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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寒露到辦公室的時候,裡面已經來了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翹著二郎腿,手上拿著毛線針正在織毛衣呢,她看見一個小姑娘走進來,想起自己堂妹方然提過的,笑著打招呼道:“小陳是吧,這頭一天上班呢,就這麼早過來?”“方姐?”陳寒露遲疑的叫了一句,“我是小陳,哪有你早,還是你愛崗敬業。”“愛崗敬業談不上,我家就在家屬院,過來就幾步路的事情。”方敏笑了笑,覺得這小姑娘有意思,“我叫方敏,你叫我敏姐好了,省得和方然重了。”“敏姐!”陳寒露從善如流。簡單的打過招呼後,陳寒露就拿起掃帚把辦公室門口這一小塊空地掃了,現在已經是初冬了,辦公室門口種了幾顆法國梧桐樹,地上落了一層金黃色是葉子。海賊王的女人:主播,你掃地幹什麼?地上這麼一層,一看就是從來沒人掃的。我就笑笑不說話:樓上還沒工作吧,剛上崗就是應該多幹活少說話。小芙蝶飛飛:對啊,主播做事肯定是有用意的。陳寒露也不是愛幹活,誰不想歇著,她確實有自己的心思,這剛上班,就應該好好表現不是。院子不大,葉子很久沒人打掃,掃了滿滿一堆,陳寒露都堆在樹根下邊,不僅能變成肥料還能保暖。方敏一邊織著毛衣,一邊透過窗戶看院子裡忙忙碌碌的陳寒露,心裡已經喜歡上了幾分,這村裡來的就是樸實,眼裡有活,不像是那個生孩子放長假江滿芝,一到辦公室,屁股就從沒離開過椅子,一整天不帶挪窩的。“小陳,休息會兒吧!”看著心裡喜歡,方敏就熱情了一些。陳寒露正好快掃好了,麻溜的的應聲,“好嘞。”就進屋了,方敏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拿出來一個小煤爐,已經生好了火,上面一個鋁製大水壺正燒著開水。“來來來,喝杯水歇一歇。”方敏給陳寒露倒了一杯開水,“我們檢查組其實沒什麼事情,等廠裡新的貨拿到倉庫裡,我們抽查一下就行了,合格的貼上合格的條子,不合格的就要抽出來了,寫個不合格原因的表格交上去就行了。”又道:“你要是不會,跟著我幹幾次就會了。”這些都是經驗,方敏肯教,陳寒露心裡感激,連忙拿出自己用小飯盒裝的鹽水花生給方敏吃,“敏姐,你嚐嚐,我們自己種的花生。”這邊吃花生邊聊天,陳寒露又是有意哄著方敏,這不到半個小時,兩個人就熟悉起來,方敏也不叫小陳了,一口一個寒露妹子的叫著。“敏姐,你知道哪裡有舊的小煤爐賣嗎?”這熟悉起來,陳寒露就問了想問的問題。“你住宿舍,確實需要個煤爐。”方敏道:“這你要去廢品收購站看看,不過也是碰碰運氣,這小煤爐一般人家也不會賣掉。等下班了,我給你指路。”紡織廠五點下班,一下班,方敏就把毛衣一收,站起來就往外走,“走走走,寒露,我給你指完路就回家做飯了,你不知道我們家那幾個皮猴子,晚一點吃飯都嗷嗷叫。”方敏帶著陳寒露出了紡織廠大門,指著馬路對面的小路道:“你從這條小路一直走到頭,就能看見了……”這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街角呼啦啦湧上來一群人。陳寒露還沒反應過來,方敏就臉色一變,拉著陳寒露就往傳達室躲,透過傳達室的大門,她看見那一群人都是十幾歲到二十多歲的青年,好像圍著什麼人,一個個都面紅耳赤,群情激昂,嘴裡大聲的喊著口號。彈幕區:一臉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敏姐,出什麼事了?他們是什麼人?”陳寒露也摸不著頭腦,看方敏緊張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都是紅衛、兵!”方敏壓低聲音道:“這是在批、鬥遊街呢,寒露妹子,你以後遇到這些人,走得遠遠的,別和他們攪和,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小芙蝶飛飛:這就是紅衛、兵?真是長見識了!媽媽叫我吃飯:他們的表情都好可怕。我就是披著馬甲:感謝主播補齊特殊年代資料。(我就是披著馬甲打賞一百元。)噼裡啪啦的打賞聲讓陳寒露回過神來,這還是她在這個年代第一次見到這些特殊的人群,心裡的震撼不能說不大,那些青年少年臉上瘋狂的表情,都像是幕布上失真的畫面,令人敬而遠之。他們走的近了,陳寒露終於看清楚了圍在中間的那個人,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中間被剃了陰陽頭,脖子上掛著沉沉的瓦片的竟然是高大壯!他低垂著頭,膝蓋上全是血,一步一個踉蹌的被推搡著往前走,幾個月不見,就像是老了十歲。陳寒露不同情他,只是沒想到他會那麼快得到報應,心裡除了暢快,又有點對時代的茫然無措。“嚇著了吧,沒事,三天兩頭鬧一回。”方敏拍了拍陳寒露的肩膀,“天不早了,你快去吧,廢品收購站六點就關門了。”陳寒露回過神來應了一聲,見方敏走了,才朝著馬路對面走去,按照方敏的指點,她很快找到了目的地,三間小平房,門口掛著一個木牌子,木牌子上用紅油漆寫著“廢品收購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