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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笑來著的,而我也的的確確笑了出來,我撿起地上的紙,把它們細心理好,又緊緊的攥在手裡,單薄的紙頁被我捏成了一團的褶皺,林媛詫異地看著我,問,你怎麼還有臉笑?高光之下,我低頭打量她,我說,我為什麼不能笑,這些事又不是我的錯,而被你現在這般指責,我也就覺得好笑而已,你放心我不會因為你的這番話離開林展的。你也太不要臉了。林媛漲紅了臉,匪夷所思看著我。我輕輕點頭,我說,我的確是不要臉,你那麼討厭我也沒錯,因為連我自己都不喜歡我這個人。我指著自己的心口,手指狠狠的戳著。林媛似乎是被我嚇到了,後退一步,我則往前,與她擦肩而過,她呆呆站立,突然似回過神來。她拉住我的胳膊,手掌是顫抖的,她聲音哽咽,對我說,四月祭祖的時候,大哥哥也來了,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整個人都心不在焉,後來一起吃過了飯,我出去找他,看到他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的臺階上抽菸,我從來沒見過大哥哥這麼難受過。我整個人都呆住了,不再動彈,林媛鬆開了手,我卻也像是被凍住了一般,我聽到她帶有哭腔的聲音,她說,徐立然,他是為什麼而難過,我想你最清楚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壞,不要大哥哥後又和林展哥哥在一起。我……我說不出話來,我一個字也說不出口。林朝堂從未做錯過,他對我這麼好,是我……是我一直在辜負他的感情。我不知林媛是什麼時候走的,我在那晃眼的燈光下站了許久,才放佛是酒醒人一般,恍恍惚惚走進廁所,趴在洗手池前,開啟龍頭,把水澆在自己溼潤的臉上。我一邊哭一邊乾嘔,覺得自己實在是噁心,厭惡這般姿態的自己,我逃出來後,都做了些什麼?只除了不停的去傷害,去索取,我什麼好事都沒做。我不懂的如何去愛,我只會自私自利的求被愛,似乎誰對我好,我就會如飛蛾撲火一般貼上去,我不管不顧沒有章法甚至有違道理一般在這稱為愛的名詞裡橫衝直撞。我讓林朝堂受傷了,自己卻安然無恙,的確是噁心透了。我從鏡中看到自己慘白的臉,伸手去碰鏡面,留下一個溼漉的水漬,面孔變為猙獰,像是從水而出的醜陋水妖。徐先生?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撐開眼皮看到了站在我身後的徐助理。我一愣,從掛在牆壁上的紙巾箱裡抽出一張,胡亂快速的抹去臉上的水漬 我轉過身看向徐助理,尷尬應了一聲。徐助理輕咳,他往門口看了一眼,隨後壓低聲音,對我說,徐先生,我有些話想對你說。我愣了幾秒,徐助理又喚了我一聲,我便說,你是不是要來告訴我,你其實是林展的人,上次林展劫持我,中間有你的周旋安排。徐助理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緩緩點頭,手指指向外面,他道,其實還有一些事情,但是這是不方便,徐先生你能否和我去外面聽我說說。究竟是什麼事?我沒有動,眉毛皺起。他嘆氣,眼鏡下的雙眸閃爍,他對我說,是關於林總的事情。我心中愧疚又不安,幾乎沒多想,就被說動了。我隨他拐過兩個轉角,來到一處房間內,與林展他們聚會的房間毗鄰。我隨他進去,首先投影的便是一塊大螢幕,似乎是播放暫停著一段影像,看不大真切,十分模糊。我的後背慢慢停直僵硬,似乎是直接作祟,我開始不安,我問,那是什麼?你想和我說什麼?徐助理走近幕布,拿起放置在邊旁的遙控,我聽到他說,其實在你和林展去冰島之後,林總他收到了一段錄影,只有十五秒,卻讓他把整個辦公室都砸光了,隨後連夜去冰島與你分手。那份錄影本該是被立刻銷燬的,但我從播放過的電腦殘骸中找到了快取,備份下來,現在唯一一份就在這裡。我背脊開始發涼,說不出的恐懼湧來,類似於靈長類動物對於危險的先知,我下意識的不想去看,不想去聽,反身要離開,耳邊卻聽到一個熟悉低喘的聲音。這樣呢?力度可以嗎?回應的是愕然斷開的呼聲,沉浮之間,如被頂到盡頭。我咬牙,背對著那泛光的幕布,全身的皮肉似乎都剝離脫落,只剩下一具骨架,可隨著另外一聲揉著甜膩的喘息,那一身骨頭也都如數被敲碎,一寸不留。我哥也是這樣操`你的嗎?林展的聲音,像是如深淵傳來。我握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全身都在疼,揉碎碾壓的疼。壓抑的恨與恥辱在心口湧起,我猛然扭頭看去,雙目猩紅,狠狠的盯著那幕布上被頂穿撞擊的白晃肉`體。那是我,我在那塊熒幕之上,我被燒錄進了線條方程之中,被傳輸被窺探被放大成了宣告勝利的彩旗,一如以往,奪旗的那位洋洋得意鑼鼓宣揚。我聽到自己乾澀的聲音,我問,你不是林展的人嗎?為什麼要給我看這個?徐助理笑了笑,他對我說,我不是替林展做事,我是林展父親的人,他不喜歡你,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所以咯,你們能分開是最好,如果