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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仍是鑼鼓喧天,似是在為了這一對新人搖旗吶喊一般。沈約小心翼翼地環視了四周。卻感受到一股股詭異的波動,正窺探著什麼。他想了想,走到一言不發的新人跟前,微微前傾身子,湊到了龍君耳邊。一股好聞的氣息,從沈約面前悠悠傳來。“師父,如何是好?”面前的男子,卻似是有幾分不悅,溫聲說道:“該如何叫,便如何叫。”沈約聽著這低沉的嗓音,竟是比之剛才少女聲響,要自然了許多。他頗為甜膩地叫了一聲:“龍兒。”面前的男子似是十分受用,低聲說道:“做戲要做全套,莫要讓人懷疑了。”沈約點了點頭。那男子又補上一句:“也算不得做戲,來日,我便廣邀賓客,風風光光,來上一場。”沈約卻伸手觸了觸男子的唇角。似是有些苦澀地說道:“如此,便好了,我知足了。”說著,他停了話頭,伸手扶著面前的龍君緩緩到了供桌更前。此地無有父母,唯有皇天后土。沈約摸過一個蒲團,墊在男子的腳邊,穿堂風吹來,掀起旁人輕覆的面紗,低眉垂眼,唇紅齒白,似是多了幾分欣喜。少年緩緩跪倒在了供桌跟前,他只覺得自己的膝頭一疼,可卻絲毫沒有苦楚。他忽然扭頭對著一旁的龍君說道:“龍兒,我們便來拜個天地。”紅燭搖曳,長風萬里。卻是在離鄉之地,成就一世姻緣。似是奉天地為志,似是承了萬古恩情。他是道門新貴,縱橫道門十年,鬥戰。 無衣(四)沈約扶著龍君走到床邊,這簡陋的洞房花燭,卻也難掩男子的曼妙身段,與如蘭似麝的香氣。他顫抖著手,輕輕挑起那張遮住了佳人面容的錦帕。露出一張星眸點點,燦爛如許的容顏來。他看著一陣陣的發愣,光是對著這張臉,他便有幾分心跳加速的錯覺。是錯覺嗎?他咬著嘴唇猶豫了一下,頓時面紅耳赤了起來。面前的男子卻是一揮手,似是周圍起了一陣薄薄的霧靄,將整座屋子籠罩在一片幻術之中。“嗯,娘子,拜過天地,問過神明,之後是不是該送入洞房了?”男子清潤的聲音傳來,卻聽著猶如百爪撓心,讓沈約不得不生出一縷縷綺思來。他卻一梗脖子,似是逞強一般調笑道:“如今,你穿著女裝,我是新郎,你該喊我一聲相公!”“哦?”龍君微微眯起眼。“為師倒是不愛穿女裝,倒是愛看你穿女裝呢。”他的聲音有幾分撩人,手上更是不老實。紅燭搖曳的大屋之內,兩個交纏的人影,不時傳來:“好了,師父,別鬧了。”“說好了,君子動口不動手……唔。”“別亂動,不然為師不保證……。”許久之後,等到興致高漲的龍君動完口之後,碧水神君才漲紅著臉,看著這間屋內的陳設。廷臺之前,物件頗為稀少,現在看來,甚至有幾分簡陋:除了一張擺放香燭的供桌,便只有兩幅書寫著“郎情妾意”的對聯。反倒是一旁,卻擺放了好幾把凳子,除此之外,整間屋舍之內,就只剩下一張裝飾得頗為喜慶的大床。此時的龍君也站起身來,他走到一旁的桌前,忽然伸手探進了供桌的紅燭之上,那跳躍的火星在他指尖舞蹈,其中好似有一個詭異的生靈在尖聲長嘯。沈約剛要驚撥出聲,男子已是將手指收回,不知何時,他的指尖已是多了一些細碎的粉末。“這是?”龍君將粉末一拋,落在地上,不鹹不淡地說道:“用異鬼煉製的□□,頗為簡陋。”“果不其然,這裡的寨民滿心鬼胎,勸人婚配絕無好事。”龍君說道。沈約此時也將一身喜袍脫了個乾淨,走到龍君身邊,他也稍稍冷靜了一些,有些尷尬地說道:“剛才……剛才……”龍君卻是沒有理他,一時之間,似是恢復了他在水府之時,智珠在握,萬事有心的模樣,沈約不由得在心下嘀咕,都說神明高高在上,如今瞧來當真無情。那廂的龍君卻是察覺到了什麼,他伸手揉了揉少年的腦袋。“你且出去瞧瞧,這棟寨子有什麼事,此處被我下了術數,外人看不出其中梗概,你且去就是了。”沈約有些好奇地問道:“是什麼幻象?”“咳,顛鸞倒鳳而已。”沈約見得他說話聲音漸小,感覺自己似是搬回了一城,連忙往門外跑去,似是生怕被龍君逮到又是一頓修理。……合歡寨佔地並不多大,沈約偷摸出了大屋,卻是看到此處如同這般的大屋十分之多,他偷瞄了其中的屋舍一眼。卻是發現其中仍是有人居住,隱隱約約床鋪之上,似是躺倒著兩個人影。而此處一整排的屋舍連成一塊,與寨民所常駐的居所,確實頗為不同,沈約更是發現,在這些大屋外圍,有不少身著黑袍的苗人正手持彎刀,似是做著戒備。他小心翼翼地繞開這些哨兵,卻忽然聽得其中一人頂著夜風說話道:“哎,你聽說了沒,麻長老親自出馬,把聖女從天吳寨手裡搶回來了!”另一個人嘴裡似是吃著什麼,一邊含糊地說道:“這都是好一陣之前的事兒了!聽說天吳寨還有聖子在呢,麻長老好大的本事!”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