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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站在龍案下方,目光灼灼的盯著蕭廷,一言不發。蕭廷低頭看了幾眼摺子之後,方才開口:“你可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仗著朕不會罰你嗎?”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兩更。☆、 “你想怎麼罰我?”顧寧不為所動問道。蕭廷沉默,並不作答,而是繼續埋頭批奏摺,顧寧走上前,問:“張院正,你當年到底把他怎麼樣了?我就說他好好的怎麼會生病,他那一家老小急匆匆的離開京城,是為了躲你嗎?看那小太監的樣子,他們沒躲過你,你把那一家子如何了?”那小太監定是張家的人,張院正被殺,他全家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也許全家都死了,只剩下他一個人,所以他才會選擇孤身入宮等機會刺殺。顧寧聲音有些清冷,完全不復平素那吊兒郎當的調笑姿態,蕭廷眼眸微沉,並未抬頭,很快給出答案:“你不是猜到了嘛,朕把他們殺了。”顧寧沒想到蕭廷會這麼輕易的承認,一時竟有些架不住,不怒反笑:“殺了?張家上下多少口人?你說的還真輕巧。”顧寧雖然之前也這麼懷疑過,可那畢竟是懷疑,哪有聽到他當面承認這般震驚。蕭廷把奏摺往龍案上一拋,端起手邊茶杯,卻怎麼都喝不下去,反手就把杯子摔在盤龍柱上,杯子碎了一地,猛地站起,來到顧寧面前與之面對,道:“朕就是這樣的,所以你現在想怎麼樣?要替他報仇嗎?”顧寧盯著突然爆炸的他看了一會兒,咬了咬牙關,問:“你把他帶去刑部大牢,想怎麼樣?”“自然是殺了,難道你覺得朕這般心狠手辣之人,會放過一個刺殺自己的人?”蕭廷毫無反悔之心。蕭廷的表情冷酷的近乎絕情,顧寧深深剜了他一眼後,轉身要走,被蕭廷拉住胳膊:“去哪兒?”顧寧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抽出手臂,一言不發從蕭廷身邊經過,蕭廷忍不住對著她背影說道:“在你心裡,連一個無關痛癢的人都比朕重要是嗎?”顧寧停下腳步:“對你來說,什麼人都是無關痛癢的嗎?如果有一天我沒有任何用處了,你是不是也會像對付這些人一樣,對付我這個無關痛癢的人?”“蕭廷,師父如今不在朝中任職,但將軍府傳承的仁義與忠誠什麼時候都不會變,人生在世,不管你是帝王將相,亦或平民百姓,有些事情不能做就是不能做,一旦做了就不能回頭了。不求你重賞功臣,可你至少不能把效忠過你的人趕盡殺絕吧。午夜夢迴,你的良心何去何從?”“那個小太監,我不會讓你殺了他。”蕭廷冷哼:“我若執意要殺呢?”“那便一起殺了我。”顧寧給出這個答案後便從元陽殿離開,殿門大開,張順嚇得不敢上前,必然是聽見了剛才蕭廷摔杯子和他們發生口角的動靜,只遠遠的給顧寧行了個禮,在顧寧下了臺階之後,才猶豫遲疑著走入元陽殿,可剛跨過門檻幾步,就聽見殿內傳來一陣異常激烈的摔打聲……張順又從門檻退了出去。顧寧從元陽殿出來之後,換了身衣裳,馬不停蹄趕去了刑部大牢,此時已是華燈初上,不過刑部衙門還是燈火通明的,正巧薛恆今日也在刑部,看見一身男裝的顧寧手執馬鞭怒氣衝衝闖進來,薛恆以為自己看錯了,定下神後,趕忙把手裡卷宗交給身邊的刑部侍郎,自己迎上前問:“我的姑奶奶,你怎的這般打扮就過來了?還這個時辰。”薛恆是壓低了聲音問的,所以刑部大堂中沒其他人聽見,這裡也沒幾個認識顧寧的,只是她腰間掛著宮裡侍衛的差牌,才沒有人阻攔,只當是永寧侯的朋友。顧寧在刑部大堂和前院掃了一圈,問薛恆:“陛下今日下午可曾送個人過來?”薛恆一愣:“什麼人?”顧寧有些煩悶,嘆了口氣:“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去幫我問問大牢裡,是不是有宮裡送來的一個小太監,長相清秀,好像叫雙喜。”薛恆雖然有點搞不懂顧寧怎麼會突然來刑部找人,可看她這表情並不像是開玩笑的,她是皇后,要護一個小太監,在宮裡就能護下,但現在看來,她沒有護下,可見那小太監得罪的只有皇帝了。雖然並不想得罪皇帝,但他與顧寧怎麼說都是過命的交情,不管怎麼樣都要幫忙才是,招來刑部侍郎,讓他去牢裡打聽了,然後薛恆把顧寧帶到院子裡,問她詳細情況。但顧寧這回卻怎麼都不肯說,只讓他別管那麼多,她不說薛恆也沒辦法,過了一會兒,刑部侍郎來回稟:“侯爺,今兒宮裡沒送人去牢裡,是不是您朋友記差了時辰?”顧寧擰眉質問:“沒送來?”雙喜是傍晚被押住的,從她趕去判刑司到現在,絕不超過一個時辰,可刑部大牢每天進出什麼人,都會有記錄,不可能有遺漏,所以說,雙喜被押到刑部大牢這件事,根本就是個假訊息,為了讓她空走一場。看來蕭廷是鐵了心要殺他了。可沒送到刑部大牢,蕭廷又會把人送到什麼地方去呢?難道根本就沒出過宮,人還在宮裡?宮裡地方那麼大,蕭廷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