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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夏至抱著小景祺進入虞有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裡,不用說了,呂三看似針對夏至,這背後豈又不是針對虞家?到底都是永福門的,自免不了有些同仇敵愾,一個個都瞪了眼。“不過,這訊息都是昨天的了,今早最新訊息,虞家二姑娘和三姑娘一早來找戴家的戴謙,三人一起去投申訴狀去了,控告呂三私佔民宅,誣陷兩條大罪……”說話的是拄著柺杖的平五。平五的腿傷還沒完全好,但已經不影響行動了,今兒個一大早起來去卞維武家找他,沒想卞維武一晚沒回來,他撲了個空,出來時正看到虞家二姑娘和三姑娘找戴謙寫訴狀的事情,於是便曉得了這事,這的的確確是最新訊息。“喲,這下熱鬧了。”正說著,“吱呀……”一聲,對面虞宅的門開了,虞景明胳膊上帶著孝從虞宅走出來,一時間整個茶檔除了開水“嘟嘟”的聲響,便再也沒有聲響了。虞景明臉上也是一片寒霜,呂三這手腳倒是挺快,本來她還想著死者為大,一些事情等二叔下葬後再處理,呂三既然下手這麼狠,那就過過手吧。至於二妹三妹那裡,有呂仙芝留下的信,反告呂三一個誹謗不成問題。虞景明想著抬腳朝虞記過去,對面卞維文卻匆匆過來:“麻嬸,你家麻喜昨晚回來沒?”卞維文一早去衙門點了個卯,來虞記上工時便多走一段到麻嬸家門口跟她打聽,昨晚卞維武一晚也沒有回來,他甚是擔心。“沒哩,沒事的,昨晚喜他叔帶過話,他們一夥兒都在他那邊呢,晚了,城門關了就不回來了。”麻家三叔是在四馬路那邊開小口館的。“唉,好哩,多謝啊。”卞維文點頭道,這下心裡倒是安心了不少。維武這段時間為了肥田粉的事情在跟呂三較勁,他怪維武吃虧。“哎喲,卞先生客氣啦。”麻嬸揮揮手。聽著兩人的話,虞景明的腳步卻頓住了,有個事情她想跟卞先生商量一下。正要開口,冷不防一邊的麻三妹卻是快步上前,提了一條魚往卞維文手裡塞:“卞先生,卞先生,這魚你拿去吃吧。”“不消得,不消得。”卞維文連連揮手,對於別人的熱情,他總是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沒事的啦,家裡親戚打魚的,今晨才出的水,好幾條呢,我一早給麻嬸家送了兩條,還剩兩條我一人也吃不完的啦,這熱天要壞的。”麻三妹笑道。“吃不完,那給我好了。”邊上幾個小夥打趣起來。“呸……”麻三妹衝著幾個小夥呸了一口。“那我給你錢。”卞維文一手掂著魚的重量,一手掏錢,平日家計都是他一手操持,再加上他對數字極其敏感,東西一上手多少斤量差不離的,卞維文跟據市價將錢遞給麻三妹,麻三妹想要不收卻卻不過卞維文的堅持,只得甚是有些鬱悶的收下。提著魚,卞維文看著頓住腳步站在前面兩步遠地方的虞景明:“大小姐可是有事要說?”雖然虞景明沒有開口,但有些人有些細微的動作就表明了意圖。“是的,我們前面談。”虞景明點頭。卞維文提著魚便跟在後頭。 星星之火虞記,銀杏樹下。卞維文將魚放在作坊邊的水漕裡,這處是平日工人洗漱的地方,卞維文又給池子注滿了水,那魚擺了擺尾,竟還未死。虞景明則站在銀杏樹下,這銀杏樹是當年她跟父親一起栽下的,當年幼苗,如今已是參天。“大小姐請說。”卞維文甩甩手上的水珠子,又從口袋裡拿出一方細棉格子的男式手帕,細細的擦乾淨手上的水漬。這人做什麼事似乎都能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虞景明不由就看了看卞維文的手,卞維文的手指修長,略略有些突出的骨節倒顯得此人的內心並不似表面那麼的溫吞。“我想把卞維武扶上江海關公廨所巡捕的位置,卞先生意下如何?”虞景明抿了一下唇道。“大小姐是想對拉呂三下馬,讓維武取爾代之嗎?”卞維文沉吟了一下,攏著袖子問,每每思考問題時,卞維文便會下意識的攏著袖子。虞家想拿回虞園,跟呂三之間的對抗再所難免,而呂三這等道上人物決不是最終一線判決書可以打退的,他最大的依仗便是巡捕一職,虞家要想不留後患,呂三這個巡捕的職位就必須把它拿掉。“嗯。”虞景明點點頭,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好,你說一,他已經理會到九了,都不用你解釋太多。畢竟有些東西細細解釋又難免落得個心機深沉之名。“大小姐又怎麼曉得維武就一定能抗得住呂三……”卞維文有些苦笑。從父母故世起,卞維文就知道這世上天上不會憑空掉下餡餅來,便是有,那也是要付出代價的,虞大小姐想讓維武取呂三而代之,呂三又怎麼能幹休?虞景明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卞維文,有些事情不必說,一般的情況下,她也不願拖無辜的人入局,只是維武和呂三之間因為肥田粉的原故,也是有著恩怨的,當然,如果維武能放棄肥田粉的利益,呂三也犯不著對付卞維武,畢竟兩人的位置隔的遠。可卞維武好不容易搭上翁冒這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