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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舒服地皺皺鼻子,拍蒼蠅似的開啟他:“我要睡了。”“你睡你的。”他低笑。“呸!”她啐他,想理論兩句,結果又打了個哈欠。後來實在累到不行,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俞北平低頭望著她,不厭其煩地撥著她散亂的頭髮。烏黑的髮絲間,掩映著巴掌大小的一張臉。他漆黑的眸子望著她,又有感覺上來,手順著腰線往上,隔著緊身衣握住了小小的胸脯。其實也不小,相對於她的體型而言,算是豐滿了。輕弄慢捻,她鼻息間也漸漸哼出聲音,不舒服地翻了個身。殊不知,這個角度更加優美,後腰的衣襬慣性往上拉伸,露出光潔削瘦的腰。細軟、緊實、漂亮,說不出的性感。又是一陣混亂,衣服扔得到處都是。她的腰弓成了蝦米,頭髮海藻般散在肩頭,半掩著難耐的小臉。清純、又有些靡豔,眼尾上挑,不自覺地把手指伸入唇中輕吮。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他來感覺了。簡直像在燒一樣。事後整理,他一件一件撿起來,才發現從客廳到廚房到處都是。她的絲襪一隻在腳上,另一隻已經不翼而飛。夏天,室內打著冷空調。空氣裡還有濃烈的味道。湯子期已經緩過來了,遮著臉躺在沙發裡。底下的沙發都被她弄髒了,溼漉漉一片。這沙發布藝的,恐怕都滲透到裡面了。想到這裡,她的臉更紅了。真是太亂了!怎麼會在客廳就……俞北平回來,手裡拿著一方溫熱的毛巾,低頭就要給她擦拭。她忙奪過來:“我自己來。”他點點頭,披了衣服到陽臺上抽了根菸。這時有電話上來,俞北平把煙交到另一隻手,開啟,發現是閆峰打來的。“喂——” 告白電話裡說不清楚, 俞北平親自去見了閆峰。“指紋、鞋印……這些都排查過了, 幾乎一無所獲。不過,檢驗科的同事在車墊裡提取到了了一種特殊的物質。”閆峰覺得,俞北平有很多事情都瞞著他;不,也不能算瞞著, 誰還沒有秘密?可他直覺覺得,俞北平的“秘密”,應該和這個案子有或多或少的關係。“什麼?”俞北平也直接。閆峰道:“基岩。”“基岩?”俞北平只略略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土壤是由很多成分組成的, 從上往下分別為有機層、淋溶層、澱積層、母質層和基岩層。而基岩, 在地下很深的地方才能看到,一般地表是不可能出現的。回去後,路上他還接到了湯子期的電話。“回來沒?”“還在路上,你自己睡吧。”他把車靠到路邊,點了根菸。閆峰跟他說, 他們已經去李教授的家裡和他平常活動的場所搜查過很多次, 都沒有發現類似的基岩物質。且那東西是在副駕座的車墊邊緣處提取到的,那就說明,那些東西是兇手留下的。一個人在路上呆了會兒,回到家裡已經是深夜了。“還沒睡?”俞北平看到了躺在沙發裡看電視的湯子期,明明兩隻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還在勉力撐著。看到他,她馬上滿血復活,蹦蹦跳跳跑了過來。俞北平把她抱了個蠻荒,在她肉呼呼的小屁股上拍了一把。“說了別拍我屁股了?你怎麼總這樣!”“手感好。”他的指尖點在她的鼻尖上, 笑得挺沒誠意。累的狠了,她也放棄了抗議,攀在他肩頭打了個哈欠。俞北平把她抱上樓,又給她放洗澡時,就聽見她在床上打著哈欠說:“後天我要和陳珞去趟南豐,參加一個地質考察活動。”俞北平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扔了毛巾跑出來。“怎麼了?”湯子期不明就裡,愣愣瞧著他。俞北平深呼吸,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心平氣和:“沒什麼,就是不放心你。對了,怎麼想到要去參加什麼地質考察活動?”“有個學長是搞這個的,經常要去野外勘探地形。陳珞和他老朋友,這次那邊發現一個巨型巖洞,她挺有興趣的,來回好久了,順帶帶我去長長見識。”湯子期惆悵地說,“懶,真不想去啊。而且,巖洞有什麼好看的?還要爬山,在山裡風餐露宿好幾天。”“別去了。”俞北平拉她坐起來,握著她的肩膀鄭重地說,“最近都別跟陳珞聯絡了。”湯子期愕然,拿手要去貼他的額頭。俞北平把她不安分的手捉住:“我說正經的,我懷疑她是殺死邱佔梅和李教授的兇手。”……隔日,勘驗終於結束,檢驗科的同事通知李教授的家人領回了遺體。葬禮那天,湯子期和俞北平也去了,站在末尾的地方。老房子,是間四合院瓦房,裡裡外外擠了不少人,隨著哀樂啜泣,紛紛上前致禮送別,明明是鬧哄哄的,卻也亂中有序。湯子期站在最遠處的地方看著人來人往,耳邊鼓樂不斷,心裡卻莫名感覺一片死水般的平靜。好像眼前這些都是假象,視野裡變成了黑白一片。人的一生,就這麼短暫。這麼無常。不久前還在跟他們說笑的人,轉眼間就躺在了冰冷的棺槨裡,再也不會睜開眼睛了。“想什麼呢?”俞北平抓住她冰冷的手,低頭幫她整了整胸口的禮花。湯子期搖搖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