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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學堂之內,風言風語,各種言論,不脛而走。其中羲和那夥人言語最兇,說的是沈約行的乃是朝秦暮楚之事,與駿臺公子,龍蕊公主都有些不清不楚。這等下流的言論,雖然被龍四喝止,但同樣成了坊間的傳聞與談資。不過彼時,當事人渾然不覺,笑得璀璨,平日秉燭夜遊,觀花嬉笑都不曾缺了席。後龍對沈約頗有好感,沈約雖是起于山野,但卻心性堅韌,進退有度,不卑不亢;說的簡單些,在本就是滿天神佛後裔的龍府私學裡,仍能堅持下去,本就是一種了不起的本事。“後龍兄,你有所不知,今日,沈約大清早便跑得沒影了,還和我坦言這堂課,他便不來上了。”駿臺聽得有人搭話,忙不迭地上來大倒苦水。“不是怕了演武了罷?之前他那麼能耐,這次怎麼不見得他威風了?”一旁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響,言談之中,卻滿是刻薄。駿臺回過頭去,只見望舒把玩著他那柄玉骨折扇,正領著人說著話。後龍倒是眉頭緊鎖,他也知道前陣子傳出了不少風言風語,但印象之中,沈約絕非會為之所動的人。“望舒,你個陰陽人話能不能別說得這麼難聽?”忽然,從後頭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只見龍四正領著她那兩個侍女從別院行來。她神色同樣不好,面有鬱結。“我道是誰,龍四姑娘從小這般伶牙俐齒,學業上倒是一點不上進,不知你那麼大把青春年少,都花在哪裡去了?”望舒聽得“陰陽人”兩字不由得眼皮一跳。但仍是含笑回答道。望舒乃是月之精魄託生於太陰神君家中,本就應當為女子,只是不知為何,偏偏轉生成了一個少年。這本就是天界不算秘密的秘密,龍四一句“陰陽人”倒是罵在了點子上。“咱們水府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了?你望舒公子是來龍府上學的,不是來給龍子龍孫做規矩的!”龍四自小便潑辣,她龍四小姐的字典裡便尋不出“妥協”二字。望舒“呵呵”一笑,便將字句都咽回了嘴裡。幾人道不同不相為謀,便三三兩兩,聚了首,心下各“哼”了一聲,便往學堂走了。“沈約當真這麼說?”龍四面有陰霾地望著駿臺。學堂之內,其餘人都散在各地。角落裡,駿臺和龍四兩人正輕聲說著話。駿臺慎重地點了點頭。龍四一跺腳,咬牙說道:“他這個愣頭青,平日裡,悶聲不響,到了要緊關頭,只想當個英雄!真以為自己做些什麼,能改變什麼嗎?愚昧!傻子!笨蛋!”駿臺扶著額頭,輕聲說道:“為今之計,找到沈約已是不可能,他向來機靈……,只能希望龍君能瞭解。”龍四搖了搖頭,“我哥就算洞察秋毫,但他那執拗性子,沈約做出這種事情,只怕不得善終。”正當兩個人說著小話,門外便傳來了幾人的腳步聲,有尚在門口探看的學子,一扭頭比了個口型,“龍君來了!”說著,原本還三三兩兩,散落在學堂角落的神子們,連忙做鳥獸散,回到座位之上,各個正襟危坐。龍君如期而至,只是此次,不知為何,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衣甲儼然的漢子,他們與龍君生得樣貌相似,只是卻多了一股英武之氣。龍四一下子沒憋住,叫出聲來:“大哥,三哥……”龍君卻沒有去管她,他緩緩掃過學子們,忽然看到教室之中,竟是空出了一個位置,他眉頭一皺,卻不做聲,他若有所思地望門外看了一眼,卻沒有發現往日遲到的少年身影。隨後,輕聲說道:“駿臺。”“老師,在。”紫衣的公子猝然被點到名字,忙不迭地站起身來,只是不成想,帶倒了身後空位,那堆摞高的書本。一陣稀里嘩啦地響動,文房四寶散了一地。龍君眼神微微發緊,但口頭上仍是寂然:“沈約呢?”“他……他……”駿臺公子嘴角囁嚅,似是在猶豫什麼。“說。”駿臺公子看著面前的男子,好似有了幾點怒氣,只是良好的涵養,壓著他不曾發作。“沈約早上便跑出去了,不知去向……”駿臺的聲音小了下來。“他有說去何處嗎?”“不曾,便一聲不吭地往外去了。”駿臺繼續說道。“二弟,都說凡人不好教化……”身後一個男人說道,那人看了龍君一眼,又頓了頓:“如此明目張膽,不得不察。”龍君揹著手回過身去,他微微眯著眼睛,他伸出一隻手,在講桌上取了一本古籍,隨後面對學子們。輕聲說道:“今日,我們講《枕中》。”他若無其事地翻開書籍。“二哥。”另一個男子輕聲喚了一聲。卻只換來,龍君一聲咳嗽。他望著漸漸平靜下來的眾人,輕輕叩擊了一下書脊,隨後繼續說道:“今日演武之題,乃是‘行陣’,如今,四海不平,天南有敵,諸位公子都是天界棟樑,未來都可能與異族交戰,行陣入伍都是尋常,故而此次,以‘行陣’為題,而此次之題的試官,便由我這兩位從軍的兄弟擔任,你們可早做準備。”他說完這一句,龍大與龍三也只得放下滿目愁容,改了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與眾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