持、冷靜的氣度,絲毫沒有受她影響。可就是對這麼個物件,相親那天他卻毫不猶豫地答應。她又不是個傻的,哪能察覺不到異樣?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我沒什麼可圖的。”過了會兒,湯子期扁了扁嘴說。算是把這幾日藏在心裡的話攤開說了。俞北平說:“我也沒想圖你什麼。”湯子期說:“那你到底想幹什麼?”她像是跟他較上了勁,今天非要個答案不可。湯子期出身好,小時候家裡往來、接觸的也都是場面上的人,是人都巴結著,打小就養成了她驕矜的性子,無法無天,甚至還有點蠻橫。八年前,父母離婚後,她能明顯感覺到旁人對她的態度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