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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緊緊握著自己的衣領,一邊尷尬地笑道:“師父,你洗完了?咱們這便回去罷?這兒我瞧了,沒人偷看!絕對沒有!”龍君嘴角勾起一個頗為耐人尋味的笑容,沈約不由得心肝都為之一顫,趕忙便要轉過臉去。“你下來。”沈約連忙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前幾日在苗寨洗過澡了!可是乾淨得很!”“有人剛才,信誓旦旦地說要服侍我來著……”沈約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這不是……哎喲!”少年只覺得膝蓋之後溼漉漉的一片,隨後還來不及反應,有一隻有力的手臂便穿過他的腋下,便將他提了起來。他匆忙轉過臉,只看到龍君那雙青藍色的瞳孔,直直地倒影出他的容顏來。他忽然說不出話來,只想此刻的時光變得慢些,更慢些,甚至讓時光,緩緩停駐才是更好。只是,龍君卻是不準備就此停駐。沈約感覺自己的道袍似是被無數柔嫩的小手,慢慢一層層剝開。水簾隨著少年們的行進,緩緩又合了上來,細膩的月光,倒影出兩個逐漸交纏在一起的身影。在月下,似是舞蹈一般,直至月色昏黃,無曾光明。作者有話要說:是能兼職紅娘的龍二了! 擊鼓(四)到沈約面色潮紅地與面無表情,似是無事發生的龍君走出水簾,細細擦拭起自己的皮肉之時。他有些猶豫地問道:“師父。”龍君替他拾掇著散落在岸邊大石上的道袍與內襯,用鼻音淡淡地“嗯”了一聲,似是覺得有什麼不對,有搭了一句:“叫龍陵。”沈約嚥了口口水,說道:“那徒兒還是不敢如此大逆不道……”龍君斜著瞧了他一眼,不知是氣,還是笑,溫聲說道:“剛才,欺師滅祖的事兒都做了,如今怎的如此膽小了?”沈約只在一旁乾笑,龍陵走上一旁的大石,白皙剔透的肉體在夜色之下,燁燁生輝。看得沈約又有幾分心猿意馬。只不過,剛才那番場景許是太過香豔,沈約不由得默唸了數十遍清心咒,才取過剛才龍君疊好放在一旁的衣服,一本正經地穿戴了起來。等到他磨磨蹭蹭把道袍穿戴整齊,龍君已是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看著今夜的明月。他對著沈約露出一個姣好的側顏。沈約不知為何,似是有起了性子,他揣著袖子,走到龍君身邊,悠聲說道:“這位公子,今夜月色美矣。”龍君轉過臉來,他露出一點有幾分促狹的笑容,卻美則美矣,他一雙星眸怔怔地看著沈約,最後溫聲說道:“道長比月色更美,可否與小龍把臂同遊?”沈約看著面前的水府龍君,又不由得縮了縮腦袋。龍君卻止住了調侃,收起了笑容,他看著天空中高懸的月宮,有些遺憾地說道:“倒是個好天色,只不過,又映得多少人間悲歡離合。”沈約也低下了頭,他忽然想起一路行來的人的面龐,他說道:“我只不過想著有始有終,想不到,卻越陷越深了。”龍君摸了摸他的腦袋,世人都說他尖銳傷人,若是一個不誠意,便要將別人扎得頭破血流,自己也非要皮開肉綻不可。卻只有他,自少年時代,就不曾有所顧慮,似是沈約這條百鍊鋼,在他這兒便都成了纏指柔。不過,沈約偶爾覺得自己生的並不高,八成也是龍君那時,天天拂頂,被限制了樣貌。龍君說道:“我經歷過許多人事變故,自我入世以來,或是封侯拜將,或是貧困潦倒,世間的酸甜苦辣,都是動了念,生的果。”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回過頭,看著沈約,說道:“若是那日明月夜,我沒有私自離宮,瞧見了你,便沒有如今的果了,一切都是一念之故。你也如此,若不是那時,洞庭湖畔,你說要行俠仗義,便不會跌入這個精心設計的局中,好在,你尚能破局而出。而我,這生生世世,恐怕都離不得你這個自己編織的大局了。”說著,他不知是苦是笑一般,將腦袋輕輕枕在了沈約肩頭,他高大的身子,忽然一下子頹唐了下來。似是說了這憋了許久的話語,讓他心上緊緊擰緊的弦,也為之一鬆。沈約卻說不出什麼話來。他伸手攬過男人的背脊,輕巧地拍著。他這一生,都與這個男子相系,此生從八九歲之時,洞庭初見,到十年之後,再次相逢。他們就像是一條畫卷的兩端,終要相依靠著走完接下去的歲月。時日相忘又如何?良久,沈約的懷中一輕,高大的男子已是緩緩站直了身子,他的臉上卻有幾分柔和了下來。沈約望著他,忽然問道:“你當時怎麼瞧上我的?”他丟擲這個困擾他許久的話題,反倒是龍君臉上沒什麼變化,他說道:“我師父神機老人你可曾聽過?”沈約點了點頭,而後迫不及待搶答道:“是不是師祖學究天人,通曉占卜之術,給你算了一卦,說你命中缺我?”龍君搖了搖頭,點著嘴唇說道:“我師父什麼都沒說,我與我師父相遇,乃是他雲遊洞庭之時,恰巧我降生於水府,他便將我收為弟子,其中一飲一啄,便是因緣,一千年前,師父談起這件事之時,仍是饒有趣味。”沈約搖了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