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日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顧寧懶得和他分辨這話題,幸好元陽殿裡沒其他人在,要是被其他人聽見蕭霆的話,還不知道要傳出什麼流言呢。顧寧想把蕭廷從面前推開,誰料推了兩下,蕭廷不動如山,顧寧又不能真的跟他動手,耐著性子說:“你說話就說話,發脾氣就發脾氣,別無理取鬧成不成?”“跟薛恆沒關係,那跟哪個有關係?”蕭廷盯著顧寧繼續問。顧寧愣愣的與之對視,剛要開口,便見蕭廷並不想聽她說什麼,忽的鬆開扶手,轉過身去,回到龍案後頭。“易後之事,朕自有打算,今後你不必再多言。”蕭廷對顧寧拋下這麼一句話。顧寧心裡憋著一口氣,端起茶杯打算喝一口,可茶到嘴邊卻喝不下去,把茶杯放回原位,無聲行禮過後,便臉色陰沉的離開,蕭廷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將手中奏摺徑直拋在龍案上,氣悶悶的將身子往後倒去。☆、 (大修)從元陽殿出來之後,顧甯越想越鬱悶,正經事沒做成,還受了一肚子氣,在宮裡憋悶半天,傍晚還是沒忍住,換了衣服就出宮去了,直奔永寧侯府。薛恆也是沒想到,白天剛剛邀約,顧寧傍晚就來了,見她喬裝,便只當普通朋友在花園亭子裡招呼。叫人點了幾盞燈籠在亭子四角,永寧侯府管家得知侯爺在花園宴客,沒叫人伺候,便親自過來,也被薛恆屏退下去。誰料顧寧坐下後,只顧著喝酒,一杯一杯接連不斷,喝的薛恆不明所以,終於按住她手腕,不讓她在這裡酗酒。“你真把我這兒當酒館了?要買醉,出去買,我這可是金陵春,羅家酒坊一年也就出二十來壇,金貴著呢,你這喝法,簡直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薛恆也是好酒之人,跟顧寧從前不打不相識,熟絡之後便引為知己了,這也就是顧寧現在身份特殊,要沒有這身份,兩人只怕還要走的近些。顧寧撥開薛恆的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回倒是從善如流,小口小口喝起來:“心中煩悶,只要能解愁,還管什麼暴殄天物,牛嚼牡丹呢。”薛恆見她確實面露憂愁,不忍道:“你煩悶什麼?跟皇上鬧彆扭了?”顧寧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誰跟他鬧彆扭,小孩子嗎?”“我和他的關係,大家心知肚明,你們也都最清楚不過,當年被拴在一條繩子上都是形勢所迫,說好了三年之後換人,如今三年到了,你猜怎麼著?”顧寧當年像個童養媳似的嫁給蕭廷的事情,薛恆他們這些那時候就伺候在蕭廷身邊的人最清楚不過,所以在這件事上,顧寧對他沒什麼好隱瞞的。“不換人了?”薛恆挑眉猜中答案,旋即笑了:“不換不也挺好,你這皇后娘娘當的挺瀟灑,皇上慣著你,寵著你,你簡直能橫著走啊。”“好什麼好!我什麼身份你心裡沒數啊?我當這皇后,每天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有今天沒明天,你們這些人站著說話不腰疼,都是拿命保護主子的,你們如今一個個封官加爵,最多幾天上個朝,其他時候想幹嘛幹嘛,我呢?我得日夜在宮裡待著,連個休息的日子都沒有,從前還以為這日子是有頭兒的,可現在這個頭兒給他們掐了,我還不知道要伺候到猴年馬月呢。”顧寧跟薛恆倒起苦水來一點都不含糊,什麼都敢說,聽得薛恆直想發笑。“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你這當皇后的心路歷程,還挺艱辛的。”薛恆舉杯,兩人碰了碰,顧寧又灌下一口酒,趁著酒興,繼續跟薛恆排遣憋在心中的種種憂愁:“何止艱辛,簡直一把辛酸淚。我這個皇后當的提心吊膽,被他們架在火上煎熬,反正早晚都是一刀,他們偏偏不給我個痛快。”顧寧嘆息:“還有就是讓我最心煩的,我今年都二十六了。宮裡的宮女伺候到二十五歲都能放出宮去,我要再跟他們蹉跎下去,三四十歲,到時候就真成孤家寡人了。”薛恆原本聽得好好的,聽到顧寧說最後一條的時候,臉色微微僵了僵,目光忍不住往她身後看了看,微微擰眉,乾咳一聲,似乎想提醒顧寧什麼,可顧寧正說到興頭上,根本沒有注意薛恆的表情,繼續捧著酒杯感慨:“我興許就是這命格,命裡不帶桃花。小時候跟著我師父長在陸家演武場上,陸家哥哥們一個個戰死沙場,我十八歲就被師父安排去保護蕭廷,一直到現在,想想我都沒為自己活過一天,眼看著好日子要到了,生生給人掐斷。他們鬥法都鬥法,不能先把我給放了嗎?我這個年紀出宮去,說不定還能找個好人家,再晚個幾年,我給人去做填房人家都不要!”薛恆的臉色越變越奇怪,終於在顧寧說到自己要去給人做填房的時候,徹底繃不住了,壓低了嗓子提醒:“你喝多了,別說了。”顧寧一愣,不知道他怎的突然變臉,剛要開口問,就聽身後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響起:“你這身份,還想去給人做填房?”顧寧身子僵了一大半,看著對面薛恆以手掩面,一副不忍直視的表情,顧寧剛喝酒喝興奮起來,瞬間就跟被人當頭淋下一盆冷水,凍得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