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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揚說:“一會兒去賽車,去不?”俞北平擺手:“不去。”“為什麼啊?”“公職人員,要注意形象。”他一本正經地說。“呦,果然是官越大越不一樣了,別忘了你以前是什麼樣的,還跟我擺譜。”“真不去。”俞北平的語氣不像開玩笑。那是年輕時候才幹的荒唐事兒,現在可不幹了。肖揚也就是隨口一說,見他堅持,也不勉強了,回頭和湯子期說:“一會兒還要來些朋友,贏了我不算什麼本事,贏了他們才是真本事。敢不敢再來幾局?”湯子期嘖嘖兩聲,拿眼角瞥他:“打不贏,還找幫手啊?”“就問你敢不敢?”“贏了有什麼好處?”“我把我那輛koenigsegg給你。”湯子期有點興趣:“?”她上次見他開過。他點頭:“公路上,拉到200碼不成問題。”最高上限當然不止,不過,這玩意兒跟實際開的車速可離得遠了。差一點的跑車,拉到一百碼以上車身就開始抖了,壓根不能看。湯子期不以為然:“我開那麼快乾嘛,等著違章被貼單啊?”“就問你要不要?”她也利落:“成,打就打唄。”……事實證明,湯子期能贏肖揚這件事兒,還真是矮子裡面拔高子——不是她太厲害,而是肖揚太菜。一旦遇見真高手,湯子期這點兒水平,就相形見絀了。李倫接了水,從對面過來,仰頭灌了口,拿眼角瞥她一眼:“哪兒來的菜鳥啊?就這水平還跟我打?肖揚,你消遣我呢?”湯子期本來還不好意思,他一開口,她臉色就變了,直接道:“打個球而已,嘚瑟個什麼勁兒?打好了充其量也就是個球員。”李倫向來都沒什麼風度,聞言怒道:“你再說一遍。”湯子期也是不是個好脾氣,聲音脆脆的,滿場都聽得清晰:“我說,打個球而已,打得再好也就是個球員,犯不著嘚瑟。”李倫手裡的球杆揮了一下,白色的球在空中劃出道拋物線,直奔湯子期。周圍有人驚呼,都來不及制止。湯子期都愣了一下,好在這時有人從旁邊拉了她一把,躲開了這球。她鎮定了些,回頭一看,是俞北平。四周靜了靜。過後,李倫也冷靜下來,上來跟她道歉:“不好意思,是我衝動了,我不是故意的。”他是跟湯子期道歉,可目光,是望著俞北平的。誰都看得出來,要不是碰到忌憚的,他是不會那麼輕易道歉的。俞北平在這個圈子,也是個名人。能跟他結交的人不多,可要說不認識他,沒聽說過他的,還真沒幾個。何況這俱樂部還是肖揚開的,來來往往的也就那麼幾個熟人。俞北平從肖揚手裡接過球杆,笑了笑:“好說,你也讓我打兩球,我再跟你道個歉,說不是故意的,你說行不行?”李倫一怔。氣氛有些僵持了。不少人看好戲似的瞧著李倫。人都有落井下石的心理,李倫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只能算是邊緣人物,瞧不上他這副德行的比比皆是。不過平常大家礙著情面,自持身份,也不想跟他一般見識。後來,還想肖揚過來打圓場:“玩笑話,玩笑話,算了吧,就當賣我一個面子。”李倫就坡下驢,忙鞠躬道歉,轉身就要閃人。俞北平卻說:“你就這麼走了?”李倫腳步僵住。肖揚在俞北平耳邊細語:“意思意思得了,別在我地盤上鬧啊,不好看。”俞北平沒理會他,只是徑直望著李倫。李倫哭喪著一張臉,咬了咬牙,走到近前。“別這副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呢。”俞北平輕飄飄地說,“我對男人不感興趣。”一堆人鬨笑。李倫的臉色難看極了,可他壓根不敢反抗。俞北平又說:“我也不為難你,不過,這事兒也不能就這麼算了。這樣吧,你跟我打一場,贏了,大門就在那兒,你隨時可以走。可你要是輸了,就站那邊——”他指了指鐵網盡頭,“讓我打三球,不許動。”肖揚面色微變,低聲道:“六哥……”“你別管,不然連你一塊兒打。”俞北平望著李倫,回答他的話卻很乾脆,瞧著沒有什麼煙火氣,卻帶著那麼一分肅殺。肖揚知道他是動了真怒,也不敢再勸,只是同情地看了李倫一眼。惹誰不好啊。同時,心裡也算摸著了一點底。這個瞧著咋咋呼呼的小姑娘,原來真這麼招他喜歡。他那些寵溺的舉動,原來還真不是裝的。眾目睽睽,李倫沒法,只好和他打了一場。結果當然是不言而喻。李倫技術差,壓根不能和俞北平比,敗得一塌糊塗。他如喪考妣地挪到鐵柵欄盡頭,閉著眼睛站那邊,兩隻腳還在不停地哆嗦,像抖篩糠似的。有人起鬨:“別嚇抖啊,你這樣,讓人家俞六少怎麼瞄準?這要不小心打到關鍵部位,那可怎麼辦啊?”李倫頓時不敢再動了。俞北平瞄準,微微後仰,手起球飛,湯子期隱約還能聽到破空聲,她睜大眼睛望去,那球直奔李倫飛去——可是,還沒打到人,那李倫就嚇得兩腿一軟,跪倒在地。球打在鐵絲網上,落地又彈了起來。她這才明白,俞北平壓根沒想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