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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約向著兩人招了招手。“是地藏王菩薩那。”一個溫潤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沈約轉過頭去,看到龍君正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後。沈約看著面前的男子,溫聲說道:“這一世,我失去了好多。”龍君看著他一雙眸子,並不說話。“這一世,我的發小,戰死沙場,不願入輪迴;我的玩伴,如今與仇敵共用一個軀殼,兩個靈魂,交纏萬年,無休無止。我的師父,死於給我送信,我的師祖,因為我辭去了自己的高官厚祿。我的好友,因道義與執念,與我分道揚鑣,如今迎面不相識。我這一生。”他說著說著,似是想到了什麼,慢慢地低下頭去。“可這一世,你還有我。”龍君張開懷抱,緊緊將他鎖在懷中。似是一生一世,都不願放開。作者有話要說:大劇透:這裡出現了下一本小說的角色! 歸去來兮(四)“沒成想,太平道諸人苦心孤詣,所尋的東西,在我這兒,卻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只是這東西……有什麼用處?”沈約掂量著手中的幾張殘頁,居然不知該如何是好。“有些事乃是天註定,命裡有時終須有,他們強求自然不得,即便得了自然也留不住,不過也不好說,是否替人做了嫁衣。”龍君理了理被一頭短髮攪得凌亂的衣衫,淡淡地說道。沈約走在他的身邊,默聲說道:“若不是你那日一番言語,我對於這等白日飛昇之事,都是嗤之以鼻,如今,反倒是有幾分意動了。”他看向一旁波瀾不起的河面,又是嘆了口氣。龍君一笑,捏了捏他的手掌,說道:“不就是個白日飛昇的法門?”沈約說道:“有了長生久視的能耐,才能與龍君長相廝守,相看兩厭,不然不出多久,我便是個滿頭花白的糟老頭咯!龍君還會多看我一眼嗎?”龍君剛要說話。沈約看著他的側顏,目有星光,又是笑著說道:“可若是真要我說,這普天之下,有你便好,可比當神仙有趣得多了。”“還是同往日一般頑劣。”龍君伸手扣了扣少年的鼻尖。倒是被他一把抓住手腕,調皮地說道:“那不知龍君喜不喜歡?”他的眼底春情滿滿,卻不想腰間一緊,已是被人攬在了懷中,溫潤的聲音傳來,低聲喃喃:“自是喜歡。”等到兩個人一陣扭捏,到達渡口之時,不知過了多久。好在冥府之地,常時暗夜,倒是看不出絲毫時間的流動。“魚鰓公久等了。”龍君對著那烏篷船中的人一拜,裡頭的老者探出一個頭來,呵呵一笑說道:“龍君與近人小別重逢,花去些時光,理所應當,理所應當。咱們這便啟程了罷?”沈約聽得老人說的隱晦,但仍是像看到了什麼,連忙低下頭,羞紅了臉。龍君說道:“去輪迴境之中便是,有勞了。”“好嘞!”那老者將兩人迎上船去,站在船尾,唱起了不知名的號子。船隻搖搖晃晃,往前開道而去。沈約小聲說道:“師父,這老先生在忘川河上,擺渡了多少年了?”龍君從懷中取出一份絹布,說道:“自開天闢地有冥府以來,忘川湧出,冥府設立四大陰帥,為豹尾,鳥嘴,魚鰓,黃蜂。魚鰓公統管水族死後一切事宜,因陽世街之中,水族稀缺,故而他便從那裡退了下來,全在忘川河上擺渡,亦是清閒。”沈約嘿嘿一笑,望了船尾的老人一眼,說道:“原來還是個兼工。”龍君將手中的絹布遞給沈約說道:“你學著,並不多難。”沈約歪了歪頭,說道:“我們就此接走一個亡魂,十殿閻王不和我們算賬嗎?”龍君笑了笑,颳了一下面前少年的鼻子,說道:“有我在,他不會計較的。”……忘川河寬廣,只是卻風平浪靜。魚鰓公的駕船水平雖是一般,但渡過長河卻是綽綽有餘。只是下船之時,不知為何,天邊反倒是下起了一陣小雨,下得並沒有多久,落在沈約身上,略顯粘稠。“這是鬼眼淚。”龍君對著正在小雨之中大步前行的少年說道。少年仍是不以為意,還轉頭對著龍君擠眉弄眼了起來。“沾著可有一陣洗不掉了。”龍君又淡淡地說了句。此時的他,已是撐起一把油紙傘,沈約趕忙吐著舌頭鑽了進來,還有些發愁地嗅了嗅衣服上的氣味。“到時候讓持晏領你去取一件新的便是。”龍君看著好笑又是無奈,只得搖了搖頭。沈約看著前方不斷沉浮,如同幻影一般的幾座大殿,小聲說道:“不知道過個多少年,我也得去那裡吧?”龍君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路上因著鬼雨也變得泥濘了起來。冥府和地上兩兩對應,也是一座小小的世界,看似不長的通路,卻要走上許久。一路上,自忘川往輪迴井,無論是生活在冥府的鬼魂,還是來往交通的鬼差都無端地多了起來。他們便像是在人間一般,走得來來回回,似是與生人無異。龍君說道:“這些人便是放棄了輪迴轉世,一輩子便都滯留在陰間的鬼魂了,他們或是不再留戀人間,或是覺得生死無異,便不再執著於重返其中了。”沈約嘆了口氣,緊緊跟在了龍君身旁。一路上,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