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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約憋著笑,一邊忙不迭地點頭道:“是是是,師父辛苦,確實有事。”龍君輕咳一聲,將信將疑地移開眼神,一邊故作高深地說道:“你不是想要解決了此地之事?我雖是對北川不甚熟悉,但自有熟悉之人。”沈約一拱手,輕聲說道:“望師父指點一二。”龍君拉過少年的手臂,兩人一前一後,便出了房門,直直往屋外走去。沈約被拉了個趔趄,一隻往日握劍都沒有絲毫震動的手掌,卻好似抽筋一般,動了兩下,卻又生不起反抗的心思,只得將腦袋埋了下去,唯恐被人看見真容,好在此處神祠所在偏僻,方圓數十里,都是渺無人煙。又因為龍君出行,自有陰雲大雨,人人閉門閉戶,哪還有什麼功夫在外閒逛?沈約望向周圍,只見得大雨滂沱,唯獨走在前頭的男子身邊與自己的周圍沒有一絲水霧。他不由得看了前方的人影一眼,像是抓住了這一生的命運一般,他走上前去,肩頭貼著他的後背,卻不去看他。清冷的感覺透過兩層衣衫,傳達到了他的身邊。……“此處乃是北玻河上游,其中一方,稱之為‘滂水’。”龍君將少年往前輕輕一推。看著一條橫空的大河,輕聲說道。“師父帶我前來,不是為了看條河罷?”沈約縮著腦袋,舉起另一隻尚且空著的手說道。“自然不是,我水府統轄內陸水系,此處也是其一,蛙君。”他對著河面輕聲唸叨了一句。初始之時,水面一如往昔,只是漸漸的,一陣怪異的水聲忽然由小,逐漸增強,而聲音的源頭,也似是緩緩上浮。“呱……”“呱呱……是龍君蛤。”“呱呱呱。”沈約看到湖面漸漸排開,一個巨大的,生著蛙頭的怪人頭上戴著一頂瓜皮小帽,身上則穿著一件長衫,他的手中拿著一杆大煙鬥。一雙複眼看了看正站在面前的兩人。他的周圍更是有幾個小一號的蛙頭怪人,有的手持倚仗;而有的則手持扇子;也有的帶刀配劍一副侍衛的模樣。那為首的怪人伸出三隻手指,手指上還連著腳蹼。遙遙對龍君行了一禮。口中輕頌道:“呱,龍君去而復返,屬下有失遠迎,呱,萬望贖罪,呱。”沈約低聲對龍君唸叨道:“哎,師父,你們水府還收□□當水神嗎?”“呱,小生是青蛙,並非□□,這位少年請你尊重一下我們河神水伯,呱。”龍君說道:“蛙君是當地的青蛙神,保佑一方風調雨順已有兩千年之久了,乃是我爺爺在時的得力干將。”龍君言語之間,那蛙君連連點頭,昂著下巴,似是頗為受用。“呱,多虧龍君趕到行雲布雨,才解了鄴城周圍的燃眉之急,呱,龍君是否落下什麼東西在本呱洞府,故而去而復返呱。”龍君說道:“此事我不甚清楚,不過是我不肖徒弟,有一事不明,故而特地帶來,望蛙君賜教。”那蛙頭怪人抽了一口菸斗,一雙黃澄澄的大眼睛,掃過沈約的臉龐。隨後“呱呱”大笑了起來。“呱,早聽罔象說了,龍君收了個好弟子,便是你呱,問吧,小生執掌鄴城方圓百里之事,無所不知,知無不盡,呱。”沈約想要往前一步,卻被龍君緊緊捉住手,只得對著空中比劃了一番,隨後說道:“不知蛙君是否知道,北川梁氏一脈。”那巨大的青蛙人立在水上,看似狡黠,他眼珠一轉,說道:“呱呱,是人類道門的那幾個小娃娃呱,對小生倒是頗為關照,年年送血食前來,倒是不曾缺斤少兩,小主,你要問的具體是何事?”他的大舌頭一伸,沿著嘴唇舔了一圈,那張血盆大口更是鮮豔。“我想問的是,梁氏與李氏的恩怨。”沈約嚥了口口水。“呱?那你想問的,便是六仙案之事了,呱,此事,居然還有人記得,也罷,此事三言兩語,並說不清楚。呱,龍君,小主,且隨小生移步。”蛙君對著兩者做了個請的姿勢。龍君點了點頭,他伸手一劈,河川一下子裂了開來,露出一條直達水底的甬道,隨後抱起一旁還有點呆呆傻傻,正準備往懷中掏避水珠的沈約,扎入了水底。沈約還要掙扎,已是被龍君按著腦袋,在耳邊輕聲念道:“別動。”“呱,小主是頭一回來我們滂水河府罷,呱。”一旁的呱君笑呵呵地說道。沈約擠在龍君懷中,艱難地點了點頭,也不知呱君有沒有看到。眨眼之間,一行人已是分開水路,到了一處地界。與龍宮一般,這裡仍是一處水底宮闕,但比之龍府則要簡陋許多,佔地也不過數十畝。“寒舍簡陋,小主多多見諒,呱。”青蛙君笑著說道。言談之間,眾人已是落在了水宮之內,那些個小上一號的青蛙怪人整整齊齊地排列在眾人身後,由蛙君領頭,三人一併往內走去。沈約倒是對這個生得怪異,但文質彬彬的青蛙君挺有好感的,只是不知為何,總覺得這蛙君看沈約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此時龍君已是放開沈約,正遠遠地站在一旁,好似無事發生。沈約心中頗有幾分咬手絹撕床單的怨念,這都是什麼人那,這佔了便宜,還充沒事人?正當沈約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