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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成蔭心裡有點酸酸的,易敬對自己從來不會這樣,也是,他們的關係本來就是畸形的。回去吧。回去吧。謝成蔭在心裡一遍遍地想著。他想,還是不要在這裡住了,晚上又不是不可以走,路上又不是沒有燈,以前也不是沒這麼晚開過車……事實上,謝成蔭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了,他覺得自己的一腔熱情被這個連對方都不知道是誰的電話狠狠地潑了一盆冷水。他要面子,他怕易敬其實不想讓他留,只不過是出於禮貌的挽留。謝成蔭胡思亂想著,然後聽到易敬有些無奈地說:“……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帶他回去見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易敬結束通話電話,見謝成蔭還在那裡站著,還用手絞著衣服,他走近了,站在謝成蔭面前,微微低下頭看著謝成蔭道:“去洗澡嗎?”謝成蔭一時有些愣住,易敬這是預設他要留下了嗎?“剛剛……”謝成蔭想問些什麼,又著實不知道怎麼開口,話說到一半卡住了,索性噤了聲。易敬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一笑道:“你聽到了嗎?我媽一直比較關心我的個人問題,她可能有些誤會了我們的關係。”謝成蔭不知道易敬怎麼跟父母解釋的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是他還是抓住了一個關鍵資訊——剛剛給易敬打電話的好像是易敬的媽媽。謝成蔭覺得好尷尬,自己胡思亂想了那麼久,真情實感地難受了半天,然後才發現那個與易敬那麼親近的人是他的媽媽?謝成蔭回想自己與母親的相處狀態,只覺得相處模式與易敬母子相比更甚。“其實……其實……”其實……他也想這個誤會能夠繼續下去。只是這話謝成蔭是打死也說不出口的,更何況此時也不是能說的時機。見謝成蔭支支吾吾許久還是沒能說出什麼,易敬便直起身子,去幫謝成蔭拿一件新的睡衣。“去洗澡吧,不是剛剛還說困了?”他感覺到謝成蔭有些尷尬,雖然不知原因,但易敬還是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謝成蔭沒有拒絕,紅著臉踩著拖鞋“啪嘰啪嘰”走進浴室,他把自己反鎖在浴室裡。面對著浴室那面佈滿霧氣的大鏡子,謝成蔭認真地反省自己今天到底腦補了一個多大的誤會。“啪嗒”一聲,聽到浴室門鎖的一瞬間,易敬也鬆一口氣。剛剛母親打來電話,當得知他房間還有人的時候便開玩笑地問是不是他的物件。破天荒地,易敬沉默了片刻,卻沒有否認。母親自然是十分上心,不時地旁側敲擊各種情況。鬼使神差地,易敬便脫口而出那句“有機會把他帶回去。”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易敬也愣住了,但母親確實十分開心,沒有什麼比能讓自己先天就比較內斂的兒子找到一個身邊人更令她高興了。易敬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父親雖然一直比較嚴肅保守,但母親非常地開放包容。只是彼時易敬的母親還完全沒想過,兒子的物件會是同性。跟謝成蔭坦白是母親打來電話的時候,易敬也在害怕。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兩人都十分清楚,他很怕謝成蔭會十分鄙夷地看著他,然後告訴他一切他想的太多了。再冷靜自持的人,也無法完全平靜的面對感情問題。這一夜,兩人都各自懷著心思,謝成蔭出來之後易敬進去洗澡,兩人俱是無言。本來就是單人房,床不算大,擠在這張床上,易敬幾乎是半環著謝成蔭睡的。謝成蔭能清晰地聽到易敬的呼吸,這是他在清醒的狀態下 不懂時間轉眼到了週三。之前的那個十分尷尬的條款,在謝成蔭的要求之下被修改為了每週三、五、六乙方需主動聯絡甲方,關心甲方身體與心理狀態。雖然改了條款,但謝成蔭卻依然並不開心。他總是不自覺地會反覆回想,易敬給自己打電話,發微信是在什麼時間。他確實是想跟易敬聊天,但是並不想易敬把這個當做是任務一樣去完成,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理,以至於每到協議約定的那幾天,謝成蔭都會有些無措,不知道如何面對。對著手機算了半天,謝成蔭發現,上回易敬主動聯絡他的時候是週六,再上一回也是週三。謝成蔭有些失落地嘆一口氣。驀然地,他好像隱約聽到旁邊桌子上有輕微的抽泣的聲音。此時正是中午休息時間,謝成蔭本以為大家都下去吃飯了。他把椅子往後靠了一下,朝那邊看去,發現方奈奈正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哭得一抽一抽的。謝成蔭走到她身旁坐下,從桌子上抽出幾張抽紙遞給她。方奈奈感覺到身旁來人了,有些迷茫地抬起頭來,才發現是謝成蔭。她的眼睛和鼻頭都是紅紅的,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怎麼了?”謝成蔭坐在方奈奈旁邊的凳子上,柔聲問道。方奈奈接過謝成蔭遞來的紙,狠狠地擦掉眼角殘留的淚水,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腔,一開口,又全部化為了哭聲。“你……嗚……嗚嗚嗚……”先前無人注意的時候還好,方奈奈尚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如今謝成蔭來了,她終於得以找到一個傾訴的物件,內心中所有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