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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重霄在一旁冷冷地說道:“這些都是寨裡的蠱婆,一身蠱術厲害得緊,中原小哥……”小公子卻是噤若寒蟬,連忙躲在了沈約身後,不敢多說什麼了。“再往前些便是天吳寨了,聖子也在其中,恭候多時。”重霄手搭了個涼棚,隨後說道。周圍的人越是多了起來,除了些花枝招展,明豔照人的苗女,不時還有腰間別著苗刀,漲紅著臉的苗家漢子。他們不時上來與重霄打個招呼,重霄也一一應和。“沒成想,你在這兒還挺受歡迎的。”沈約說著風涼話道。“善我者為善。”重霄似是意有所指地看著沈約,沈約卻別過眼去,像是有點心虛。沈約放眼望去,高高的寨門已是隱約可見,偶爾傳來的牛馬吵鬧,與縷縷炊煙,無一不昭示著不遠處別有人家。這時,從不遠處遠遠地行來了幾個苗族漢子,為首的人臉上直愣愣地被劃了一道巨大的刀疤,只是如今早已結了痂。他看上去四五十歲上下,頭上戴了頭巾,不知為何,露出半邊胸膛,正有一隻猙獰的異獸頭顱,活靈活現,似是在他胸前跳躍。在他們身後有兩人一組,似是抬著些什麼,便直直往此處行來。“花螞爺,怎麼了這是?”重霄似是看出幾分不對勁,不由得問道。那漢子從腰間取過一袋水煙點上,一招手,粗聲粗氣地喝道:“抬上來。”身後的幾對漢子發了一聲喊,幾具不知名的東西已是被丟在了眾人眼前。花螞爺抬手一掀,露出裡頭的真容來,乃是四五具七竅流血的屍首!全部雙目圓睜,似是死不瞑目一般。沈約看著他們的衣飾與模樣,有些不定地說道:“這是太平道的人。”重霄也注意到這等金黑相間的衣著,他彎下腰,隨手翻檢了幾遍,也皺著眉頭說道:“皇天道標,當真是太平道的人,怎麼會在這裡出現?”沈約也有幾分不解:“太平道與五仙教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這幫子黃巾不知是犯了什麼失心瘋了?”那疤面漢子敲了敲煙槍,說道:“孩兒們在寨子外頭瞧見他們幾個鬼鬼祟祟,要抓下來盤問,哪知道這幾個龜孫兒上來就亮了兵器,還傷了好幾個後生,”站在後頭的一個少年走上前,他的胳膊纏了幾圈布條子,隱隱約約有鮮血滲了出來。他說道:“好在花螞爺趕到,放蟲咬死了這些孫子。”“阿爵,人都在這兒了?”重霄拍了拍少年的腦袋,問道。“都在這兒了!一個都沒走脫!全給蜈天王咬死啦!”那漢子說道:“我都有二十來年沒見著道士咯,這一天之內,都見了兩批。”說著,他看向站在重霄身後的沈約。沈約卻說道:“太平道的人出現在此,恐怕與我脫不得干係。”“不管他是否與你有關,死了這些人,太平教那幫子黃袍子也不敢再來苗疆了。”忽然,一個少年的聲音自眾人身後響起。一襲黑色大氅裹身的蠱師,走到了幾人跟前。“等下回再撞見盛金楠,我得與他說叨說叨。”他似笑非笑地說道。那些苗人紛紛跪了下去,躬身說道:“聖子。”“無須多禮,這些屍首先行帶下去,莫要嚇著孩子們,其餘人各行各事便是了。”眾人紛紛散去。沈約看著面前仍是不溫不火的少年,卻仍能看到往日風采飛揚的蠱師,眼下的疲憊。“沒成想,剛來便給你添了這等麻煩,陸修要知道了,非要把我罵個狗血淋頭不可。”沈約看著面前的少年,忽然不復往日的嚴謹。少年人將身子縮在大氅之內,笑著說道:“他現在可是聽不到。”沈約看著一旁走來走去的人群,長長的嘆了口氣。“總歸將你盼來了,不然,恐怕還不知如何是好。”他笑著說道。“路上被些事兒耽擱了,到如今才得了閒。”沈約說道。蠱師各自看了幾人一眼,眼神之中似是有所深意,“事不宜遲,你們隨我來。”他話音剛落,從不遠處的大寨門口,有個精壯的漢子已是突破了寨門口之人的包圍,甚至還碰翻了幾具屍首,他跌跌撞撞闖到了幾人面前。隨後一個踉蹌已是跌倒在地。小公子好心想要上前搭把手,卻聽身邊的少年一聲輕叱:“無須理他。”他抬起眼,看到蠱師臉色肅穆,似是有幾分不耐。就連一旁站著的重霄面色也有幾分不好看了起來。那個漢子一下子跪在蠱師跟前,對著青石板鋪就的地面,“砰砰砰”地已是磕了幾個響頭。一邊哭喊著:“聖子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娘子吧!”作者有話要說:好久都沒有看到新評論了,下章放二龍出來,可以給個評論咩? 無衣(二)周圍的寨民似是也早已對這等場景也是見怪不怪,只是可能覺著晦氣,故而迅速地避讓開了,只在寨子前頭餘下一大片空地。那名漢子也是作苗人打扮,生的虎背熊腰,腰間配了一柄短刀,頭髮用靛藍的頭巾包上,並無什麼奇特之點。蠱師看上去有幾分不耐,但仍是說道:“苦果自食,這寨中的大小姻緣,盡皆由我牽線,婚嫁非小事,你偏要執迷不悟,如今大禍臨門,又要哭天搶地,求個救處,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