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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約的面色一沉。駿臺繼續說道:“當時兩人在場,我總覺得,若是龍君不出言解釋,恐怕,東君便要對你出手了。”龍四一拍腦門,也跟著說道:“是呀,當時東君的氣勢很詭異,就算我隔得老遠,都覺得他銳利得嚇人,就像是一柄開了鋒的寶劍。”駿臺說道:“東君此人,家父曾說,高深莫測,同時還是天帝心腹,他的意思,往往便是天帝的意思,天界之事,錯綜複雜,龍君帶你一個凡人入水府……”龍四抗議道:“這小子是我的家僕,是我帶回來的!”駿臺白了她一眼,繼續說道:“世上早有傳聞,龍君視凡人如草芥,故而現今種種,才覺得出奇詭異。”沈約問道:“若是繼續如此。”駿臺思索了半刻,說道:“可能東君等人會覺得屢試不爽,從此以此為要挾,處處逼著龍君退讓吧。但龍君也不是好相與的主兒……”沈約沉默了半晌,輕聲說道:“我知道了。”駿臺看著沈約,說道:“其實這事兒倒是無礙,龍君神通廣大,水府固若金湯,只是,沈約你才是最是危險的。”沈約嘆了口氣。駿臺說道:“若是東君想要針對你,你恐怕得處處受制,別說東君了,光是羲和,就夠你喝上一壺的了。我算是有些明白我爹的意思了。”沈約揮揮手說道:“好了,你們先行回去罷,我要自己靜一靜了。”駿臺走上前來,拍了拍沈約的肩膀。一旁的龍四也有樣學樣,走上前來,一隻胖嘟嘟的小手,就在沈約臉上胡亂地拍了一通。隨後,便被駿臺一把拉走,一邊還在高喊:“狗娃兒你別怕,姐姐罩著你啊,怕個棒槌東君,我替你打他……”沈約雖是覺得她聒噪,但沒來由地頭一回,覺得這個刁蠻的公主,居然還有些可愛。他在座位上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然後,沒來由地一陣心累,他緩緩趴在了桌上,臉印在桌面上,他長長的舒了口氣,化作水霧,將面前抹了半邊。生了白濛濛的一片水汽。“龍君。”“龍二。”他手指蘸在水霧裡,寫了兩個名字。卻一陣心煩,又要抬手抹去。可忽然,他覺得面前的光線,暗了下來。他懶洋洋地抬起頭來,看著門前。一個長髮如瀑流一般的藍衣男子,正靜靜地抱著手臂,站在門口。他的目光,靜靜地落在沈約的身上。沈約緩緩挺直了身子,也這麼看著那個男子,他的喉嚨動了動,終究沒有說出話來。作者有話要說:週末快樂啊,就著肥宅快樂水碼完週末的任務了,開心! 漢廣(五)略顯晦暗的淮水宮。空蕩無人,唯獨餘下師徒二人,除了性格相近,便是久久的無言。沈約不由得想起一句學堂上學來的詩句來。“漢之廣矣……”只是洞庭八百里,亦是非一萍可渡罷?水宮輕寒,沈約終究還是少年心性,他微微抬起頭來,輕聲自嘲道:“法術不行,性子也算頑劣,如今一身弊病,還成了老師軟肋,老師此來,是為了開解於我嗎?”那頭的男子卻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沈約,他的手深深地籠在袖中。遠處的同窗,與尚在說話的人,漸行漸遠,外頭的人聲也漸漸息止,最後只餘下微微的潮汐聲響。水間無日月,但卻有淡淡的微光,透過萬頃重水,流露出一星半點,打在龍陵的臉上。照得美人欺霜賽雪,但到底面目寂寥。“龍君不必替我擔憂,受了十年白眼,他們這些事,我還不放在眼裡。”他笑了笑,只是語氣之中,卻是拒人千里。少年龍君動了動喉嚨,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淮水宮。“他到最後,什麼都沒說呢,我原以為,他要就此將我逐出師門了去。”他的嘴開合著,大口呼吸著水底的空氣。門前已無人影。少年靠一股意氣支撐起的身子,也終於失了氣力,他重重地摔在木桌上,他歪著頭,合上了眼睛,良久,都不願起身。……沈約早間起來,有些茫然地望向窗外。距離東君降臨水府,已是過了半月,天帝之事了無音訊,似乎就如那一日,龜丞相所言,已是照例之事了。他理了理越發長的頭髮,取過隨意放置在一旁的麻繩,利落地捆成一紮。又拿過放在屏風旁的粗布衣衫,穿戴整齊,便開門出去。他與龍四吵了一陣,但兩個少年心性,絕無隔夜之仇,終究打打鬧鬧之後,還是搬回了別院。對此,沈家小哥兒曾想了好幾條緣由。一則易水宮人聲熹微,少年心氣偏好熱鬧,易水宮中,無人生言,駿臺公子喜好風月,說的琴曲,詩歌做得熱烈,他與他意氣不投,多少有些沉不住氣;二則駿臺公子比大姑娘還扭捏,大男人光個膀子在大殿之內,走來走去,有失體統,說起此事,滿滿的道理。他聽得生厭,乾脆和龍四合計了一處,便又正兒八經地搬回了別院之內。雖然,這條條款款,落在別院更是不堪。“沈小主,你起來了?”耳畔傳來少女的聲響,他扭過頭,正看到白緋正笑意滿滿地對著她說話。“白緋姐,什麼時候你們都換了稱呼了?龜丞相這麼喊,你也這樣。”他有些好奇,便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