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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報應了,返了他們本來的模樣,往日裡尚能施法支撐,現在一切土灰,說什麼都不濟事了。”狸子的語氣有幾分疲憊。如今的場內鴉雀無聲,都被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不知如何是好。“搭檔,把我舉起來,我來和這些愚民說叨說叨。”這狸子一副自來熟的模樣,沈約有些無可奈何,只得伸手過去。卻被他一巴掌拍開,嘟囔道:“別碰下巴,怪舒服的,要我當場叫出來,大庭廣眾之下,多丟人啊。”沈約聽得也有些不耐煩,一把揪住他的後頸皮,把他提了起來。“愚昧!快放手!抱老子!別用提的!”沈約斜著眼,望著他,一邊老神在在地說道:“你便這樣說罷,小爺不伺候了。”狸子仙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還是清了清嗓子,對下頭的人說道:“我說,諸位,諸位。”原本鴉雀無聲的場地之中,更是安靜,人們直勾勾地看著這個生靈,不知他意欲何為。“吾乃狸仙。”狸子仙艱難地掃過臺下眾人,看著似是議論紛紛,感覺頗為滿意。“梁家一脈,與七十年前勾結外道,趁著我六仙與李家兩敗俱傷之際,將六仙全數擊破了肉身,隨後,更是依靠外道,將五枚妖丹,煉化入體。妖仙肉身投入滂水河之中,而妖仙的魂魄則由梁家建立了一座隱秘的神祠,用陣法鎮壓,以防妖仙魂魄作祟。”臺下眾人仍是無言,狸子仙似是也討了個沒趣,小聲對沈約嘀咕道:“放我下來。”沈約歪過頭,一鬆手。將狸子仙摔了個四腳朝天,他回過頭,對著沈約就是一陣齜牙咧嘴。列蒼搖了搖頭,說道:“沈清為,你總是與這等妖仙糾纏不清。”方忠冷笑道:“還不是個道門敗類,與妖仙合起夥來,坑害道門中人。”沈約並不說話,只是看著狸子仙一搖一擺地走到了仍在地上掙扎的梁傲天跟前。“說罷,神祠在何處,若不是你弟弟那日喝花酒說漏了嘴,我還不知道,幾位兄弟的魂魄尚在人間。”梁傲天睜開一雙已經有些渾濁的雙目,顫抖著手,指著狸子仙,竟是怪笑了起來。他緩緩直起身子,笑聲卻越發大了起來。狸子仙皺著眉頭,看著這個已是走到了末路的老人,大笑著,忽然身子一僵,身子直直地往前倒了下去。竟是這樣,就死了。作者有話要說:是頭疼的一週了。 鹿鳴(一)北川地,鄴城北,高臺盛會,世家豪強雲集。原本應是擎起“替天行道”大旗,隨後征戰四方,一統道門的今日,卻是令人有幾分錯愕。而當事人沈約,望著猝死當場的梁傲天,居然有幾分啼笑皆非的感覺,前一刻,他看他出行,尚是萬人空巷,前有萬仙,後有護法,當真權勢到了極點。後一分,便見衰老如異鬼,慘慘慼戚死於當場,屍體亦有殘肢,就連半句遺言都不曾留下。一前,一後,當真離奇。他都不知,到底是梁傲天身在夢中,還是自己做了一場春秋大夢。狸子仙扯了扯他的褲腿,眼神之中有幾分為難。“搭檔,梁家當家這是雙眼一閉,兩腿一蹬,去找閻王爺點卯了,恐怕這事再無人知曉了罷。”沈約不知該說些什麼。狸子仙看上去頗為沮喪,他撓了撓頭,繼續說道:“我本意破去了五仙妖丹,便能挾制梁老頭兒,沒成想,這老兒也是到了風燭殘年,一通氣都受不住,便一命嗚呼了。”他放眼望去,看到不少梁家子弟也在地上不斷掙命,他四爪並用跑到其中一人身旁。他的爪子剛觸碰到他的皮肉,那人慘叫一聲,旋即也命喪當場。沈約似是覺察到有些許不對,他快步走到那人身邊,一把掀開他的道袍,只見他的腹部,不知被何人用硃紅色的詭異液體,畫上了一道符籙。其顏色陳舊恐怕已是多年之前的作品了。符咒之上,乃是一個頂生雙角,口中吐著一條鮮紅大舌的鬼頭,其下正有一個巨大的“誅”字,正在微微閃著精光。沈約還沒開口說話,站在其後的列蒼已是驚異不定地說道:“這是太平道的六丁六甲符……”沈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梁家當年應當與太平道有所關係,他們所鎮壓的五仙魂應當也是被太平道拿去做了陣眼,只是不知在何方運轉了。”沈約一聲嘆息,原本還在此地掙扎不停的梁家子嗣,接二連三地口吐白沫死去,死狀別無二致。一時之間,原本還浩浩蕩蕩的梁家一干人馬,竟已是死了個乾乾淨淨。狸子仙一屁股坐在沈約身邊,有些懊惱地撓了撓頭。“六丁六甲,乃是為了封口,如今人已死絕,好一個死無對證。”沈約望著屍橫遍野的高臺,緩緩吐出了幾個字。“搭檔,我的心死了。”說著,他平攤開四肢,一副不大開心的樣子。沈約踹了他一腳,回過頭來,望著四大洞天使者,那幾人卻不知為何,往後退了一步,似是對沈約有幾分懼怕。沈約抱著雙臂,有些無奈地一笑。他說道:“幾位,我並無惡意,回去麻煩轉告諸洞天之主,沈約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沈兄一別十數年,仍是風采如當年,洽然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